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只不过这艳词艳曲,她可是一句也没听懂。
莫隐尧好整以暇地倚在榻上,观察面前女人的反应。可是,她除了挑挑细眉,没再说其他。
“在看什么?”百无聊赖,陆芙姜随手捡起男人扔落面前的古籍。
然而在她翻开的一瞬间,陆芙姜竟是没来由地瞳孔放大,她万分震惊地抬头瞪视眼前男人:“你竟然看这种书?”
“有意见?”被抓到把柄,男人却是相当淡然,剑眉微微挑起。
有没有搞错,从一开始她还以为这厮一直都在潜心翻阅奏折或者什么史鉴名录,到头来竟然是这种劲爆的漫画书!
“你——”陆芙姜脸色凝重,食指直指榻上的男人。
“新妃侍寝,只有这种书可看。”莫隐尧解释得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
朕看这种书也是情非得已,否则如何打消这漫漫长夜?你看,果然是一代君王,多会给自己找借口,明摆着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可恶嘴脸!
“让我也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真的是一眼!”
陆芙姜原本趾高气扬的气势,突然分外小女人起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莫隐尧。
真是走过路过不能错过!这种大长见识的机会不要白不要,想想都觉得让人兴奋呀!
“不准!”他一把夺过古籍,随手砰的一声扔出锦榻,将低垂的纱缦搅乱,在夜风下肆意纷飞。
一丝怒火从男人眼底闪过,看她满眼桃花,莫隐尧没来由地心里就是不爽起来。
他可是当今阂銮国的一国之君,没道理这个女人对待一本艳书都比对他有热情!
“我的书!”陆芙姜那叫一不甘心呀,到了嘴边的鸭子飞走了!
“皇上,求求您了呗!”她依旧恬不知耻地围上去,铁了心似的要一睹书中之奥妙。
男人俊雅的眉目闭起,不加言语。
“皇上!”她微微抬高身子,纤细的食指轻轻触碰男人的胸口,“一眼,我保证,真的只看一眼,皇上!”
终于,男人隐怒的眸子瞬间睁开,一把按住陆芙姜置于他胸前的手:“再多说一字,朕就要不客气了!”
陆芙姜一惊,急忙闭嘴,然而忍不住的闷声依旧从紧闭的牙关发出:“谢皇上赏赐!”
陆芙姜谨慎地从他大掌中抽回手,将锦被盖好,翻身睡去。
反正她已经目睹过一场艳丽春色,不看也罢,我不生气,就不生气!
天色微微亮起,原本漆黑如墨的东方夜空已经开始翻起白色鱼肚。
寰宇厅楼,雕龙画凤的宫殿林立其中。回廊曲折,小桥流水,还有尚未揭去的大红喜字。宫门禁地,士兵四处巡逻。
繁华大殿,龙榻上的男人一夜未合眼。
“吱——”殿门被轻轻推开,惊扰了殿内的安静,几名宫女有序进入。
莫隐尧忽略身边早已睁眼的女人,从榻上漠然起身。
一群宫女见状,纷纷迈着细碎的脚步围上前,伺候他晨起更衣。
随后进入的二人,便是流莹和芳诺。
向来心细如尘的流莹走至龙榻前,对榻上的女人福了福身,她轻声提醒道:“娘娘,您该更衣了。”
思绪被打乱,陆芙姜微微挑眉,正对上流莹投来的慎重目光。陆芙姜只得从榻上坐起,末了还不忘记伸伸懒腰。
陆芙姜下榻,在金丝楠木的雕花梳妆台前坐下,芳诺服侍她梳妆。
“娘娘您看,这可是您从夙岳国带来的嫁妆,这要是戴在娘娘头上,还真是美若天仙呢!”
芳诺从紫檀香盒中取出一支金凤流苏簪,轻轻一下便戴在陆芙姜绾起的青丝间。
男人没有言语,冷冷瞥一眼梳妆台处的背影。
什么时候一个痴傻公主能够担当起“美若天仙”这四字?
这个女人昨夜的举止绝不寻常,她到底是真的疯傻,还是时而疯傻时而清醒,更或是根本在装傻?
“娘娘!”榻前的流莹一惊,疾步走向梳妆台。
“怎么了?”陆芙姜抬头,看见流莹惊悚担忧的表情,还有她手中拿着的那一方白绢。
流莹不说话,将白色绢布谨慎地从里到外又检查一遍。
“娘娘!”这下连单纯的芳诺也淡定不起来了,她惊恐地俯在陆芙姜耳边提醒道,“新妃侍寝,凡是白绢上没有落红,一律打入冷宫!娘娘,您昨天夜里没有和皇上那个吗?”
陆芙姜不以为然,抢过流莹手中的白绢,她悠然地将它打着卷缠绕在自己指间:“你们自己说私下不敢议论主子是非,怎么,现在就不怕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
“估计现在离砍脑袋也不远了!”芳诺悲愤地嘟着小嘴。
“芳诺!”流莹使一记眼色,她便不敢再多说。
男人的五官俊逸非凡,脸部的线条利落俊美,身着金色宽锦袍,上方娟绣着龙腾祥云的图案。即使不发言语,他的威严依旧足够震慑在场的所有人,当然陆芙姜除外。
“老奴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一位着深色宫装的女人领着一群小宫女进殿。
“平身。”男人话语冷淡,听不出任何温度。
“老奴奉两宫太后懿旨,前来取回白绢。”老嬷嬷说完,一位宫女便端着檀木托盘走上前。
梳妆台前,陆芙姜顿时眼睛一亮,而流莹、芳诺的表情却是惊悚万分。
她急忙起身,笑意满满:“在我——这儿。”
最后一字还未脱口,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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