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萸故意叹气一声:“我要去发个帖子——‘暗恋的学长不答应我的表白,我要怎么办?’”
沈迟笑着走向她:“学长给你的建议是,那你就再表白一次。”
程萸摆摆手:“算了,既然不能早恋,我还是好好学习吧,学习才不会辜负我。”
沈迟走到她面前:“学长后悔了,现在表白还有用吗?”
“唔,那我可要考虑一下。”
沈迟突然开口:“我爱你。”
程萸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睛,说:“好巧啊,我也爱你。”
乐乐在院里跑来跑去地找程萸,程萸和沈迟从学校回来刚进门,就又被乐乐抱了个满怀。沈迟一把抱起乐乐:“怎么这么黏着你婶婶。”
乐乐趴在沈迟耳边,悄悄说道:“婶婶和糯糯一样漂亮,如果婶婶喜欢我的话,糯糯肯定也会喜欢我。”
沈迟冷不丁笑道:“你作业做完了吗?”
乐乐两只手张开:“写完了!而且我考试考了一百分哦!”
程萸站在一旁,看着沈迟和乐乐开心地说话。乐乐突然从沈迟怀里探出来,笑着叫:“烟花!”
程萸闻言看过去,院中央摆着几个烟花,大家都稍稍往后避让,程萸踮了踮脚往前看。烟花升上天空,炸开大大的一朵,程萸正仰头看着,身后沈迟走上来,牵住她的手。
她的手微凉,被沈迟握住。
所有人散开后,程萸原本打算要回房间,却被沈迟领着去了院子的角落。
一侧的窗台上有几盒仙女棒,沈迟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盒递给她。
程萸开心地抽出来几根:“你怎么知道这个还剩下了?”
沈迟看着她把仙女棒点燃:“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你拿着几盒这个找我,想让我帮你点燃。”
程萸一下子想起了,有一年过年,大院的大人们都在程萸家的客厅里打麻将,她独自抱着几盒仙女棒去找了沈迟。
沈迟正坐在儿童桌边拼乐高,就感觉到一只小手抓住了自己的睡衣一角。他看过去,程萸把仙女棒递给他,想让他帮忙点燃。
沈迟起身,问道:“这是什么?”
“仙女棒。”
高冷的沈迟哥哥一听到仙女两个字就不愿意帮忙了,不管程萸怎么叫他的名字,他都面无表情,最后还是程萸的哭声大到把大人引过来,她才如愿。
程萸想起这件幼时趣事,笑着说:“沈迟哥哥,你小时候真的很高冷,那时候都没有小孩陪着你玩。”
沈迟假装叹口气:“但是那个时候,总有人跟在我身后,赶都赶不走。”
“……”
程萸挥了一下仙女棒,假装没有听到沈迟说的话。正在客厅里闹着不想去睡觉的乐乐跑出来,看着程萸手中的仙女棒,踮脚从窗台上拿起了一根。
沈至走出来把乐乐抱起来:“走了,该回去睡觉了。”
“不要,我要在这里和婶婶玩。”乐乐满身都是抗拒。
“可是你叔叔和婶婶也要回房间睡觉的。”伊薇温柔地说道。
“不要!”
沈至强行抱走乐乐,看似安抚地说道:“你还想不想要一个小妹妹了!”
“……”
“……”
程萸沉默了片刻,拍了下手:“我们也回房间吧?”
夜色浓重,两个人回了房间,沈迟见程萸洗澡出来,把敞开的窗户关上。
“这两天,我们回江市一趟。”
程萸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正在满屋子寻找吹风机,她闻言愣了愣:“回江市做什么?我妈给你打电话了?”
沈迟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回家商量一下结婚的事情。”
程萸忽地抬头看他:“你在说……什么呀,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沈迟好笑地看着她:“是你理解的意思。”
程萸想起来沈迟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书,顿了顿才说道:“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所以没有那个必要了吧?”
沈迟说:“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程萸摸了下头发,又放下手,觉得无所适从,再次抓了抓头发。
沈迟已经算好了时间:“周六怎么样?我订机票。”
程萸已经陷入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暂时短路状态,她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真的要举办婚礼?”
沈迟笑着点了点头:“你不愿意?”
“愿意!”
周六两个人回了江市,这次在江市住的时间久了一些,程萸也把回帕岛的时间延期了。两人住在了程萸的房间,从别墅搬到公寓,程萸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说起来,沈迟是第一次住在她的房间。
院子里的花开得鲜艳,程萸和沈迟坐在长椅上喝酒。酒是姜一淑自己酿的梅子酒,酸酸甜甜的,如同这几年的心情。
有时,沈迟会和程伟立一起下棋。程伟立也不再像几年前,想要让程萸按照他想象中的道路往前走,现在只说她开心便好,想做的事情要抓紧时间去做,不要白白辜负了时光。
晚上回到房间,程萸看到沈迟正在看自己高中时期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拍照姿势是万年不变的剪刀手。
程萸羞涩地捂了捂脸。
沈迟合上了相册,把相册放在桌子上:“这本相册带回去吧?”
“才不要,好羞啊。”程萸打开一看,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最后她放回抽屉里,怎么也不让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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