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松说:“算你聪明,猜得差不多。”
大芳吃惊道:“真是吃的呀?这够谁吃的?”
老松说:“你说的是食欲,我说的是性欲。食色性也,彼此是亲戚。”
大芳猜出用途,说:“原来是涂抹在身体里的。”
老松说:“咱们有多久没过夫妻生活了?”
大芳说:“记不清了。你什么意思?”
老松说:“我想你。”
大芳说:“我这不就在你身边吗?”
老松说:“你不要装傻充愣。你知道我的意思。”
大芳说:“我知道是知道,不是我故意不满足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松说:“我体贴你。你看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我特地查了书,知道这是更年期症状,并不是你诚心跟我过不去。”
大芳说:“谢谢你还单单为了这个去查书。”
老松说:“知识分子嘛,就是有这点好处。”
大芳说:“既然明白了,就不要强求。”
老松说:“我不强求你。听说有些女人要立法,说妻子不愿意,丈夫要强睡,就是婚内qiáng_jiān。幸亏这条法律没通过,不然监狱还不得炸了?”
大芳说:“深更半夜的,你什么意思?既然你正人君子,就早早睡觉吧,明天还有事,早睡早起身体好。”
老松说:“就是因为身体好,才睡不着。我做了这么多铺垫,还不成啊?”
大芳正色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体贴我。理解万岁。”
老松悻悻:“你为什么不体贴我?不理解我?你看,我的这件礼物就是专为你准备的,涂抹一番就有兴趣了。人家是高科技。”
大芳说:“那是给外国人准备的,人种不同,我不成。”
老松哀求道:“试试吧。”
大芳断然拒绝:“不试!”
老松就火了,一把将精美的小瓶丢到犄角旮旯里,说:“我要去找鸡!”
大芳冷冷地说:“找鸭也行。你也不是没有找过。不必装出正人君子样!”
这么一说,老松就蔫下去了。
中老年人的情欲,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早上起床的时候,老松就又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西服笔挺皮鞋锃亮地上班去了。易湾正好上午没课,就帮大芳整理家务。大芳说:“有保姆呢。”
易湾说:“我也是劳动人民出身,您什么都不让我干,我就不敢吃饭了。”说完拿个抹布四处擦拭。大芳说:“你是我用过的级别最高的保姆了。如果人家知道了,能上报纸呢。”
易湾在大芳家渐渐地熟悉起来。她像妹妹又像女儿,既带来了年轻人的活泼和生气,又知书达理有浓郁的书卷气。大芳和老松之间有了薄纱一般的缓冲,在迷蒙中少了冲突,多了相敬如宾的客气。
尤其让大芳高兴的是,自从那次她抵制了老松的小瓶子之后,老松知趣地退避三舍,再也不用舶来的高科技为难她了,大芳得以清静散淡。直到有一天半夜,她突然醒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来,膀胱空空的像只鞋底子,没有尿,可是醒了。也没有做噩梦,头脑像洁白的被里子。仿佛一直在等待着这一次清醒,明朗的程度比任何一个早晨都更澄清。
她有很多件睡衣,特地挑了一件像老虎皮一样暖和的立绒睡衣穿上。这件厚重睡衣,通常只在深秋没来暖气的时候才会穿几天,利用率极低。盛夏时分披挂在身,似乎预料了即将到来的午夜寒彻。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老松的卧室,听到了她想听到的对话。
“真好。一片汪洋。”老松的声音。
“这才是小溪,以后给你洪水。”易湾的声音。
“你不是chù_nǚ?”老松略有遗憾。
易湾说:“我要是chù_nǚ,你哪来这般享受?”
老松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嘛!”
易湾说:“你坐享成果,干吗还拈酸吃醋?”
老松说:“你怎么知道我需要?”
易湾说:“我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东西被丢在垃圾桶里……”
老松说:“我从国外特地带回来的人体润滑剂。”
易湾说:“还没开封。”
老松说:“她不干。”
易湾说:“所以我知道你很苦。就送货上门了,你不会觉得我贱吧?”
“你年轻的身体,让我也回到了青春年少时。太美好了。”老松赞不绝口。“我原来总觉得自己不行了,在你身上,我发觉宝刀不老。”
易湾格格地笑起来说:“我还要。”
老松说:“博士也骚啊?”
易湾说:“博士更骚的。”
此话说完,屋内就一派山呼海啸的折腾。只听老松一迭声地说:“x博士x……x博士x……”
大芳裹紧了立绒睡衣。她打摆子一样地开始发抖,她知道自己应该闯进屋去,把这对奸夫淫妇捉拿在床,但是她就是挪不动脚步。好像一桌盛宴刚刚上了几道凉菜,主菜还没有端上来呢,现在动手,为时过早。
老松兴趣盎然地唤着:“博士的x就是和一般人的x不一样啊!”
易湾饶有兴趣地问:“哪点不一样啊?”
老松说:“汪洋大海。”
易湾说:“你很棒的。”
老松调皮地说:“比男博士怎样?”
易湾说:“你以为女博士要找男博士吗?那才是傻x呢!女博士要找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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