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沈迟嘴角落下一吻。
摩天轮缓缓升至最高点,程萸重新坐正,乐乐鼓起掌来,他瞅了瞅红着脸的姐姐,睁着大眼睛又看了看叔叔,眼珠骨碌碌转了转,算是完成了妈妈给的任务。
于是乐乐咧嘴笑了笑,满足。
从摩天轮上下来,程萸脚步走得飞快,耳根红红的。沈迟心情莫名好起来,他抱着乐乐,又往乐乐怀里塞了几根棒棒糖。
傍晚,沈迟和程萸一起回了大院,梁梅看到乐乐后乐不可支,同乐乐在大院里玩。程萸出去玩了一天,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卧室里面走。房间的窗户打开着,落日余晖洒在里面,程萸站在窗前,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一回头,沈迟正倚在卧室的门前,双手抱胸,目光细致地盯着她。
不自觉地,程萸的目光从他的双眸落在他的薄唇上,她无可避免地想起摩天轮上的那一吻。
夕阳的一缕光落在耳畔,有灼热的温度。沈迟似是知道她正在想什么,缓步朝她走过去。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程萸后退一步。
沈迟好笑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程萸不再看他,视线移到窗外。
“今天中午,”沈迟嘴角微微勾起,“你算不算占我便宜?”
“我……”程萸语塞,从沈迟的角度看,她的耳朵更红了一些,“我是害怕乐乐哭,再说,我这也算吃亏了,好吗?”
“哦。”沈迟语气未变,说出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那你还想占回来?”
他的语气过于正经,程萸甚至怀疑是自己想太多。
程萸担心沈迟再说什么,猛地往前推了一下沈迟:“我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程萸猛地关上门,扑到床上便拿被子蒙过了头。心脏因为沈迟所说的话怦怦乱跳,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是真的困,没一会儿她便抱着枕头睡着了。
沈迟和沈父坐在客厅里下棋,沈父往大院里看,梁梅正带着乐乐玩。沈父右手执棋落下一子:“沈至这次怎么把孩子丢给你了?”
沈迟跟着落下黑子:“前两天一起喝酒,估计就想到我还比较空闲。”
沈父笑了笑,视线从棋盘上抬起来:“那你们怎么想的,不打算要个孩子?”
沈迟手指顿了顿:“孩子?”
“是你妈经常在我耳边念叨,又不忍心催你们,怕影响你们心情。”沈父喝了一口茶,“我就代你妈催一下。”
沈迟垂眼,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他微微一笑:“不急,再说吧。”
“那是还没打算啊?”沈父推了下眼镜。
沈迟再看棋局,处处是陷阱,任他落子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他将棋子放回原处:“输了。”
沈父笑呵呵道:“今天,心不在此啊!”
沈迟回答父亲上一个问题:“她还是小孩呢,另一个小孩的话,不着急。”
程萸刚打开房间门,就听到沈迟这句话。她撇撇嘴,也就他会说自己是小孩子,可算起来,他也就大了自己四岁。
沈父笑着看过来:“小萸,你陪我下两局。”
程萸走到沈迟旁边,看了一眼乱糟糟的棋局,背过手说道:“沈迟,你今天好像不太专心。”
“小萸都看出来了。”沈父让沈迟离开,和程萸开了一盘新棋。
回到公寓,乐乐硬要和两人睡在一起,程萸觉得无比尴尬,好在沈迟拿起一本童话书,讲故事来哄乐乐。
他嗓音低沉,被夜色渲染出温柔,程萸不自觉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沈迟看着身边先后睡去的两人,合上童话书笑了笑,抬手关掉了床头的阅读灯。
整个周末,乐乐都缠着两人一起玩,沈迟也罕见地没处理任何工作,穿着白色的衬衫,挽起袖子陪他在客厅玩耍。
周一乐乐要去托儿所上课,下午程萸去托儿所接他放学的路上接到陈桉的电话,便带着乐乐去餐厅蹭饭。
程萸走到靠窗的座位便看到桌子上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她愣了愣:“这是要干吗?”
陈桉勾唇笑:“如你所见。”
程萸让乐乐坐在婴儿凳上,取笑道:“你不会是刚被哪个女生拒绝,所以连玫瑰花都没有来得及撤下去吧。”
陈桉手指碰了下玫瑰花,挑眉道:“送你了。”
程萸笑了笑:“真的被人拒绝啦?”
陈桉耸耸肩,不置可否,他把菜单递给程萸:“吃什么?”
程萸也不客气,点了一堆菜。乐乐见到陈桉也不说话,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两个人,乖巧无比,不哭也不闹。程萸解释道:“这是乐乐,沈迟堂哥的儿子。”
最终那束玫瑰花也没被拿走。吃过晚饭,时间也不早了,陈桉将两人送到楼下。程萸原本打算和陈桉聊一会儿,谁知乐乐拽着她的手非要离开,她哭笑不得,只好先和陈桉告别。
电梯里,乐乐拽着她的手问道:“婶婶……刚才那位叔叔是谁啊?”
程萸蹲下身,和他平视:“你叫我什么?”
“婶婶。”乐乐转了转眼珠,他刚才突然感觉到一种婶婶要被抢走的感觉,所以他慢悠地添了一句,“是苏苏教乐乐的。”
程萸愣了愣,揉了下他的脑袋,缓缓站起身。
客厅里,沈迟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时视线扫过来。程萸没想到沈迟会这么早回家,牵着乐乐进门。
“吃晚饭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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