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牵手,会接吻,但仅此而已始终没有进一步。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日子便在这平淡却也不平淡中过了一天又一天,很快又迎来了新年。
陆家早早邀请了她去过年,梨梨也来撒娇,说今年她和霍砚也在陆家过年,要她一块儿去,而陆之郁似乎并不知道这些。
他一直在犹豫怎么和她开口提这事,在听到她拒绝后,他分明失落了很多,但他没有勉强她只说会留下来陪她一起。
他说的是真心话。
沈清绾知道,最终还是如实告知,而他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欢喜开心。
当新年钟声敲响,当绚烂烟花绽放,如去年一样,他送她新年礼物,给她准备了压岁钱,不一样的是,去年他只是在她身边,今年他抱住了她。
他在她耳旁说:新年快乐。
他的眼中覆满笑意,倒映的唯有她。
四月底,沈家堂妹婚礼,沈清绾和梨梨回澜城,霍砚自是陪梨梨一起,沈家虽然也邀请了陆家,但陆之郁出差未归便没有出席。
婚礼结束梨梨因着隔天还有工作就先走了,沈清绾在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多住一天。
婚礼当晚。
沈清绾准备回自己公寓时大伯父沈总叫住了她。
“在临城怎么样,还习惯吗?”
沈总关心地问。
沈清绾礼貌颔首:“挺好的,谢谢大伯父。”
“陆家对你好吗,陆家那小子欺负你吗?”
沈清绾看了他一眼。
“他们都对我很好。”
她如实告知。
她没有说谎,无论是陆家人,还是陆之郁,都对她很好,陆爷爷陆伯父徐姨始终对她如初,无论是当年录音事前还是事发后。
沈总看着沈清绾,记忆里她似乎一直都是这般清冷克制。
他微微叹息。
“您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察觉到他的恍神,沈清绾主动提及。
面前茶几上有茶,沈总端起喝了口。
斟酌了下,他说:“这一年甄家人找过我几次,他们不敢找陆家,不敢找你,就求到了我这,希望我能帮忙让陆之郁高抬贵手。”
甄漪被陆之郁送去精神病院后日子很不好过,甄母又急又担心偏偏没有办法,自己也大病了一场,病愈后仿佛老了十几岁。
沈清绾红唇一点点地抿了起来。
“自然,我不可能答应。”
沈总没有浪费时间,继续:“他们求我,说甄漪当年心理和精神问题都十分严重所以才做错了事,他们一再提及,当初甄漪离开时你奶奶好好的,并没有相信她的话。”
沈清绾和他对视,端庄放在腿上的十指早已紧紧攥在了一块儿。
指尖泛白。
“清绾,伯父一直没告诉你,当年就算没有甄家人的刺激,你奶奶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顶多还有两个月时间。”
沈清绾脸色倏地煞白。
她脱口而出,呼吸急促:“不会的!奶奶……”
“她瞒着你而已,不想让你担心,”沈总看着她,“生老病死没人能逃得过,伯父说这些,不是要答应甄家,甄家的女儿做错了事,这抹不掉,伯父也不可能心软。”
沈清绾的眼圈已然泛红。
沈总看得出她在极力克制。
“你奶奶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信给你。”
他缓缓说。
沈清绾呼吸一下滞住。
“她的意思,是想等你结婚时给你,但伯父不愿你始终背负过去的自责,人嘛,本来就该自私一点,别总是束缚自己,你还那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笑笑:“你只需念着你奶奶那份情就足够了。
你奶奶她只会想看到你好好的,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将那封信拿出递给她,他起身:“清绾,你一直是个通透的孩子,伯父想你应该明白的。
等下让司机送你回去,早些休息,什么也别想。”
沈总很快离开了。
沈清绾紧紧捏着那封信,指尖一直在发颤,隔了好久,她才打开。
是奶奶的字迹,很短,就一句话——
【绾绾:平安喜乐,年年胜意,岁岁欢愉。
】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信纸上。
翌日。
沈清绾早早醒来,怔神好久后洗漱前往墓园。
手捧着一束百合,她慢慢地一步步跨上阶梯,却在不经意的一瞥时看到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哪怕隔着距离,哪怕只是背影——
陆之郁。
他跪在了奶奶的墓碑前,背脊挺得笔直。
一动不动。
沈清绾站了许久,最后悄然转身暂时离开,却在走了一段距离后,无意间听到路过的墓园工作人员八卦——
“那小伙子又来了啊,每月一次,跪好久呢,有时一整天,我还没看过这么孝顺的。”
“好像每次还都带手抄的佛经来焚烧。”
“唉。”
“……”
沈清绾脚步微顿。
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了前段时间她无意间撞破窈窈和林慕深的事,林慕深叫住了她,和她说了些话。
他说:“最开始那四年,明珩和明梨在国外,宋铖神经大条不会多想,我看得最清楚,之郁他就像是得了一场心理病,病因,病名都是你,只是他不愿承认。”
“不过还好,你回来了,还愿意给他机会。
我不是为他的过往荒唐找借口,而是觉得,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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