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野狐发誓,他一开始真的是打算好好地跟丘桃桃见面并且相处的。
但是谁让陈双念在三个人见面的时候,老是跟那个丘桃桃说话,居然不怎么理他。
仇野狐不动声色,就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个女生说话,大概知道丘桃桃有一个男朋友,应该是个医生,正在医院实习。
哼,送到我面前的诱饵我能不把它吊在鱼钩上吗?
仇野狐就慢慢悠悠地开口:“我听小念说过你,跟医生谈恋爱呀,那你可得小心点儿。”
首先,要占领主动位置,确定自己在陈双念那里的有利地位。
丘桃桃挑挑眉,不太理解:“我小心什么?”
“小心他身边的小护士呗。”仇野狐半抬起眼皮,狭长的眼睛带着笑,看起来挺漫不经心,“医院啊,你跟他聚少离多呀。医生的话很忙吧,医院里应该有很多护士吧。”
看着丘桃桃瞬间僵硬的脸,仇野狐心满意足地笑了。
陈双念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仇野狐手机一振,他把手机从衣兜里拿出来,看见陈双念给他发的消息:
“给我闭嘴,安生听着就行。”
仇野狐控诉:“你老跟她说话,你都不理我!”
陈双念看了这句话,觉得仇野狐可真幼稚,但是她耳朵又稍微有一点烧。
倒没有在桌子底下踩仇野狐的脚了,她伸手拍了一下仇野狐放在桌子上的手背,无声地安抚他。
于秋考的大学在北方,离陈双念特别远。
不同的社交圈子,不一样的追求目标,地理上的远距离不可避免地让两个人的心理距离越来越远。
陈双念突然间觉得有种自己孤零零站在一大片荒野上的感觉。
有时候想想人和人之间迫不及待地走近,又悄无声息地疏远的那个过程,就不想再靠近任何人。
可能每一段友谊都会这样结束,之前以为是学生时代才会这样,现在想想其实长大成人了交的朋友也还是会这样。
所以才格外想要珍惜,才会想要好好地跟丘桃桃度过这四年的大学时光。
毕竟在她刚来大学的时候,是丘桃桃陪着她走过孤单和无助的。
可能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吧,不能强求得一直在一起,顺路的时候可以搭个伴儿,分别的时候,可以怀念,但是不能纠缠。
周末的时候,仇野狐带她去音乐节玩儿。
“那儿有免费的小吃和饮料可以蹭。”
陈双念心想我是那种听说有免费小吃和饮料就会乖乖过去的人吗?
陈双念不是,谁是。
她就去了。
说起来,这还是陈双念第一次来音乐节。
果然很青春,果然很年轻人,太躁了,就感觉音乐节不愧是音乐节,音乐就一直没有停下过。
到处都是跟着音乐节奏一起扭动身子的年轻人,时不时还发出尖叫和欢呼,陈双念在这当中那叫一个无所适从。
仇野狐倒没什么反应,他就还是事不关己的闲散模样,这儿看看,那儿遛遛,还有不少女生找他要微信。
陈双念瘪瘪嘴,没说什么,心里就想,一会儿吃饱了就立马回去!
仇野狐后来也拒绝烦了,他直接把陈双念架在脖子上。既说明了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也让个子矮根本看不见舞台的陈双念,终于得以在吃零食小吃的同时,窥见那些歌手的面貌。
这一下,陈双念算是亢奋起来了。
到了音乐节的后半程,陈双念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噌噌噌”散发着信号——就是那种信号满格的信号。
她手抱着仇野狐的头,在他耳朵边大声唱:“都清醒,都独立,妄想都没痕迹!”
仇野狐耳朵差点儿被陈双念的歌声给震聋。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人居然好意思说他唱歌走调,明明她唱歌也唱得跟诗朗诵似的。
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台上歌手唱到《易燃易爆炸》了,陈双念整个人沸腾起来,也跟个易燃易爆物品似的,在仇野狐脖子上兴奋摇摆,那叫一个炸。
唱到高潮的时候,全场跟着一起合唱,陈双念也不例外,在下面声嘶力竭地吼。
音乐节结束了,歌手唱完了也就下台了,散场的时候陈双念依依不舍。
“因为不适应,所以才会想要赶快离开,一旦融入进来就会迅速兴奋起来,可是兴奋之后呢,还是会有离别的那一天。可能于秋对于你来说,就是舞台上绚丽的焦点,你追随着她,你们也陪伴着一起唱了几首歌,然后现在时间到了,她要下台离开了,你也要离场告别了。”
在回学校的出租车上,仇野狐慢吞吞地对陈双念说道。
陈双念想,这人怎么这样啊?
老是可以一眼察觉你的小心思,然后用别的事儿转移你的注意力,但关键是等注意力真转移了吧,他又会给你拉回来,拉到原本让你觉得不太愉快的事情上——然后就发现原来他是绕了一个圈在安慰你。
“你这个人真的很烦哪。”陈双念眼睛有些红,她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
仇野狐笑了笑,伸手把陈双念抱在怀里。
“爱情我不懂,但是我倒懂,你嘴里的烦就是喜欢。”
他揉了揉陈双念的头。
“没事儿,有的关系注定像船上的人看岸上的花,但我会成为那个陪你一起坐船的人。”
这个嘴里说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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