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喀,那个……”陆芙姜略显尴尬地轻咳两声,这才进入厢房。
箫琴羽冷眸睇她一眼,也没理会她,凛然甩袖便出了厢房。
陆芙姜转首看一眼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感慨一句道:“还真是没礼貌啊!”
这些丫头完全是目中无人啊!远的不说,就拿她陆芙姜举例,对于顶头上司莫隐尧,她向来可是言听计从,哪次不是莫大爷叫她往东她立刻马不停蹄地往东?下次一定要好好教些规矩给这些丫头,否则岂不是个个都往她头上爬!
还是你们幸福,碰到她这个风华绝代进可攻退可守的老板,要懂得惜福啊!
正在她默默总结自己的伟大行径时,猛然瞥见转身而来的紫色身影面色深沉,额头上方不知被什么利器划破,鲜血淋漓而下,锦绣衣衫沾满刺目的血红。
“顾、顾卓岩,血!”陆芙姜惊吓地急忙跑过去,指着他额头出不断溢出的鲜血,一时竟不知该做些什么。
“贵妃娘娘!”仿佛受伤流血的不是他一般,男子沉稳地对她叩首施礼。
“娘个头啊,都伤成这样了!”她满屋子地打转,最终扯过屏风上早已破碎的纱缦,快步朝一旁的梳妆台而去,“箫琴羽那女人把金疮药放哪里去了?”
“臣……”
“坐下别动!”看清墨绿小瓶上方写着“金疮药”三字,陆芙姜取过快步朝圆桌而去,一把将受伤的顾卓岩按坐在凳子上,她凛然命令道,“抬头!”
“贵……”
“贵什么贵,我现在是佳人馆的老板,你是佳人馆的客,俗话说顾客就是上帝!来,上帝,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如何!”不理会身前男子的反对,她抬手轻然将他额头的鲜血拭去,唇边不由得发出啧啧的声响,蓦然感叹道,“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箫琴羽这女人下手也忒狠了!”
“不怪她。”顾卓岩只得仰首任由她为自己处理伤口。
“我说顾卓岩,你简直比书呆子还要呆!懂不懂什么叫日久生情?管她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撒泼耍无赖,你可是堂堂丞相公子,林起都能够强娶玉楼莹,你怎么就没学会半分呢?听我的,把箫琴羽抓回相府待到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瞎折腾什么!”陆芙姜自认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白清清怀孕便是最好的证明。
男子沉默许久,久到陆芙姜为他处理好伤口并缠上纱缦,他才默默吐出一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她在心里嘀咕一句,抬步折回梳妆台处,将墨绿小瓶放回至台上。
“谢过娘娘施救之恩,臣先告辞!”说着,他便起身欲要离开厢房。
“顾卓岩!”透过梳妆台处的雕花铜镜,陆芙姜看清转身而去的背影,急忙沉声唤住他,“我见到莫……见到师父了!”
她能够清楚地看到房门处的高大背影突然停了脚步,身子在一瞬间猛然僵硬起来。
那个地牢里的男子声称是她的师父,并唤她南儿,想必与顾卓岩定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南儿!”男子转身,情绪显然激动起来,他快步走至她面前,眉目震惊地望着她。
“我的师父是叫莫庚逢,对不对?”听他再唤“南儿”的名字,陆芙姜竟没来由地心头一阵战栗,谜底是不是很快就要解开了?
“不是!”顾卓岩一口否定,然而却在下一瞬突然用力将她拥进自己怀中,“莫庚逢不是你师父,是我们两人的师父,是我们的师父……”
她就那样被他拥着,震颤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能够感觉到顾卓岩轻抚在她后背的那只手分明也是颤抖的。
不知过了多久,陆芙姜薄唇微微启开,问出一句就连她自己都惊讶的问题:“顾卓岩,我到底是谁?”
她到底是谁?她若真是南儿,那陆芙姜又是谁,又在何处?
“娘娘!”敞开的厢房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男子在门外颔首而立,手持利剑。
“封、封垣?!”这个时候,陆芙姜终于回过神来,她急急推开身前的顾卓岩,只因她望去的视线稳稳定格在门外静立的另一抹颀长身影处,莫隐尧……
一旁的顾卓岩却是凛然抬步朝门外的黑影而去,他刚要颔首施礼却被男人一个字冷冷堵住。
“滚!”
他漠然抬步而去:“臣告退!”
“我、我与他根本不熟,不熟!”陆芙姜犹记得那日莫大爷对她开口威胁,不准她靠近顾卓岩半步,可是方才情绪稍微有点激动罢了,莫大爷应该可以理解。
“不熟?”男人开了口,他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之中,让人无法看得真切,却只觉压迫感十足,声音冷硬。
她疾步走向房门,急急赔笑道:“真的不熟,莫大爷你误会了!”
“朕究竟该信你哪一句是真话?”不知为何,面前的男人突然盛怒而起,他发狠地一把掐住陆芙姜白皙的脖颈,脸色铁青,手上的力道也越发凶狠起来。
陆芙姜完全处于懵懂状态,不知他为何会突然这般面目狰狞,她剧烈地咳嗽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喀、喀……莫隐……莫隐尧你个王八蛋!老娘、老娘哪里招你惹你了!”
“知道为何顾城鹤会这般狼子野心吗?”莫隐尧心中翻腾起盛大的怒火,他凛然将她俏丽的螓首扯到自己面前
喜欢头条乱君心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