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想了想,道:
“来的是哪位?”
伊文回道:
“是宗主夫人刘慧丽,以及她的儿子萧俊达二人。”
韩乐微微摇头道:
“应该不止,半山腰处明显有三团強大气息,除了刘夫人与萧俊达外,应该还有一位尊者。”
伊文连忙道:
“要不,我去打探打探?”
韩乐摆摆手道:
“不必如此。”
他双眸随即一闭,仔细感应起来。
随着修为的日惭加深,顶上原本两实一虚的罡花,如今已经快要凝如实质,明显达到了二重巅峰。
要是静下心来探查,精神力想要贯穿方圆数里内的一切气息,根本不在话下。
要是能达到元婴三重,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修为不及他,一旦身处十里范围内,任你遁行隐形,都会被他瞬间察知。
刘夫人与萧俊达的气息,他自然认得出来,一个柔艳似画,一个刚猛霸道,很好辨认。
而最后那名尊者的气息,却有点出乎意料。
飘渺中带着若隐若现,让人无法定位,虽然自己未曾见过,但感觉又有几分熟悉的剑气味道。
他念头一转,隐约猜出了对方的来历,目光闪了闪,问道:
“伊文,最近灵枢州之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古怪的事?”
伊文迟疑了一下,回道:
“公子,最近古怪的事还真有一件,听闻那寰宇遗迹的禁制不攻自破,露出了下方的遗宫。”
“玄阳宗原本打算私吞,但东南四宗肯定不会坐看其独大,便找各种理由插手进来。”
“如此一来,双方便僵持住了,直到目前为止,仍沒有查探出里面珍藏何物。”
韩乐闻言,将事件始末梳理了一遍,隐约猜出了刘夫人来此的原因。
对方此行,并不是仅仅为了邀请自己赴宴那么简单,便笑道:
“既然对方远道而来,那怎么也得设宴款待一番,伊文,你便去通传一声,准备准备吧。”
灵枢州西南部,瑞阳国,云虚门。
此刻,整个门派的几位高层都来到殿上。
门主杜博易面色凝重无比,看着下方几位殿主:
“这段时间以来,门中感染邪瘴的弟子愈来愈多,昨晚又有两位真人境弟子溃烂而亡。”
“尽管他们的修为不高,但都算是我派基石,就这样无缘无故死掉,任谁也感到痛心。”
“今天请几位来,便是打算从长计议一番,看看怎么应对这次危难。”
他说完后,视线却放在左首第一人身上。
此人年近五十,庞眉皓发,身披浅黑长袍,精神状态似乎不好,坐在那儿直打瞌睡。
似乎察觉到杜博易的目光,他稍稍正了正身子,咳嗽一声道:
“师兄这么看着我没用呀,你也知我平时不理门派的事,想帮也束手莫及。”
杜博易淡淡道:
“曹师弟过谦了,虽然你不管内务,但却掌管着百亩药圃,听闻最近还炼制了几炉碧阳丹,能护住心脉,抵御邪毒,拿出一批分发下去,应该问题不大吧?”
曹师弟干咳两声:
“我辛辛苦苦栽种百余年,就只剩下这点积蓄了,师兄又何必一直惦记?”
“倘若你想要一些益气补气,治疗伤病的丹药,小弟还能帮得上忙,但这祛除邪瘴真的没办法啊。”
杜博易既然叫到他来,自然不会就此揭过,又道:
“既然如此,那祛除邪瘴的事暂且不提,可否看在同门的份上,拿出两炉碧阳丹给我,意下如何?”
曹师弟也不打瞌睡了,面色一僵,有些不情不愿道:
“我那几炉丹药看似不少,但还得分润给门下弟子,以及几位帮忙炼药的好友,自己也没剩下多少啊。”
他不等杜博易再问,便转过头看向对面的谭良俊道:
“谭师弟,听说你请回来了一位祛毒高手?”
谭良俊不似他那般油滑,点头道:
“要不是这段时间有祁道友在,只怕后果还要凄惨几倍。”
“那不就行了,根本用不上我们啊。”
曹师弟忽然站了起来,声音提高几分道:
“有祁道友在,小弟也帮不上忙,正好药圃出了些事,就不跟各位唠叨了,先行告辞。”
他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便急匆匆离开了大殿,瞬间消失无踪。
杜博易怅然一叹,有种恨铁不成钢道:
“他怎么说也是师尊弟子,师尊将门派交到我们手上,他却只顾眼前利益,根本不理门人弟子的死活!”
说到这,又微微摇头道:
“算了,指望这种人是不可能的。谭师弟,关于祛除邪瘴的事,祁道友有什么看法?”
谭良俊脸色一肃,道:
“祁尊者曾说过,这些邪瘴乃是血煞与地底邪毒糅合而成,至于根源是什么,他暂时也搞不清楚。”
“但要是长期被邪瘴侵染,即使是我们尊者之躯也一样承受不住,如今他还能勉强祛除,倘若在过得一头半月,只怕也无能为力了。”
杜博易听得心惊肉跳,道:
“这邪瘴居然如斯变态?”
谭良俊沉声道:
“这种事,祁道友根本没必要隐瞒。”
杜博易想了想,苦涩道:
“祁尊者毕竟不是我云虚门的人,眼下无计可施,只能麻烦师弟你想办法将他留住了。”
谭良俊点头道:
“小弟会尽力的,只是祁道友那祛瘴之物也不是凭空得来,也需要各种珍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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