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每次都会被苏淼气得半死,至少在拌嘴这件事上,从小到大,他就没赢过。
憋了半天,夏裴也只憋出来一句:“我看你现在还能靠谁,苏淼,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或许还能考虑留你一个全尸。”
“你以为你集合了几个乌合之众,就有资格杀我?”苏淼冷冷地道。
夏裴是彻底被他逼急了,手摸上腰间的软剑剑柄。
“我是凉国太子,受百姓所托,除奸臣,匡朝政!”说着,他就一跃而起,准备趁着苏淼不注意,一招致命。
苏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懵了,看到他扑过来也不躲,只是呆呆地看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道声音,又插了进来。
“太子殿下。”
苏淼的软剑还没出手,老福子终于颤颤巍巍地赶过来了,他身后还乌泱泱地站着一群人,太子一眼就认出那群人。
“这不是,我父皇的暗卫?!”
老皇帝有一队只听命于他的死士,这事夏裴是知道的,传闻这些人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能够于千军万马之中取敌人首级。夏裴小时候因不满父皇偏心苏淼,朝父皇发过一次脾气,还仗着自己学过几招拳脚功夫,在皇宫里上演全武行,结果被暗卫狠狠地教训了,从此只要是听到这两个字,都心有余悸。
如今老福子在这个时候带着暗卫包围了他们,夏裴想到什么脸色惨白,指着老福子和苏淼。“你们是一伙的?”他气极反笑:“一个说要誓死效忠父皇的人,一群说愿意为父皇卖命的人,怎么,如今都要当墙头草了吗?看着苏淼比我得势便要依附他?!我告诉你们”夏裴指着老福子,从老福子开始,手指一个个的在每个人的身上点过,可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福子打断了。
“太子殿下您误会了,奴才奉的就是皇上的御令。”
夏裴脚步一个踉跄,脸色顿时苍白如灰:“难不成,父皇……父皇他……”
苏淼见他这样,摇摇头,虽然夏裴这些年为了和自己争夺皇位努力做出大人的样子,可拔苗助长的孩子,也终归只是孩子。
老福子皱了皱眉头,先皇付出了多少精力来培养太子殿下,这殿下的心性比起王爷的来,到底是差了很多。
苏淼看不下去了,说道:“你父皇让老福子对付的人不是你,是我。”
其实在看到那群暗卫的时候,苏淼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就知道,皇帝那个老不死的,不会那么宽心。老皇帝还是留了后手,今天晚上,只要他敢对夏裴不利,试图夺天下,那么他也肯定不能活着走出这宫殿。
老福子欠了欠身,道:“陛下御令,王爷和殿下是血亲,本该同气连枝,万不能发生叔侄相残的人间惨案。陛下让奴才,务必护二位周全。”
这下,苏淼也震惊了,他看着老福子,不敢相信地问了一遍,语气都在颤抖:“他……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老福子看着苏淼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
“王爷,陛下他的心里,一直是有您的。”
一滴眼泪从苏淼的眼角滑过,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连忙背过身去擦掉泪水。只有夏裴一个人,从一开始的震惊绝望到现在的完全懵逼,听着老福子和苏淼两个人的话,却像是在听天书一样,一个字都听不懂。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淼笑着转身,笑容里竟然多了几分洒脱。
“罢了罢了,那老狐狸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终究是斗不过他的。”苏淼从石凳边拿出一个黄布包裹,放在石桌上摊开。
里面静静躺着的,居然是——凉国玉玺。
苏淼将那玉玺嫌弃地推给夏裴。
“你不用想你那些什么清君侧,除奸臣的借口了,你要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吗,放我这儿我也看着烦了,我给你便是。”
夏裴捧着那个不过巴掌大的玉玺,手都在颤抖。
他觉得这一切太过虚幻,他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地拿到了?
太过容易,以至于他接到这个玉玺的时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质问道:“那道圣旨呢,我父皇给你的那一道圣旨呢?”
苏淼被问懵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夏裴收好玉玺,又要圣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阴谋,父皇给你的圣旨肯定写了对我不利的内容,你就等着我坐上皇位了,再拿圣旨出来,让全天下看我笑话是吗?”夏裴揣测着:“父皇是不是让你继续当摄政王,要让你和我同治天下?!”
夏裴说着说着,就越发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他记得在他年少的时候,父皇就曾问过他“如果让你和你皇叔同治天下,你可愿意?”
夏裴心里恨死苏淼了,怎么可能愿意。这事虽然不了了之,皇帝在得到夏裴的答案之后只喃喃叹了一句:“是朕糊涂了。”自那之后也不再提同治天下的话,但是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进夏裴的心里,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夏裴——他的天下,有人觊觎。
夏裴这边着急上火,苏淼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得十分张狂肆意。
“如果我说是,你当如何?”
夏裴今天脸上的颜色实在是太丰富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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