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陆嘉时平常再老成也还是个少年,他忍不下去,皱眉回击过去——上半场他被针对也没反应,这一下给对方了个猝不及防,一米九高的男生瞬间摔倒,观众席大叫,双方队员都围了过来,裁判慢悠悠地走近。
先是体院篮球队的队长推了陆嘉时一下,“你想干什么啊?”
没等陆嘉时反应,姚松直接推了回去,“你们干什么啊!没完了是吗?”
没等裁判挤进去,以体院队员打出第一拳开始,双方挤在一起混战。
梁以霜看不太懂球赛,正低头跟姜晴发微信,她叫姜晴来陪她看陆嘉时,姜晴重色轻友地拒绝,再一抬头就发现球场上打起来了。
她试着捕捉陆嘉时身影,正好看到他猛地一拳招呼在对方脸上,表情冷漠又凶狠,她头一次见那样的陆嘉时。
比起平时的样子,此刻的陆嘉时更像一个年少气盛的大男孩,他在她心里的形象更鲜活了。
战果并不明显,双方都有挂彩,观众席好多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生都上场帮着劝架,好不容易才把双方拉开,裁判也不知道被挤到哪去。
体院学生会会长赶来,庆幸老师们的最后一趟班车已经开走,这件事可大可小,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私了。
姚松机灵着,“说清楚,他们先动手的啊,我们是正当防卫。”
梁以霜没忍住笑,心想他不是建筑系的吧,他应该学法。
体院篮球队队长不承认,“你说我们先动就我们先动?我还说是你们先呢。”
姚松冷笑,“个儿高就是好啊,脸都不要了。”
险些触发二度战争,幸好陆嘉时理智,他说:“调监控。”
体院队长不说话了。
那场闹剧在众人围观之下“私了”,但还是被好事者拍下视频发朋友圈、表白墙,传到学院方面果断取消两队成绩,做通报批评。
姚松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批评倒没什么,我想到那孙子给我们道歉就开心,不情不愿的。”
下一句又是骂梁以霜,“她真能祸害人啊,那天那个不是体院篮球队的队长,是个副队,他们队长去北京参加比赛了,就是梁以霜前男友,不帮他哥们儿针对你就怪了。”
陆嘉时点明现状,“我现在也是他前男友。”
姚松先是点头,又摇头,“不是不是,你不一样,我看她现在想吃回头草,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又变成现任了。”
陆嘉时喝光最后一口酒,酒保很有颜色地又递上一杯,“她现在不是单身。”
姚松瞪大双眼,“卧槽?”心里暗骂:梁以霜,可真损呐。
陆嘉时说:“我跟你说实话,我还真想过和她复合,谁想到她这么潇洒。”
姚松正要说什么,有个女服务生送上来一盘香蕉松饼,陆嘉时惊讶这间酒吧居然有松饼之余看向姚松,姚松赶忙摇头说不是自己点的。
两个人坐在吧台的座位,又一齐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酒保,酒保见怪不怪,淡定地擦拭手里的杯子,对着远处角落里的座位努努嘴。
陆嘉时瞥了一眼,是个甜美性感挂的女生,对上陆嘉时的视线后抬起手,动动手指算作打招呼。
不比姚松迟迟不收回视线,他立刻扭头避开,看到松饼上用果酱绘制了个心形图案,还插了根竹签,竹签上又有张便条,上面写着串数字。
很明显是联系方式。
陆嘉时那瞬间觉得自己像唐僧,毫无情绪波动。
酒保娓娓道来:“老板开的酒吧,老板娘爱吃松饼,所以还卖松饼。”
姚松问:“我怎么没看到有松饼?”
酒保又拿出酒单,皮质的封面,翻过去,背面烫金的字样,上方赫然写着:lovemuffin
爱情的酸腐味道。
酒保说:“我们这不流行请喝酒,都是送松饼的。”
姚松一副学到了的样子,“这样啊,那女生给我朋友送盘这个,就是示爱呗?”
酒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说话。而陆嘉时默默把盘子推到一边,他没吃晚饭确实有些饿,但不想吃这一盘。
看了眼酒单背面,他自己叫了份原味松饼,姚松调侃“听到了少女心碎的声音”,陆嘉时让他“闭嘴”。
在酒吧里吃松饼,感觉有些奇怪,但不得不说味道不错,他吃完居然不自觉地想:梁以霜喜欢甜食,下次可以带她来吃。
意识浮现在脑海里的一瞬间就要给自己两巴掌:陆嘉时,贱。
十点多离开酒吧,姚松怕他看不清,提议开他车送他回去,他本想姚松和自己不住一个区,姚松没车,再回去肯定麻烦,又突然意识到——
“你没喝酒?还要送我回去。”
两人分开,陆嘉时往停车位走,准备叫个代驾。
姚松看着陆嘉时的背影,立秋后晚风萧瑟,总显得他有些孤寂苍凉,眼镜也坏了丢了,脸上还挂着道伤,好好一个建筑系的大才子,怎么就为了个梁以霜变成这样?
想着帮他一把,姚松拿出手机打给梁以霜。
陆嘉时喝三杯威士忌,回到家洗了个澡之后居然觉得十分清醒,他酒量不差,只是平时不常喝。
靠在沙发上坐着,不可抑制地想起梁以霜,他们连续三天都有见面,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姚松说梁以霜祸害他,其实不然,是他上赶着送上门给人作践,属于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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