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里的日子不算好过。
虽然没有什么压力,不需要动脑子,但却也没了自由,每天还要劳作。
朱朱从来没有干过这些事情,刚开始的两天因为不熟练时常要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每天手脚都磨破了皮。
一个月下来,她的手上已经起了干茧,皮肤已经粗糙得不成样子了。
除了生理上的难受,她似乎也融不进这里,她看不起别的人,别人似乎也看不起她,来了这么久,她和别人说的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能是因为太孤单了,才短短的两个月,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好多年一般。
见不到阳光,呼吸不了新鲜空气的感觉真不好。
在枯燥苦闷的日子里,唯一的快乐就是晚报了。
狱警会定时把每天的晚报拿来,她们可以用钱去买。
朱朱劳作赚来的所有的钱都拿来买晚报了。
晚报上有一个财经版块,这块说来是财经新闻,但其实都是商界人物的风月八卦,比如前段时间贺家那个疯子大小姐闹二小姐生日宴的事情,比如不久前沈向夕和顾随朝公开在一起的事情。
比如,今天晚报上,沈向夕和顾随朝的订婚典礼。
她愣了愣,看了下日期,这才发现今天竟然已经是五月一号了。
原来日子过得也挺快的,她进来已经五十六天了。
报纸上的找票不多,一张现场的全景,看得不很清晰,但足以用壮观来形容,场地很大,人却不算多,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玫瑰花,上空无人机不断的往下撒着花瓣。
一张是沈向夕和顾随朝的特写,今天的沈向夕格外漂亮,她头发轻轻的拢在身后,两缕碎发落在额前,又添了一丝俏皮。
顾随朝和往常不太一样,他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神情温柔,根本一点儿都看不出他平日里的冷厉。
她目光下移,看到报道里说她的婚纱独一无二,说她手上的戒指独一无二,心里突然泛起一股涩涩的味道。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事情,或许她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刚想到这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低声开口:“不,也可能早就暴尸荒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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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回了家里,沈向夕立马就躺到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躺了一会儿,她动了动脖子,偏头看了眼儿自己身上的婚纱,忍不住捂着脸笑了笑。
她其实一直没打算在订婚的时候穿这件婚纱的,一来她总觉得订婚没必要穿这么隆重的婚纱,二来她觉得这婚纱太漂亮了,总想留着结婚的时候穿,哪知道顾随朝坚持要她穿上,还说婚礼的婚纱已经订好了,设计图马上就出来,到时候她自己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听了这话,沈向夕才放心的把这件婚纱穿上了。
看了一会儿,她咬了咬唇,又泄力倒在了床上。
订婚好累啊,想到还有一次婚礼,她的心里就紧张了起来。
虽然很累,但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那种感觉很奇妙,说不出来。
刚一倒下,顾随朝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还穿着西装,脊背挺得笔直,眼睛里放着光,看起来精神满满。
这人……怎么精力这么好。
沈向夕呼出一口气,摸了下平瘪的肚子,只觉得四肢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侧眼,看到顾随朝倒在了她旁边,笑得越发开心了。
他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坐起身来把她的腿抬了起来,小心的揉捏着。
“是不是很累?”
他问。
沈向夕说不出话来,只瘪着嘴点了点头。
顾随朝凝眉,一脸心疼担忧,他开口:“那我们下次不这样了,简单一点就好。”
沈向夕盯着他看了会儿,微微歪头,坐起身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凑在他耳边小声开口:“但是很开心。”
说完,她还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随朝愣了下,随即也笑了起来。
“你先躺一下,我去给你放水,先泡个热水澡。”
顾随朝在厕所里放了水再回来的时候沈向夕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脸,见她毫无反应也就放弃了叫她起来的念头。
虽然他平时没有真的干过,但也见过沈向夕卸妆的样子,就学着那些步骤慢慢的给她卸了妆,还顺带给她擦了个水乳。
弄好这些之后,他又快速的给她洗了个热水澡。
虽然只是订婚,但顾随朝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觉得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甚至有一种他们户口都已经在一个本子上的错觉。
想到这里,他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沈向夕睡得正舒服,却听到一阵轻笑。
她皱了皱眉,摸索着捂住了顾随朝的嘴,还恶狠狠的警告他:“不许说话!”
顾随朝僵直着身子愣在原处,他以为是自己把沈向夕弄醒了。
等了好一会儿,他只看到顾随朝抿了下唇,再没有任何其它任何的动作这才确认她刚才是在说梦话。
居然说梦话都这么可爱,顾随朝控制不住笑得眉眼弯弯,只是这一次他没敢出声。
虽然他很想这一晚都盯着沈向夕,但想着明天还要上班,顾随朝还是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可能是今天太累,他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的闹钟来来回回响了无数次,结果他们还是睡到了十点过才模模糊糊清醒了过来。
沈向夕要醒得早一点点,她睁眼,盯着面前的顾随朝看了好一会儿,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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