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身着紫色长衫的顾卓岩端着饭菜进入厢房:“眼下就只有这些,你先将就着!”
陆芙姜迅速收好那只玉镯,急忙直奔圆桌而去,玉手一把抓过白花花的大馒头就往嘴里塞,急急拿过竹筷就去夹菜道:“不碍、不碍!越是粗茶淡饭越能填饱肚子!”
男子沉声,在她旁边的凳子处坐下。
一旁的女人将手中的馒头完全当作肘子一般对待,大快朵颐,她猛然抬头看向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陆芙姜率先开口询问。
“孩子你打算怎么办?”顾卓岩沉眸看她,面色冷静。
“……”她沉默不语,嘴里的馒头还在有味地咀嚼。
顾师兄非要在她吃饭的时候问这种让人食欲大减的问题吗?她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办?莫隐尧那个侬奏四个二百五加超级无敌大渣男,要她的时候好话说尽,甩她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跟甩大鼻涕似的嫌弃模样,想要她生下龙蛋,没门!
“当然不能要!”思忖片刻之后,陆芙姜语气笃定地答复他,“那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活该断子绝孙!”
听这一席话,顾卓岩面色深沉地继续道:“夙岳大军已经驻扎两国疆界之地,今夜便会突袭阂銮,逼迫皇上把假公主交出去!而且就在方才,宫里的眼线传来消息两宫太后趁着阂銮朝中混乱打算逼宫!”
“逼、逼宫?!”陆芙姜心口陡然一沉,牙齿差点咬伤舌头。
“这阂銮的江山到底落入谁手,明晨自见分晓!”
陆芙姜无法坐视不管,她吐掉口中的馒头,急急就冲向房门。
“你去只会送死!”他急忙冲过去拦下她,“我也已经收到消息,要在子时与门派众人全数赶去夙岳一趟,你暂且留住这里!”
“我一定会格外小心的,顾师兄你就放心吧!”她浅笑着拍拍眼前男子的肩膀,“我可是与你唐风齐名的南月,上次在宫中被抓完全是中了软筋散的mí_yào,现在药效已退,内力已经恢复,放心吧!”
“你不是不在乎他的生死吗?”顾卓岩沉声问她,刚才是谁在信誓旦旦地诅咒皇上断子绝孙?
陆芙姜急忙挑眉地回驳道:“当然不在乎,我只是前去围观。”
“先走了,顾师兄保重!”见他沉默无言,她便急急绕过他出了厢房。
顾卓岩自知是拦不下她,就算两人打斗起来也只是两败俱伤。只不过,以前那个总是围绕在他的女孩已经长大,现在她遇到了她的劫数,无关幸与不幸。
一抹白影闪过寂静的长街,她率先前去的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古玩玉器店。长街万籁俱寂,寒风吹过之时,只有打更人的声音飘荡在夜空下,然而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长街上满是凌乱的脚步声与马蹄声,这一夜注定着不太平!
天际逐渐清亮起来时,阳光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在京城的长街短巷。而前朝之上气氛却是波谲云诡,大殿两侧站立的朝中大臣纷纷垂首而立,个个面色晦暗,谨言甚微。
“报,皇上!”一名身穿铠甲的士兵冲进大殿,俯身便跪于大殿之上,“夙岳大军已经杀过两座城池,扬言要皇上交出假公主!”
“再探!”龙椅之上,男人眸色阴鸷。
“是!”
男人神情凝肃,双目冷然扫视大殿之上伫立的众位大臣,俊颜面容未残留任何情绪的痕迹,道:“夙岳来犯,不知各位爱卿如何看待?”
“依微臣之见,眼下势必要先抓住那位假公主,及时让夙岳消气!”
“微臣不敢苟同!夙岳依赖国土辽阔多次侵犯阂銮,这次竟然用假公主前来和亲,如此没有诚意,微臣以为不必再忍辱负重,倒不如背水一战!”
“那女子究竟是何人,竟有这通天的本事骗过所有人!”
“昨夜还听闻她突然在牢房里消失不见,如此更是蹊跷!”
大殿之上的朝臣纷纷议论而起,大致分为两派,一方为求和派,一方为主战派。
“假公主一事确属夙岳诡计多端,辱没阂銮皇族与先帝威严,速派兵前往与夙岳决战!”男人沉目立坐于金色龙椅之上,凛声命令道。
“是,臣等领旨!”
“慢着!”突然,从大殿之外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朝中大臣闻声望去之时纷纷面露惊讶之色,急急跪拜于大殿上,“臣等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东西两宫太后脚步沉缓,气势凛然地朝大殿迈进,最先发话的便是东宫周太后:“皇帝太过愚昧宠幸奸妃,一时被奸妃所迷惑才致使夙岳大举来犯!本宫认为若要祈求阂銮国泰民安,皇帝不如早早退位让贤!”
周太后虽年近五十,然而常年在深宫后院的钩心斗角之中她早已练就了冷狠决绝的性子,她冷眸直视大殿正前方主位处端坐的高大身影,气势分外强硬!
“太后,退位一事万万不可!”
“皇帝擅宠奸妃早该退位让贤,否则岂不是白白送了我阂銮的江山!”
“祖宗法制,太后娘娘万万不能做阂銮的千古罪人啊!”
跪地的众位大臣闻声之际,顿时面露惊色,早已听出太后话中之意。然而,有百般求情的,也有落井下石之人,朝廷之上一时竟上演起人间百态,谁忠谁奸此时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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