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林告诉我,他找了我整整一夜,把我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终在我和他最一开始相遇的地方找到了我……然后他对我说:‘大兄弟,你真是个笨蛋’。”
程珈奈饶有兴味地念着剧本中的台词。
“不不不顾总您才是笨蛋呢,您简直是一晚上没事干在这故意拖时间顺便让我们大兄弟白白冻了一宿,您小时候要是看过幽那什么谷的故事您肯定知道该往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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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节这别墅认真说起来应该叫做别墅酒店区,有房子,有果园,还有片人工湖,游泳池自是不能少。一群人是没怎么来过这种私人别墅的,一时像看西洋镜似的看个新鲜,就唯有别墅区的主人和方见纱能看出其中另外一套门道来,俩人坐在游泳池旁边一人倒了杯茶,就品评起这别墅的装修、布局和离景点的距离来。
“从这开车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是景区。”夏耀节说,“新开发的,好像还有座玻璃桥。”
方见纱“哦”了一声,她对玻璃桥并没什么特别的兴致。
“那你爸是把它全权交给你做了?”她问。
“是吧,我看他特别懒得管的样子。本来他是要差人过来住,结果好像也给忘了。我们这是头一批小白鼠。”他笑笑,“四楼还有个台球厅和游戏房,没有自助餐厅,用餐是预约制的。吃过晚饭后或者可以去山上走走。”
方见纱听着,眼睛往坐在泳池另一边的程珈奈和喻柚身上瞥。
一进别墅,一群人就自动分成了男女两组,奚洛紧张了几个小时,一听有游戏房就来了精神,拉着自家队长就往楼上跑,江斯黎也跟在了后面。另一侧,程珈奈知道喻柚一人在这里尴尬,人毕竟是她叫来的,她便一路主动拉着她玩。不过喻柚眼睛是看着她手里的h,心思却没有放在这上面。她原本对游戏的兴致也没有特别大,成了工作之后还觉得厌烦起来。她承认,她这一次同行,一部分是因为程珈奈的邀请,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夏耀节。
她被他断断续续地骚扰的这段时间,如果说她对他完全没有感觉,这是骗人的。
但她将它坚定地认作了一种斯德哥尔摩,认作了自己在写剧本时的移情。她坚定地认为,这并不是一种能够发生在她身上的,甚至不是能够存在于世上的感情。
她从来不是那种放任自己做梦的人。
“那个记者,”方见纱问,“是你朋友?”
“是我让她来的。”夏耀节说,“朋友倒不算。”
“看上人家了?”
夏耀节没说话,坦然地当作默认。
“也不算。”他说,“没到那种程度。”
“知道。”方见纱点了点头。
她这个反应是真心实意的,不过夏耀节则是把它读解成了揶揄。
“喂,”他笑起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吗?八面玲珑的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来者不拒?”
“也没有这么极端。”方见纱说,“程度减掉百分之二十?”
“那不还是差不多嘛……”
“这不能叫来者不拒,”方见纱解释,“不过是给自己和大家机会。”
“这话说的,那你那个时候和我……也是你在给你自己和我机会?”
“对啊。”方见纱回答得利落。
夏耀节被她的坦然一时弄得有点无语,低头去看脚下地砖的缝隙。
“那你呢?”他问,“你现在是在给……”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方见纱打断了。
“但那个女孩我觉得不太一样,她说不定不是那种给自己和大家机会的人。”
“嗯?”
“我前段时间处理过一起纠纷,情侣打架。两个人分手之后女孩跟踪那男孩,在他屋里放了摄像头,结果发现男孩交了新女朋友,三个人打到了派出所。我们一问才知道那俩人其实只交往了两个星期,但女孩就认定男孩是她一生的那个人了。”
“你在提醒我没事别瞎撩人吗?”夏耀节开玩笑地问。
“我是说,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定对方就当真了。”
“那你呢?”夏耀节问,“你做的时候,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
这个时候,从别墅里走出来一个身穿厨师服的人,是要针对晚餐的菜式和夏耀节商量一下。于是夏耀节站起来,对方见纱指了指别墅,方见纱点了点头。
夏耀节离开后,方见纱一人留坐在游泳池旁边,一时好像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坦然得过了分,要比她内心想的更加程度浓烈一些。她可以意识到自己经常是这样的,表现出来的性格要比实际上的更加尖锐,更加潇洒自如,也更加不管不顾一些。尤其是面对夏耀节的时候,她似乎还是免不掉那种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的意识。
如果不是夏耀节呢?
她这么想。如果她面对的不是夏耀节,而是另外一个人的话,她是不是还能够说出一样的话?
不会。
她很快得出了一个让她自己很不甘心的结论。
刚才她对夏耀节说的话,在大范围看来算是实话,但又不完全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微妙的,难以言说的其他情感。
和人开始一段关系,固然起初的时候并不是那种要死要活的深重感情,但若欠缺了那么一点朦胧的好感,事情也无法开始。
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晃了晃杯子里剩余的茶,也没了继续喝下去的心情。她全神贯注于自己措辞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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