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道强忍着被“逼良为娼”的不安,扭头一看,偌大的寝宫有些冷清。
外头虽然还是下午,但寝宫里却异常清凉,而且有些阴暗,空气中满是檀香的气味。
“李朝散且随贫尼进来。”
声音突然从侧面传来,没把李崇道吓一大跳,因为这声音空灵飘忽,就好像戴了高音质的保真耳机一样。
扭头一看,但见得一个约莫二十的美貌女尼,正低头行礼。
虽然戴着僧帽,但掩盖不住她完美的头型,因为没有头发的遮挡,反而展露出那纤细的脖颈,肤白胜雪,两道眉毛没有经过修剪,显得自然纯真。
她的五官极其精致,而且即便穿着宽大的僧衣,仍旧掩盖不住婀娜的身段,在前面带路之时,每走一步,都能够显现出身材的丰腴,分明是宽大的僧衣,却穿出了紧身旗袍的感觉来。
她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用一个玉如意掀开一道又一道的轻纱幕帐,到了寝宫深处,竟还有三五个相差不多的女尼,正在轻声念经。
到得最后一道幕帐,她却是停了下来,朝那些个念经的女尼们招了招手,一并退到了外围一层的幕帐之前,便只剩下李崇道,和前面幕帐后头的那道倩影。
轻纱幕帐薄如蝉翼,李崇道可以看到那倩影侧卧在矮脚双人榻上。
“臣,朝散郎李崇道,见过永嘉长公主。”
李崇道有些心虚,在加上这寝宫里有回响,李崇道也不敢高声。
那帷幕后头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手背有些肉肉的,但白玉也似,掀起帷幕的一角,似乎在打量着李崇道。
“且抬起头来。”
声音并不苍老,但充满了御姐范儿,李崇道似乎想起了中学时的女老师。
李崇道稍稍抬头,也不敢直视,便听得帷幕后头的永嘉长公主继续问说:“听宋尚宫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便是你所作?”
“臣惶恐……不敢……”李崇道是真的心虚,因为这首诗还真不是他作的,他只是抄了鱼玄机的诗。
然而永嘉长公主却没有让他继续说话:“我还听说,国子监崇屏上的骂人诗也是你写的,还把孔颖达当场气晕了?”
李崇道就更是不敢吭声,只是稍稍低头,又听长公主冷哼一声道:“这群老古板,气死了活该!省得整日里教训人!”
“???”
李崇道还在疑惑,长公主已经掀开了帷幕,朝李崇道下令道:“抬起头来看我。”
“臣不敢!”毕竟是外臣,虽然女尼们都守在外头,但也算是孤男寡女共处深闺,李崇道哪里敢造次。
永嘉长公主很是失望:“哼,宋筠萱说你是个离经叛道的有趣人儿,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唯唯诺诺的奴婢,虽然长得俊俏,身子也好看,但也是没趣得紧……”
“我怎么就离经叛道了?”李崇道也没想到宋筠萱会在永嘉长公主面前如此评价自己。
但想了想就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了。
长公主欣赏他气晕了孔颖达,表达了自己对那些礼教老夫子的不满和鄙夷,明知道他李崇道离经叛道,还敢与他单独相处,这些都说明什么?
说明永嘉长公主是个不拘小节的女汉子嘛!
念及此处,李崇道便抬起头来,大胆地往上看了一眼,然而便紧紧只是一眼,李崇道的视线就再难以挪开了。
永嘉长公主的声音虽然充满了御姐范儿,但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可爱的圆脸,让李崇道一眼误以为她是岛国那个兵乓球运动员爱酱。
无论脸型还是身材,都像极了爱酱。
长公主不是很高,而且腿也不长,但足够丰腴,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李崇道见过不少美人,诸如褚幼薇宋筠萱等人,褚幼薇是才女,但有种江南女子的温婉,宋筠萱则是柔中带刚的御姐,而萨离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异域风情,甚至于连陈硕真,都有着一种神秘忧郁苦大仇深的气质。
而不管哪一个,李崇道与她们相识和交往的过程当中,都能够保持冷静理智,唯独这位永嘉长公主。
她分明长着纯真的脸,却让李崇道心中涌起一股邪恶的yù_wàng,便只是她的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人心神荡漾。
李崇道赶忙低头,胸膛剧烈起伏,他第一次有了小鹿乱撞的感觉,是心动呀,没错了!
似乎对李崇道的反应很满意,永嘉长公主又慵懒地侧卧在了榻上,指了指榻前的案几,朝李崇道吩咐道:“过来说话。”
李崇道心跳如擂鼓,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正坐了下来。
他可不敢抬头,但总不能一直闭着眼睛,因为是矮榻,所以李崇道还是能看到这榻上铺着柔软的毯子,毯子上还铺着蚕丝面的床单,而永嘉长公主穿着宽松柔软的丝绸袍子,便这么玉体横陈,李崇道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香。
“宋尚宫说,你想带我去打捶丸?早见得宫人都在打捶丸,有意思得很,没想到竟会是你发明的。”
本以为宋筠萱把事情全都告诉永嘉长公主了,没想到她什么都没说,李崇道也是暗骂了一句。
此时永嘉长公主却稍稍侧身,将一只盛着葡萄酒的玉杯放在了李崇道的面前来,低声问道:“还有甚么是你不会的么?”
这声音可就毫不掩饰暧昧语气,不是李崇道多想,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位长公主实在勾搭自己!
看起来明明只有十七八岁,这长公主却像见惯了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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