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为什么躺在这里,他才不关心。
太残酷了!
守门的两个侍卫忍不住对麦蒙蒙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如果说,这个皇宫还有谁关心麦蒙蒙,那只有一个人了。
太子殿里,坐在书桌前的太子黎,手握书卷,望着窗外飘起的雪花,轻声问:“沈侍卫,麦侍卫怎么还没回来?”
“我也想知道他怎么还没回来!”沈直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臭小子坑自己给她代班,居然敢一去不回。
等下见到非弄死她不可。
京城的这场雪下得很奇怪,明明已经是三月天了,天气早已不是很冷,却在今天夜里刮起了寒风,甚至忽然飘下雪花。太监们给宫门外守卫的值班护卫送上雨蓑,侍卫甲望着依然瘫坐在不远处的麦蒙蒙,有些不忍,让太监们去把她扶回来。
可太监们没有出宫牌,自然是不敢跨出宫门半步,连忙拒绝,摆着手跑回宫里。
侍卫甲叹了口气,看来那人今晚自己不站起来,就得在那儿冻一晚了。
三月的雪,飘落后,瞬间融化,没一会儿,麦蒙蒙的身上已经湿了大半,她不是不知道冷,只是比起林御说的那些话,雪花给她的寒冷真的不算什么。
麦蒙蒙一直在反省自己,反省自己这些年来对林御的任性和理所当然,她越反省越觉得自己是有些太过依赖林御了,依赖到让他讨厌了吧?
麦蒙蒙难过地用头使劲撞了撞墙壁,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喂,这墙要是碎了,我就逮捕你。”头顶忽然传来低沉的警告声。
麦蒙蒙愣愣地抬起头,望着站在雪中的白画尘。麦蒙蒙一直觉得,白画尘的父母太偏心,给白画尘取了这么一个不染纤尘、缥缈若仙的名字,而给啊白白,取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可是,有时候,又觉得,他真的将这个名字诠释得很好,虽然,他从不穿白衣,却依然给人如雪一般美丽冰冷的感觉。
“坐在这里像什么样。”白画尘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麦蒙蒙在地上坐的久了,身子都僵硬了,血液忽然猛地流通起来,强烈的酸麻感让她忍不住低哼出声。
“你管我。”麦蒙蒙很不满自己的反省空间被打扰,皱着眉头顶撞。
白画尘微微皱起眉头道:“再过一阵子,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得不管你。”
麦蒙蒙抓了抓头发道:“你真的要娶我?”
“圣旨都请了。”自然是真的。
麦蒙蒙一阵无语,她真搞不清,这人做事为何这般说风就是雨。
“怎么,你不愿意?”白画尘一直到这个时候,到决定娶某人的三天后,才来问某人,你愿意不愿意。
“我……”麦蒙蒙还没说完,就被白画尘打算:“算了,圣旨都请了。”你愿意不愿意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请圣旨?”麦蒙蒙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问道。
“因为……”白画尘皱着眉头,一脸艰难地道,“如果不请圣旨,我怕我随时都会反悔。”
“真是难为你了。”此刻的麦蒙蒙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知道就好,以后要听我的。”白画尘上下打量她一番,一把扯出她胸前的流星双锤道,“首先,先把你藏武器的地方换换。”
麦蒙蒙捂着胸口道:“不行,师兄说一定要放这里的。”
“那是以前。”白画尘挑起剑眉道,“现在,出嫁从夫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侍卫值班房里,白画尘拿出一套干净的侍卫服递给麦蒙蒙说:“换上。”
麦蒙蒙连忙摇头说:“啊,不用了,我的烤干就不冷了。”
白画尘固执地伸着手里的衣服:“皇宫的侍卫,代表着皇上的体面,不能穿得像是在泥里滚过一样。”
“哦。”麦蒙蒙不喜欢与人争辩,别人说什么,她总是照做的,特别是对于气场强大的人更是无法反抗。比如林御,比如白画尘。
麦蒙蒙接过侍卫服,休息室里,除了她和白画尘之外,还有别的护卫,他们有的在打牌,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看着闲书哼着小曲。
麦蒙蒙揉了揉鼻子,拿着衣服准备找个隐秘的地方换上。
“站住。”白画尘又开口了。
麦蒙蒙真的站住了:“怎么了?”
“就在这里换。”白画尘说。
麦蒙蒙看了看四周,看着那些个假装没看她,其实在看她的侍卫,不好意思地说:“为什么?”
白画尘半仰着头,凝声道:“从今天起,我要培养你男人的自觉。”
麦蒙蒙惊讶地睁大眼睛:“哈?”
“首先,就从外表和你的心里建设开始。”白画尘淡淡地说,“你是个男人,在一群男人面前换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换吧。”
“不要,我不要当男人。我喜欢当女孩。”
“你那不叫女孩,叫人妖。”
“那就当人妖好了,关你什么事。”
白画尘抬眼,沉声道:“我不介意娶个男人,但是我不想娶个人妖。”
麦蒙蒙愣住,他这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娶自己啊!
白画尘微微眯着眼睛瞪她:“快换。”
“哦。”麦蒙蒙抓抓鼻子,又抓抓脸蛋,磨蹭了半天,终于在白画尘的淫威下屈服了,当着众侍卫的面,脱了外袍外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这样行了吧。”麦蒙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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