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方见纱重复了一遍,“什么存在感?”
“就是那种存在感呗。反正人都需要关注嘛,有的人可能就对这个的需求更加强一点。”
“就是那种‘明明不晕车,遇到看着顺眼的人就突然晕车了’‘明明自己能打得开瓶盖,眼前只要有人就突然打不开了’‘理发师夸一句小姐长得年轻又漂亮,就当真了’的存在感?”
“小方,我作为师兄跟你说,你这么年轻就看透人生的话,你的生活会很无聊的……”
“师兄想太多了,我不觉得我看透了人生,也不觉得无聊。”方见纱在红绿灯前刹了车,认真地回答,“当然了,要是我整天面对着刚才那女的那样的人,我才会觉得怀疑人生。你没看到吗?她刚才都快趴你身上了。”
“所以你是怕她趴你身上,所以你才早早躲回车里了?”
“这倒不是。”方见纱说,“有你在,你是男的,又是温柔又靠谱的成年男性,她怎么可能趴我身上。我只是觉得看着头疼而已。”
“其实啊……”江斯黎苦笑,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是觉得啊,下次其实要是再遇到那样的人,你就别管,我来处理就好了。你知道的,那个……关于警察的形象问题,还是有点重要。”
“还有这种要求?”
“倒也不能说是要求……反正你知道,报警的人嘛,一般情绪都不怎么稳定对不对?我们尽量不要刺激他们。”
“这样啊,如果他们被激怒和我动起手来,我可以以蓄意袭警罪逮捕他吧?”方见纱目视前方,平静地问。
“大小姐……”
“我知道了。”方见纱说,“我不出声就是了。而且你不要这么循循善诱地和我说话。”
“嗯?”江斯黎一向被赞誉优雅体贴的说话方式突然被否定,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恶心。”方见纱平静地说。
不过,此时此刻坐在派出所里,方见纱本人显然是对自己之前答应过的“保持沉默”感到了不满。眼看面前这么一场不知所谓的戏,憋着不能说话这点显然不是她的作风。尤其她想到这电一时半会来不了,这帮看不成排球决赛的阿姨说不定还得再来一波的时候,就觉得一阵头痛。
虽是g市的长夏,但过了七点,天差不多也要黑了。没有空调和电视的闷热夜晚并不好过,趁着吵闹的人还没聚集起来,她打算去做点别的。
比如说检查一下周边网吧的规范情况。
所谓的规范情况,大体便是些什么消防设施是否到位,是否预留了安全出口,以及是否存在未成年人违规上网等问题。听别的所里的老警察说,如果运气够好的话,还能收获到那么一两个在逃的通缉犯——当然这事一般来说得是便衣的时候,不是她这样光明正大穿着全套警服的情况。
管它呢。她想,先躲开这波阿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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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这次停电的时间也着实是久了些。
周雄也从健身房向训练室走去,晚上八点,天已经黑透,走廊中只能看到路灯模糊的光打进来,让照片墙上的人像都透出一股恐怖片的意味来。他摇了摇头,但没有错开视线。
周雄也是这个uni战队的队长,在整个夏休期里,他都敬业地留守在了战队中。这段时间虽说没有比赛,但应俱乐部的要求,队员们也不得闲着,日常的基础训练不能懈怠,还得轮班来直播和粉丝互动。现在是七月末,假期的尾巴,不少队员都在家中待了个够而提前返程,想的是在训练室里好好打一通游戏。结果这么一停电,原本在训练室里的几个人就都跑去了对面的网吧。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周雄也这么好的兴致能独自在漆黑的大楼里暗夜逡巡。
去网吧原本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周雄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有什么话忘了说,他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戴帽子?戴口罩?他们应该有这个自觉。
说话小点声?他们应该也知道。
那是什么来着?
周雄也就这么一边琢磨一边踱着步,停电固然不是什么好事,倒也不至于太过影响心情。毕竟——他看着身后漫长的走廊,如果不是这一次停电,他也不大能有时间像现在这样悠闲地享受一段自己的时间。
他这个队长做了四年时间,自上一任老队长退役之后,他便接下了这个重任,并带领着uni拿下两个冠军。两年前,赛季结束的时候,老板突发奇想要给他们这训练大楼重新装修,结果他们就被挪到了郊区的另一处老训练营。经过了一年多的装修和空气流通后,才重新搬了回来。
每天做着重复的事,会让人对时间的感受变得模糊。他自诩是生活极其规律且有计划的人,却也不由得感叹时间流逝之快。
从他16岁开始打比赛开始,今年已经是第十个年头。
照片墙这东西,虽然照片上的每个人都是程度不同的歪瓜裂枣,但如果想回忆些什么,没有什么比它更方便快捷了。
但是,他的偷闲和回忆到底是没能持续多久,即被突然响彻走廊的尖嗓门给打断了。
“哎,你看见了吧!那位大姐就好像拎她在人生道路上走偏了的儿子一样拎我的衣领啊!我初中毕业后我爸都没这么拎过我!而且我哪儿长得就像未成年了!?”
想起来了。
周雄也的大脑中,两根断了的弦顿时接了起来。
他们要去网吧,他忘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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