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夏裴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笔,追问道:“那还有一些人呢?”
“是摄政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那人连忙改口。“是苏淼的人。”
“苏淼的人?他找萧煜作甚?”
“臣不知。”
夏裴本就没什么心思批折子,如此一闹索性放弃了,他走出书桌,认真地想了起来。
他当时封城一是因为祖制,皇帝驾崩举国哀悼,封城闭户五日。苏淼也知道这道理,在当天晚上就带着小六出城了。
夏裴没有去拦,也自知拦不住。苏淼虽然不再是摄政王,可是他掌管朝政多年,耳目众多,势力庞大,不是三两下就能消除的,更何况他手上有圣旨,还有福公公掌握的先皇的暗兵保护,他哪怕已经是皇帝,对苏淼也没丝毫办法。
但是,动不了苏淼不代表他动不了苏淼的人。当初陪着苏淼和他针锋相对的人,他都用封城计困在城里,苏淼能带走的人不多,等他把城里人慢慢清算,找出苏淼的党羽消解干净,日后就算苏淼卷土重来,他至少可以保证昭阳城是安然无忧的。
只是这萧煜,的确是个麻烦。而且苏淼给他传话,也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夏裴想了想,问道:“萧煜发疯,可有什么前兆?”
那人仔细想了想,回道:“好像就是在见过苏淼的人之后,就发疯了,动静闹得还挺大,差点把房子都砸了。”
“这么说,苏淼不是去找萧煜同盟的。”夏裴捏着下巴仔细想了想,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现,想明白之后,开怀大笑起来。
周围伺候的宫人都被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给吓住了,心想,莫不是这新皇也疯了吧。
夏裴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的老师也就是如今的宰相就曾劝诫过他,身为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样子,要学会喜怒不显于色。
夏裴整理好仪态,喃喃分析道:“苏淼得了小六,肯定是在萧煜面前炫耀去了。如今萧煜被困在城里出不去,苏淼这边好一通显摆,估计能把他急死。”
夏裴笑了笑,这事,的确像他皇叔能做出来的。
以前皇叔就是这样,从他手里抢到了什么好东西,肯定会来他面前炫耀一番,他每次都能被气出内伤,却又奈何不了他。
不过……这次他倒是可以推波助澜。
想了想,夏裴吩咐道:“你拿着出城的腰牌去找萧煜,带他和他的人出城去吧。”
那人一愣,问道:“可是皇上,不是您说的……”
“我现在改主意了,萧煜留在昭阳城,没有任何助益不说,还是个隐患,早点让他出去也好,免得他和贼人里应外合。”
那人见夏裴都这么说了,也不再追问,领命退下去了。
那人刚退到门口,就和夏裴新提拔上来的贴身宫人迎面撞上了,那宫人倒是知礼数,主动避开,给他让出路来,那人也没多看一眼,急匆匆走了。
待人走后,那宫人才上前来,禀告道:“皇上,宰相大人求见。”
“老师?”夏裴眉头皱成一团,他本来就被这折子烦得焦头烂额的,一听到老师要见他,头更疼了。“他找我所为何事?”
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为了立后一事。”
一提起这件事夏裴就烦躁,他挥挥手,不悦地赶人:“走走走,跟他说我现在没空。”
宫人扑通一声跪下了。“皇上,后宫凋敝非长久之计,您还是早点拿定主意才行呀。”
宫人会拼死相劝也是有理由的。
明面上说,他是为了江山社稷,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会这样,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他们这些做皇帝近侍的,平时里谁都懒得多看一眼,伺候着皇帝累死累活不说,还捞不着多少油水,毕竟谁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犯事啊。但是如果后宫充盈那就不一样了,那些后妃为了被皇帝翻牌子,会想尽办法往他的兜里塞银子,那时候他才能有指望。
夏裴听到宫人这么说,刚刚消解下去的无名之火就又升起来了,他只觉得全天下都在和他作对,他不过就是不想睡女人而已,碍着他们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跟不要命似的相劝。
不过夏裴也知道,别说自己现在还不知道雪倾城的去向,就算现在雪倾城就在宫里,他如愿娶她做了皇后,只怕那些大臣,还是会以皇室不能子嗣单薄为由,逼他封妃。
反正躲不过,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夏裴烦躁地摆摆手,对那宫人道。
“让宰相进来吧。”
宫人闻言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退下去叫人了,他一路把宰相往门里带,一路念叨,表情十分痛心疾首:“大人,皇上那边我也劝过了,好不容易才让他答应见您,我们都是为皇上好的,您就顺着皇上的脾气好好劝劝吧。”
宰相道过谢,道:“有劳公公费心了。”可是待那宫人一退步,就嫌弃地拍了拍宫人碰过的地方,小声地骂道:“呸,肮脏的宫人,就凭你也能和我相提并论?”
宰相踏步上前,见夏裴正在桌前品茗等他,走近作揖。
“臣见过皇上。”
夏裴忍住自己的不耐,堆出笑脸,将宰相迎到对面坐下,奉上好茶。
“我知道老师今日来所为何事,只是如今天下初定,政务繁忙,苏淼党羽未除,他国又对我们凉国虎视眈眈,朕实在是不敢掉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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