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祝长乐坐姿乖巧,眼巴巴的看着秋离,等着收礼物。
秋离起身向她伸出手,她想也不想的牵了上去,站起来跟着往外走。
秋离将牵着的手背到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没了,肩挨着肩,亲密至极。
凤姑忍了忍,没有拦阻,都是在主子面前拜过堂的姑爷,这么亲近没问题。
秋离将人带到院子里就停了下来,“闭上眼睛。”
祝长乐满心期待,乖乖闭上眼睛笑得像个孩子。
秋离在心里描着这已经熟悉之极的眉眼,天天在一起的人是要比旁人更难发现对方的变化,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初识时的稚气未脱,飞扬洒脱,在接连的打击后稚气明显的褪去,这种褪变不止是皮相,还有气场,那段时间的长乐像出了鞘的剑般锐利,伤人,也自伤。
可慢慢的,锐利的剑芒上包上了一层无形的浆,剑仍是出鞘的,甚至渐渐有了威压,但不再用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稚气都好像又回来了些。
辛鲜将巨大的包裹无声的放到主子身边,将之拆开了后又无声的退开了去。
秋离抚开长乐额头上的碎发,大概是有点儿痒,长乐缩了缩肩有点想躲,但很快她又往前送了些,向秋离全然的敞开自己表达自己的信任。
秋离轻轻笑了笑,治愈在爱里长大的长乐并没有多难,她天生就有吸收爱意的能力,只要给她足够多的爱她就能从最差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赵坚、蔡滨、她几个姑姑的先后到来软化了她刚竖起来还不够坚硬的壳,她三姐的遭遇让她更想保护,同围着,一拉一扯间她心志更强大了,那已经长出来的刺却最终仍然柔软不伤人。
现在的长乐,特别特别的好。
“不可以偷看。”
眼皮底下乱转的眼珠子定住了,感觉到有人过来又有人离开的祝长乐刚想偷偷看一眼就被看穿了,她当然不承认,“我没有!”
“我说可以之前都不许睁开眼睛。”
“好嘛。”祝长乐已经想了无数可能,这时忍不住问:“是好吃的吗?”
“不是。”
“好喝的酒吗?”
“不是。”
“功法?”
“不是。”秋离蹲下身将包裹布打开,露出里边金灿灿的一堆,他拿了其中最大的一样站起身来。
祝长乐仍然在不着调的猜着她能想到的东西,五花八门。
“张开手。”
祝长乐乖乖的张开手臂。
然后她感觉到一样东西贴着肩、胸膛、腰、手臂落在身上,带着点凉意,几声搭扣响,然后腰间一紧,再之后是手腕至手肘,最后头上一重。
“好了。”秋离退后两步看了看,满意的点头,“可以睁开眼睛了。”
祝长乐轻抚着胸前的护心镜,低下头张开眼睛,聪明如她怎会不知这是何物,在东西才落到身上时她就知道了,只是,只是她半点儿都没想到。
“一般的盔甲都太重了,对你助益不大,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要拖累你,但是一军主帅,怎可没有盔甲。”秋离走近了才看到有个搭扣没有扣上,他没穿过这个,除了了解好坏其他了解都不多。
“你祖上应是有套盔甲的,我去看过,和寻常武将的比确实是要灵活些,可仍是重了些。”
祝长乐抬头,她知道那套盔甲,被祝家的人重之又重的供奉在祠堂,那是他们最大的荣耀,是绝不可能给她的,听秋离这话恐怕不但闯过祝家的祠堂了,还挺看不上祝家当宝贝的盔甲。
“临时去打造新的来不及了,我记得玲珑阁里以前有这么一套东西,就让辛鲜回去找出来,又找大师调整了大小。”秋离再次满意的点头,“刚刚好。”
祝长乐轻抚着胸前的纹路,只看这极小的甲片就知道这哪里是秋离口中的‘这么一套东西’,说得好像一点都不值钱一样,可怎么可能不值钱啊!祝家祖上那套被捧上天的盔甲甲片比这个大了有将近一倍,这个大小的甲片做成的山文甲世上都不一定能找出来第二套来。
秋离笑着催促,“动一动,看有没有哪里不合身。”
祝长乐抬头看向秋离,歪头对他笑了笑,张开手臂挥了挥,手腕动了动,又踢了踢腿。
“剑。”
呆愣的凤姑会意,立刻回屋拿出潮汐剑抛过来,祝长乐飞至空中抽剑出鞘,一脚将剑鞘踢回凤姑手里,潮汐剑法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来,满院子都是剑影。
还剑归鞘,祝长乐飞身落到秋离面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词穷,巴巴的就吐出来三个字:“合身的。”
秋离笑,“重不重?”
“不重,很轻。”
“对你用剑有没有影响?”
“没有的,很灵活。”
秋离满意了,“为将者多数时候在重重保护之下,有了距离的间隔就算有危险威力也小了许多,再有这套山文甲护身,就算是西蒙的神箭队对你的威胁也不大了。”
祝长乐低头看了看:“和我见过的其他盔甲不太一样。”
“这套盔甲是多年前的一火大师专为女将军所制,他大概也没想到大皖这么多年没再出过女将军,也就没有用武之地,几经辗转落到玲珑阁,又那么巧的玲珑阁的其中一个主人就是女将军,正好用上。”
秋离笑,“这天大的缘分让我觉得这盔甲天生就是为你所制。”
祝长乐抬头:“这是不是说明我和你也是天生的缘分?”
秋离没想到长乐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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