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叫你回来?”
“如果是以外公的身份叫我回来,我肯定不会回来。外公是聪明人,知道利用我爸妈逼我就范,并且让我参与其中。我是外公请君入瓮的诱饵。这次我从黄香美手里拿到那份资料,加之外公查到的,足够让易雷定罪了。可是外公还想给易雷机会。虽然我很排斥,但我知道外公是向我爸爸妈妈忏悔。当初就是那样狠绝果决,把我爸妈推入火坑,不留余地。外公不希望这样的结局再发生。”
易淮礼摸了摸夏夏的头,语气柔了许多:“你知道吗?你住我隔壁,也是外公一手安排的。那房子是外公让你爸爸转赠给你的,让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夏夏张着嘴,哭笑不得,“看来我们并不是很有缘呀?”
“缘分不是天注定的,而是人为创造的。在一起了,就叫有缘有分;没在一起,那就是有缘无分。”
“呜……”夏夏一把抱住易淮礼,享受此刻的幸福,闭着眼,嘴角含笑地说道,“我好幸福!我喜欢我们有缘有分。”
易淮礼又摸摸夏夏的脑袋,温暖一笑。
对夏夏的喜欢与疼爱,他总习惯用摸她头的方式表达。她一直知道。
易雷行动了。他邀易建宝去国外旅游。理由是工程到了一个段落,可以放假休息休息,打亲情牌。易建宝自然应邀前去,想瞧瞧易雷到底打什么鬼主意。易雷要求坐豪华游轮。
易淮礼和夏夏担忧易建宝,吴伯却自信满满让两人不必担心。
易淮礼不放心,背着易建宝去要求易雷一同前去,易雷欣然接受。
当易建宝在游轮上见到易淮礼,吃惊之余又是无奈与感动。他以为很难与这个外孙修复这段亲情,万万想不到,易淮礼其实很在意他的安全。
易雷邀请两人吃法式大餐。在出发前去之前,易建宝给易淮礼打了个电话。
“你佯装身体不适,别过去。”
“你能保证你足够的安全?”
“我查过了,你放心,没事。”
“既然没事为何不让我过去?”
易建宝被堵,一时接不上话。他叹息道:“总怕个万一。”
“我也怕你有万一,外公。”易淮礼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别扭极了。煽情的话,果然不适合他。
易建宝笑了,是这多年来,第一次带着真实情绪的笑。
想到当年女儿含冤的眼睛,他充满了愧疚。他毁了女儿与女婿的一辈子。他再也不想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自己养大的儿子,他心存侥幸,或许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他逼他儿子入绝境,登上这艘游轮,只为一个结果。是喜是悲,他都认了。
豪华游轮的晚餐其实吃的并不是美味,而是情调。虽然海风习习,说不上特别舒服,但也不至于难受,易淮礼却觉得这个情调,他无福消受。
“舅舅,你喜欢在海上吃东西?”易淮礼忍不住问道。
“不觉得夜景很美吗?”
包下整个游轮,只为在硕大的一角吃饭,这种美景,易淮礼领悟不来。
侍应生走来分别给三人倒酒,易淮礼轻轻嗅了嗅酒杯里的红酒:“这酒似乎与平时的气味不一样,好像加了点东西?”
“有吗?”易雷直接干了一口红酒,细抿一口:“没有什么不同呀。”
一派无辜的样子,让易淮礼忍不住蹙眉。
易建宝只是笑了笑,不言不语地喝了一口酒。易淮礼并未制止。
易雷说:“正巧大侄子在,爸,跟你商量个事情。我听财务官说,易氏旗下的房产公司今年赤字,抛了不少股份回笼资金。我认识一家投行,信得过,爸要不要考虑考虑?”
易建宝不动声色地斜睨易雷:“公司还不至于找投行,总公司有能力填补这个空洞。”
“公司经营有问题,一直填补不是个办法。做生意不就为了赚钱吗?你说是吧,大侄子。”易雷忽然问道易淮礼。
易淮礼耸肩:“生意上的事情,我无权发表意见。”
“你怎么没权?爸把资产都转移给你了。”
“你怎么知道?”易建宝一针见血地反问。转移财产说不上秘密,但也是暗自进行,除了有心人会知道,认真做事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
果然,如易建宝所料,易雷是知道的。
易雷瞠目结舌,答不上话。
“你是不是很不满?舅舅。”易淮礼试图激将易雷。
易雷尴尬笑道:“我怎会不满?你身上流着爸的血,是易家人,我算什么?公司给你我没意见。”
“但是我从来没管过公司,因为基因我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么一个大公司,而舅舅兢兢业业为公司拼死拼活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舅舅真的甘心吗?”易淮礼似乎在激发易雷心中的愤愤不平。
这种心思任谁都会有,感恩之心,只可划分为大与小,而不是有或无。
易雷面露尴尬,干笑两下,闷了一口红酒:“要不是爸当年收留我,哪有我现在这样的好日子?我知足了。”
易建宝蹙了蹙眉心,觉得迂回战术打得有些累,直接让吴伯给易雷看他已掌握的证据。易雷看到一页又一页的证据,脸色苍白,微张着嘴一时不能辩解。
易建宝冷然道:“此时此刻,你还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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