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霖皱了皱眉头,还是打消了在狱中使用酷刑让骆三和房长健招供的打算,酷刑虽然残忍,但也是最快让犯人开口招供的办法,不过滥用酷刑也很容易屈打成招、造成冤案。
“那好吧,把骆三押出来,本官要过堂审问!”
“诺!”
许霖没有专门的审案大堂,借用了东推侍御史的大堂审问骆三。
“堂下所跪何人?”
“小人、小人骆三!”
许霖喝道:“抬起头来,你可认得本官?”
骆三抬头看了看许霖,“你······你不是······”
“没错,本官向你购买过春闱考题,难为你还记得本官!”
骆三脸色变得煞白,“官爷饶命,饶命啊,小人也是不得已啊!”
许霖大喝:“你是借着自己是房府家丁管事的身份偷了考题售卖,还是受房长健指使所为?”
“小人、小人······”
“骆三,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胡乱说话,这两者的罪行不可同日而语!”
“是、是小人无意中看到阿郎书房中放着一摞春闱考题,小人正逢家中老母病重,急需用钱医治,小人于是就偷偷把考题抄了下来出去售卖!”
许霖一拍惊堂木,大喝:“大胆骆三,本官见你眼神躲闪、言辞不畅,定是有所隐瞒,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小人、小人······”骆三咬牙,“是小人从书房偷的考题,私自拿去售卖的!”
“竟敢糊弄本官,以为本官是三岁小儿吗?来人,杖刑二十,让他长长记性!”
几个白役和杂役立即上前把骆三按在地上,两个人各那一根木杖轮番抽打骆三的臀背,直打得他惨叫连连,等二十杖打完,臀背部已是被打得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骆三,还不跟本官说实话否?”许霖厉声喝问。
“小人、小人真的是偷的考题!”
许霖冷着脸,对令史徐思严招了招手,等徐思严过来,他在其耳边低声嘀咕几句,徐思严听得脸上一阵古怪,答应后离去。
没过多久,徐思严带人抬过来一口铁锅,铁锅中有一些燃烧的煤炭,两根火钳放置在铁锅中被煅烧。
不久,又有两个壮汉抬着一头大肥猪进来,大肥猪被捆住四肢,直哼唧哼唧。
许霖起身走到火盆边拿起其中一根已经被烧得通红的火钳走向大肥猪,一把将火红的火钳按在大肥猪身上。
“嗤——”一股浓烟升起,大量的糊焦气味传开。
而大肥猪被火钳烫得不停的惨叫,并使劲的挣扎,但因为被捆住了四肢,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反而是屎尿齐出,臭气熏天。
堂内杂役、白役和书吏们一个个都捂着鼻子。
许霖把火钳丢进火盆里,又拿起另外一根烧红的火钳走到骆三身边,“看见刚才那头大肥猪了吗?你觉得这烧红的玩意儿烙在你身上会不会很舒服?”
骆三看见还在惨叫的大肥猪,顿时吓得面无人色。
“本官再问你一句,说不说?”许霖说完就把火钳朝骆三脸上按去。
骆三吓得面露恐惧,“不······小人说、小人说,是房长健指使小人去售mài_chūn闱考题的!”
许霖很满意,继续问道:“一共售卖给了多少人?”
“记不太清了,大约一百五六十人是有的!”
“一共售卖了钱财几何,这总记得住吧?”
“是,售卖钱财总计两千二百贯,都被房长健拿去了,他只给了小人五十贯的跑腿和封口费!”
许霖扭头看向做笔录的书吏:“都记下来了吗?”
“回监察,都记录下来了!”
许霖又接着问:“房长健接受学子们送的拜师礼,并利用职权帮助他们榜上有名,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有不少学子还是小人接待并带到房长健面前的!”
“本官听说房长健并非是所有上门拜访的学子的礼物都收,有些学子送了拜师礼,却被退回来了,这是为何?”
骆三说道:“一是这些学子没有好的出身;二是这些学子才能确实不足;三是没有名人举荐;四是给的拜师礼份量不够!”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审问,许霖把骆三知道的一些情况全部问了出来,也了解到了一些房长健更加不为人知的情况。
“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来人,把犯人骆三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别为难他!”
“诺!”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等骆三被押回台狱之后,许霖摸了摸下巴,对贺元恩说:“咱们再去房府去一趟!徐令史,你跟本官一同去!”
“诺!”
再次来到房府,许霖让徐思严把房府的车夫、一些家丁、侍女丫鬟一一叫来询问。
经过一天的询问,许霖收获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得知了房长健平日里与哪些大臣官吏、勋贵来往,又与哪些皇族众人来往密切。
这其中,荆王的称呼也好几次被车夫和家丁护卫们的嘴里说出来。
“难道荆王就是房长健背后的人?”
许霖琢磨着,房长健很有可能是荆王的人,但他同时又是控制大唐士子们入仕之途的门阀世家集团中的其中一个重要人物。
次日,许霖升堂提审房长健。
按以往惯例,房长健这种级别的官员如果被过堂,是应该由三司推事的,也就是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各出一个官员共同审理,但这一次程锦娘却没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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