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知道了,芙姐!”
“派人去白府把书呆子请过来!”她沉声吩咐,杏目瞥向上楼的绯衣男子,她疾步追上楼梯。
龙非白权当她是空气一般,进入厢房,就将手中之物放置在圆桌上,随手便扯开包裹在外的黑布,顿时显露出一块精美绝伦的锦色布匹。
陆芙姜追进厢房,望着桌上的布匹,她疑惑地敛眉。
这布当真是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到过。不过单从这布匹的花色样式来看,就知这布绝非民间之物,难道是皇宫里的东西?
“好看吧?”龙非白拿起那块锦色布匹在身上比画,见她看得目不转睛。
她被问及,没有回答,只是走近圆桌,细长的食指轻抚那块布匹:“民间织布多为粗糙,就算再为精致也决不可能与宫中之物相比,红袖布庄怎会有这种稀罕之物?”
龙非白的眼底闪过一丝精亮:“你如何知晓这是宫中之物?”
陆芙姜倏尔抬头,眉眼含笑道:“我说阿非妹子,您还真是健忘,我可是淮州刺史陆靖远之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我只知淮州刺史陆靖远膝下只有一子,名陆通,你这陆姜算是哪门子的陆靖远之女?”龙非白眸眼晶亮,悠然双臂环胸地睥睨着她。
陆芙姜瞪大圆眸,咽咽口水道:“你、你早知晓?”
“知晓!”龙非白毫不掩饰地开口承认,他撩袍坐于椅子处,端杯桌前的杯盏细细品茗道,“我与陆通有过一面之缘!”
“那为何当日在云荡山,你没有当面拆穿我?”陆芙姜皱着眉头望向他。
“与你无关。”龙非白相当骄傲地瞥她一眼,“这要看我心情,谁让莫煜那厮不把我龙非白放在眼里,总要让他吃点苦头才是!”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陆芙姜再女子,也敌不过莫隐尧与龙非白两只小人哇!
“我还有事要忙,告辞!”为防龙非白刨根问底,陆芙姜脚底抹油地迅速逃出厢房。
入夜时分,天色早已暗淡。
“皇上!”一道黑影瞬间闪过回廊,跃入御书房内。
男人坐立于案桌前,随手翻阅着奏章:“讲。”
“早已是二更天,贵妃娘娘尚未回宫!”封垣走进大殿。
那只翻阅奏章的大掌猛然一僵,男人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向后倚在太师椅上,他勾起唇角道:“没想到朕昨夜将那只小狐狸吓坏了。”
他清楚地记得昨夜她只是闷哼一声,细眉微蹙,就连一个“痛”字都没有说出口。无论是清醒,还是昏迷,那只小狐狸都在假装强势,其实她应该比谁都害怕吧,否则今夜怎么连皇宫都不敢回?
“这是从佳人馆传来的消息!”封垣说着,就将一份类似卷宗的纸张呈上。
“《皇城日报》?”莫隐尧接过,沉眸扫视一眼,脸色瞬间寒彻起来,“朕何时上朝离朝,宠爱哪个妃嫔,中衣什么尺寸,就连喜好何种姿势你果真是了如指掌啊,陆芙姜!”
男人眼中隐现丝丝杀机,漠然大掌紧握:“派人盯紧佳人馆,不准那只小狐狸擅自逃走!”
虽说这卷宗上的字体刚劲有力,但是这内容分明就是陆芙姜那只小狐狸的思想逻辑和语气,页尾竟然还附送招聘保镖!
“把她的行踪立刻透露给云轩王!”男人扔下手中的报纸,凛然从椅子上起身。
“是,末将领命!”虽不明白主子之意,封垣只有听从命令去办理。
佳人馆里依旧是迎来送往的好一番热闹景象,众人围坐在庭院的雨花台下,个个兴致勃勃地望着上方翩翩起舞的舞姬,不时有叫好声传来。
“各位请安静!”一袭简单红裙的陆芙姜步上雨花台,台上曲停舞罢,舞姬们纷纷疾步退场,几名小厮急忙抬来桌椅。
台下一片窃窃私语,不知这突发状况为何。
“佳人馆日前重新开张,多谢各位公子少爷赏脸,我就是佳人馆的老鸨……老板,大家可以唤我芙姐!”陆芙姜望着台下一张张疑惑的面庞,落落大方地抬手,继续道,“今夜是佳人馆的全新栏目‘佳人有约’,有请第一位佳人登场!”
话音落地,雨花台后方突然传来铿锵有力的锣鼓齐鸣。
众人疑惑,抬眼纷纷望去时,却个个满眼惊讶。
女子身着一袭淡蓝水裙,五官美艳姣好,脚步款款迈上台阶而来,步步生莲。
“这不是原来寻芳院的头牌玉楼莹吗?”
台下的观众席里突然传来一声惊讶的喊叫。
“玉姑娘请坐!”陆芙姜终于明白当日凤姨为何那般谄媚讨好地待她,完全是因为看见玉楼莹就像看到摇钱树一样哇!
待到她款款落座,陆芙姜急忙狗腿地双手奉上一盏茶:“听闻玉姑娘出身贫寒,为救爹娘方才不得已进入寻芳院!”
“是,我原名并非叫玉楼莹,我姓程。进入寻芳院的女子大多是穷苦出身,楼莹也只是其中一个。”
“你有没有想过离开寻芳院?”她问。
“没有!”玉楼莹声音坚定,“虽然出入寻芳院,但是凤姨待我极好,日常也只是弹弹小曲儿。说到底楼莹也只是女儿身,希望等到那个人的出现!”
听此一说,台下观众顿时纷纷议论而起。
陆芙姜咽咽口水,继续发问道:“不知玉姑娘是否愿意说出此人姓名?”
“很抱歉,楼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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