听到施里芬上将关于军人不能干政的说辞,陈韶完全不能接受,大声答道:“即便我们是军人,我们依旧是人吧!如果在遇难的时候为了不饿死,或许还有能够理解的空间。为了恐吓别人,采取吃人的手段。这是能接受的么?”
施里芬上将一点都不喜欢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二世的做法,但上将同样不喜欢陈韶的言行。经过一番内心的斗争,施里芬上将不得不屈服于德国的利益,“你跟我来。”
陈韶气鼓鼓的跟在施里芬中将背后进入小会议室,施里芬上将才说道:“如果战争开始,我们德国不得不从比利时进攻。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了点?”
听闻比利时要遭到痛击,陈韶的确感觉好受许多。很快,陈韶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施里芬上将正在讲述德国对法国的战争安排。
比利时与荷兰被称为‘低地国家’,位于法国与德国之间。低地国家指的是两国地势较低,这样的地形就导致遍地是沼泽,又非常容易被海水倒灌。
荷兰的风车如此出名,就是因为荷兰利用风车驱动提灌设备,将荷兰土地上的沼泽抽干。至于围海造田,就是荷兰修筑防波堤的手段。既然都修防波堤了,向外扩张一些,也算是额外的收益。
虽然低地国家有诸多不利,却也有特点。它们都是平原国家。德国与法国之间是连绵的山区。想让大兵团快速移动,走低地国家是最合适的。
明白了这些,吃人的事情暂时被陈韶遗忘,“请相信大周圣上。圣上既然决定战争,就一定会战争。”
施里芬上将并不敢把自己的期待放到大周皇帝的个人操守之上,上将最后只是对陈韶说道:“你一路上小心。替我向大周皇帝问候。”
陈韶很快与公开使团分开,与大周秘密出使的使团成员汇合。既然秘密行程结束,秘密使团摇身一变就成了公开使团。大周鸿胪寺成员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返回国内,大伙一同奥斯曼帝国。
在船上,代表团长问道:“陈少将,你为何会认为日本与美国都不会认同我们的劝说?”
陈韶只能说道:“我感觉,各国都只考虑如何将本国利益最大化。”
“呵呵。让他们理解所谓长远利益,的确超出这些国家能力之外。”团长对陈韶的看法深以为然。
陈韶也没有再就自己为何这么判断做任何解释,因为陈韶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此次出行前,陈韶被李长远陛下叫到了宫内,两人钓了一阵鱼,也吃了顿饭。在其间,李长远陛下把自己的战争判断讲给陈韶。正因为这两个国家相信自己绝不可能摆脱大周的惩罚,所以不会主动屈服。正因为如此,李长远陛下才不得不把他们放入打击清单。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圣上的判断让陈韶懵了,当时陈韶试探着问道:“圣上,若是让他们明白大周愿意和他们和平相处,他们还会这么冥顽不灵么?”
李长远盯着陈韶看了一阵,看的陈韶浑身不自在,这才答道:“他们心中从来没有和平之说,更没有守卫和平的心意。陈韶,你倒是让我意外。或许是你经历了生死,见证了战争。所以你懂得战争,也懂得和平。正因为如此,你千万不要认为这世界上有几个人如你这样。千万不要有这样的幻想。”
面对刚组建起来的大周第二外交团的成员,陈韶只谈利益或者别的,就是不谈战争与和平。
经历的事情多了,陈韶发现这帮鸿胪寺外交官对世界的判断也是这么一个思路,他们心中根本不存在什么利益之外的判断标准。至少到现在,陈韶看不出他们对战争与和平有任何想法。这两个对陈韶来说非常重要的问题,貌似对外交官们不存在。
第二代表团抵达君士坦丁堡之前,以正常惯例做了集体培训。很多知识大家早就学过,可这不等于抵达目的地前就可以预设为‘没忘记’。基本知识点必须通过集中学习再来一遍。
此时的奥斯曼帝国早不复当年的盛况。鼎盛时期的奥斯曼占领了匈牙利,对维也纳进行了猛烈进攻。
现在的奥斯曼领土并没有出现特别巨大的损失,至少看着损失有限。然而攻守之势异也。在外部,奥斯曼帝国正遭受着欧洲列强的沉重压力。在内部,奥斯曼帝国的制度基础与上百年前变化有限。
现在奥斯曼帝国依旧地跨亚欧非三大洲,从地图上看,奥斯曼帝国看着依旧很引人注目。陈韶或许是饿了,感觉地图上的奥斯曼帝国看上去像一块非常诱人的大肥肉。
上次到君士坦丁堡,陈韶没能见到奥斯曼帝国苏丹,这次还没得到面见苏丹的机会。
陈韶倒是无所谓,就带了警卫,和自己老婆一起在君士坦丁堡逛街。
1906年3月1日。陈韶回到大周,原本以为要在外头晃悠一年。不成想这么快就回国了。
海伦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寄给父母的信件居然会被大周内务部给拆了查看。
内务部里面自然有精通俄文的人员,信件内容还挺长,给大家造成不少麻烦。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在圣彼得堡接受了沙皇陛下与皇后陛下的婚礼祝福,在大周首都燕京,又接受了大周皇帝陛下与皇后陛下的祝福。真没想到,我丈夫陈韶的母亲是大周皇帝陛下的义女,陈韶也得到了大周皇帝陛下的喜爱。我在燕京的婚礼,甚至收到了皇帝陛下手书的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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