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出柜的?”
“你闭嘴!”
“你也算长得眉清目秀了,虽然说不上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好歹也还看得过去——”
“什么叫好歹也还看得过去?”
“就是不至于丑到非得出柜——”
“你闭嘴!”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动不动就让人闭嘴?啧啧啧,难怪要出柜——”
“你!”闻冬气急了,这人怎么三句不离那个词啊?她还不就是为了帮一帮白杨,不然像她这么淑女文静的小清新,哪里至于自甘堕落到那种地步?
“神经病!”闻冬扔下他,气冲冲地朝前走。
“喂。”程宋跟了上来,在她后面叫她。
闻冬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朝马路对面走着,下一秒,只听见一声忽然大声起来的“闻冬”,一只突如其来的手猛地拉住她。她重心不稳,朝后一倒,恰好被程宋揽住。与此同时,一辆飞速行驶的摩托擦着她的脚掠过。
她吓得不轻,好不容易站稳了,才发现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程宋的笑容不见了,放开了手,几乎是皱着眉头呵斥她:“你走啊!再赌气走啊!要是没及时拉住你,指不定你连出柜的机会都没了!”
“我……我没看见……”
“你当然没看见了!你眼睛长在后脑勺的,看得见才有鬼了!”
旁边有人在窃窃地笑,闻冬满脸通红地看过去,看见两个女生指指点点的,与她目光相接,其中一人特大方地搭讪说:“你男朋友好心疼你!哈哈,生气起来好可爱的!”
闻冬顿时黑了脸:“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谁知道程宋伸手把她往怀里一揽,还特别自然地说:“别听她瞎说,我就是她男朋友。”然后低头状似幽怨地冲她说,“干什么呀?不就一时心急,吼了你两句?你连你汉子都不认了?”
一万头神兽从心脏上碾压而过的心情,常人哪里会懂!
两个女生捂嘴笑着,很快走远了。
闻冬气得把他的手狠狠一甩,呸了一声:“鬼才是你女朋友!”
程宋没有再与她斗嘴,只是跟在她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忽然间愉悦起来。刚才还在家里跟父亲斗嘴,气得肺都要炸了,这才跑出来看场相亲大戏,而今……
而今,只觉得整个空气都清新起来。
白杨很晚才回家。闻冬原本是打算等到她回来好好拷问一番,坦白从宽,抗拒挨揍。哪知道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一,闻冬起了个大清早去上班。哪知道从踏进电梯起,她就开始受到他人的注目,眼神无一例外都是炽热而古怪的。
从大厅到电梯,从电梯到走廊,总有目光追随着她。
闻冬觉得莫名其妙,直到中午去食堂吃饭时,才被大刘拉到一边低声询问:“所以你和程宋真的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男女朋友。”大刘目光闪烁。
“开什么国际玩笑!”闻冬只差没翻白眼了,“我和他?男女朋友?我是脑子进水了——不,我是脑子进屎了,才会看上他好吗?”
大刘凑近了些,明显是一副不信的表情:“闻冬,你老实告诉我,没关系的。我们俩的关系谁跟谁啊,患难与共嘛!我肯定不会往外说。你要真是他女朋友,我就更要好好帮你保密了,将来你还得多提携提携我啊……”
闻冬愣住了。
“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提携提携?
“少来。就咱俩这关系你还对我装,再装就没意思了啊!”大刘看了眼表,叫了声糟糕,还有个会要开,然后就赶紧起身端着盘子往外走,末了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哎,就这么定了啊!将来我可全指望你了,闻冬。我想做周五那档节目,就是冯心悦那档!”
闻冬在后面叫他几声,哪知道他匆匆忙忙就跑了,剩下她一头雾水地坐在原地。
她和程宋?
提携大刘?
做冯心悦的节目?
这些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下午开会时,闻冬一踏进会议室,就收到了无数热情的招呼。
“闻冬,你来啦!”素来不跟她打招呼的冯心悦的那组人破天荒地招呼她。
闻冬莫名其妙地点点头,落座。
隔壁组的高冷青年走进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忽然就停下了脚步,含笑问她:“闻姐,你的节目是多久来着?”
闻……闻姐?
闻冬吃了一惊,因为资历太轻,她打从来了台里,就只有叫别人哥、姐的份儿,哪里听人这么称呼过自己?当下就尴尬地看着会议室里稀稀拉拉落座的几个人。
然而没人表现出不满,目光所及的每一个人,无一不是含笑与她对视,然后微微颔首。
所有人对她都太过热情、友好,与从前的态度大相径庭。须知台里这种地方,从来都是靠资历和背景说话的,新人就当对老人恭恭敬敬。闻冬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直到她看见冯心悦走进来。
这一次,冯心悦只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多深的嫉妒与怨恨才会汇成这样一个眼神——充满敌意,冰冷深刻。
会议开了半个小时,闻冬始终无法集中心神。
她捧着文件从会议室走出来,看着人去楼空的走廊,忽然间有些失神。
失神之余,更多的是茫然。
转身,走到了那间专属程宋的录音室门口,她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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