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茂年一愣,急声问:“何地起了战事?大皖败了?现在情况如何?”
“西蒙。”秋离将信递过去,面对长乐的父亲他也有点本能的讨好,也心虚。虽然匆忙定下的婚事他是被动的一方,可他心里最清楚自己有多主动,自是想要多哄着未来岳父一些,将来真正谈婚论嫁时能少些阻碍。
他那身份在别人那可能是个香饽饽,在祝家却是麻烦。
祝茂年也顾不上多想,立刻接过去看着上边简短的字句眉头拧得死紧。
“西蒙这些年一直内战,虽然百姓民不聊生,论战力却是周边国家里最强的。”祝茂年来回踱步,“可他们内里战事方歇就和大皖开战,这样的战事必然是拖不起的,他们就这么自信能把大皖打败?”
“事实摆在眼前,大皖已经丢掉一城了。”祝长乐耸耸肩,“西蒙强不强我没亲眼见过,大皖弱是经过检验了。”
祝茂年长叹一口气,“承平太久,有些人就真以为天下太平了。”
“爹爹,您已经不是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了,该去想这些问题的是京城那些一意要将您赶走,要您命的人。”
祝长乐从爹爹手里拿走那封信,重新折好了递回给秋离,“您来此是为了解决云北的问题,他们不也卡着您,想要在曾经的御史大夫,如今的七品小官云北知县面前逞个威也简单得很。”
“这阴阳怪气的话都哪学来的。”祝茂年戳了她额头一下,心里那些着急担忧却也真因着这番话消散许多。
他并非圣人,云北之事人证物证俱全,这几日却被知府王成德诸多刁难,他不是半点火气都没有,若非料定皇上派来的人快到了,他也不会在此和他们纠缠。
也对,祝茂年按了按女儿被自己戳红的额头,曾经的三公之一如今需得在他面前行礼退避,想来他心里应该极是舒坦。
将此事按下,祝茂年问起她此番离开之事,祝长乐抱着父亲的手臂摇摇头,“无事,师父练功出了点状况。”
“如何?没什么事吧?”钟凝眉对祝家来说从来不是外人,祝茂年连忙问。
“哎呀爹爹,我要没处理好能出现在这里嘛!”
祝茂年点点头,“如果你师父那里需要你你就去,我这里你无需担心,他们不敢让我在瑾鸣府出什么事。”
“我都顾得上,爹爹您就别操心了。”
秋离垂下视线,若他不知情,定也会被长乐骗过去。
“秋公子。”
秋离抬头看向已经被长乐哄骗过去的祝大人,“您叫我一声秋离便是。”
祝茂年似笑非笑,“不敢,年纪大了,没有长乐这样的傻大胆。”
祝长乐辩了辩这话里的意味,“爹爹,您到底是说我傻还是说我大胆?这三字咱们分开说。”
“傻,大胆。”
“爹爹!”
祝茂年大笑,这些日子的憋屈总算因为长乐的到来轻松许多。
祝长乐嘴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不过看爹爹眉头不再拧着她也就不计较了。
笑完了,事实仍旧说回了之前未尽的话题。
祝茂年索性抛开了称呼的问题,道:“你娘亲可知你的动向?”
秋离点头,“玲珑阁为收纳消息之地,她想要知道的事都能知道。”
玲珑阁是谁人所建在有心人眼中并非秘密,祝茂年又怎会不知,他叹了口气,“我是官身,你可想过和官员来往过密于你不利。”
“他们谁又敢跑到我面前指手划脚。”秋离冷冷的笑了笑,“祝大人无需在意这些,只要我活着一日有些事就不可避免,既然如此,我只管自己活得自在些便好,何用管别人如何想。”
“你本可避开。”
“做一辈子哑巴?”秋离低头笑了,“祝大人看得上他们,愿意为他们抛头颅撒热血,可他们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我若不说话,只会是因为我不愿意说,我若想说了,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真是和邬玲珑如出一辙的性子,祝茂年当年就劝不住他娘,现在自然也没把握能劝住她儿子,可有些话还是得说,“你会有麻烦。”
“他们没那个本事。”
真自信,祝茂年看向听得一头雾水的女儿,笑着摸摸她的头,转头对上秋离的眼神:“你是说,你没有任何弱点可被人拿捏?”
秋离抿紧了唇,以前或许是,现在,他不敢把话说得这么满了。
祝茂年都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气,秋离是什么人别的他说不好,可绝不会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时至今日祝家的事他没少管,即便最开始是因为他娘亲让他来还当年的情份,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忙却和那些无关了。
他待长乐太不一样,有时候他想装作看不出来都装不了,秋离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些。
祝长乐听得迷迷糊糊,但关键的那部分还是听出来了,秋离的身份有问题,爹爹和他娘亲真是认识的,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绝不能让秋离嘴快的说出两人在师父床前拜堂的事!
“爹爹,你们打什么哑迷啊?”祝长乐拽住她爹的衣袖使劲撒娇搅和,“秋离有什么弱点也不能告诉您啊,是吧,要不您先给我讲讲我不知道的故事呗,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秋离?”
祝茂年看向她,“还记得?”
“!!”祝长乐在心里尖叫,真见过?她瞎说的啊!
可话都说到这儿了,说不定能诈出什么来呢?祝长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记得的不多,那会我才多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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