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英菊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或许是女孩表现的太过遗憾,让薛英菊一时间有些感同身受。
双手交叉大拇指紧紧扣着手心,看女孩低着头就要走出店里,一咬牙喊道:“小姑娘你等下。”
说完这句话她浑身松懈了不少,走上前接着说:“明天下午还是五点以后你有时间的话来店里一趟,到时候看还是喜欢的话你再买,不过价格会提高一点。”
“嗯?您的意思是可以改吗?要是改了我喜欢的我一定买!太谢谢你了,我真的很喜欢!”女孩子眼里的光照耀得薛英菊也笑了起来。
若是能用自己所学可以让别人弥补遗憾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只是晚上云雪几人放学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薛英菊面前放着裙子的篮子稳稳地在院子石桌上,旁边散着许多丝线,云雪不太懂,但能看出都是好东西。
薛英菊就静静地坐在石桌前,眼睛仿佛在透过衣服看别的。
老爷子在浇花,看到孩子们回来了,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薛英菊。
云国强交代他,今天薛英菊回来之后无论发呆还是难过,都让他们无视。
只是,直到一起吃了晚饭再到睡觉,云国强去看了衣服还是原来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忐忑,这次计划失败下次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吗。
要裙子的女孩子也不是托,是云雪让云国强把这件裙子拿出来的,还说一定会有人看中,还真是被看中了。
所以,也是缘分。
但也不怪薛英菊,她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沉思该怎么改,或者绣什么上去,但无济于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熟悉的丝线和工具,她总是想起云老太太当年踩在上面的样子,把它们丢掉的样子,还说她不配。
明明远离自己生活很久的人了,偏偏还在自己回忆里不走。
这一夜,她也睡的极其不安稳,总是梦见那个场景,翻来覆去地一个梦又一个梦。
云国强看着妻子在睡梦中都是隐忍的样子,心疼的给她抚平皱着的眉毛,梦里的薛英菊好似感觉被无形的温暖给罩住了,好像在跟她讲你可以的。
以前在学习手艺的片段也慢慢在她面前播放,她记起了许多,包括今天的裙子,似乎有了很多想法。
最后画面一转,她看见了一个女孩短暂的一生,跟云雪跟她讲的那个故事重合度很高,却多了更多无法言喻的残忍,是所有人对她的残忍,包括她--薛英菊。
她看清了女孩的脸,上面有现在云雪的样子。
薛英菊醒了,是惊醒的,但发现自己在输液。
“妈,还难受吗?”云雪凑上前问,眼眶红红的样子出卖了她之前掉过眼泪。
薛英菊一把搂过了云雪:“雪儿,对不起。对不起。”
低低的啜泣声在云雪小小的肩头想起来,云雪有些责怪地看了眼同样不知所措的云国强,云国强也有些后悔。
以后什么时候不能解开心结啊,非得这个时候吗?又不是不赚这个钱就活不下去了,自己怎么就魔怔了?
薛英菊慢慢回到现实,看见孩子们都围在她面前,关心地看着她,云国强捏着衣角不敢看她,心里百感交集,自己怎么就陷入过去出不来了?
看见贺知行从外面进来,薛英菊坐直了点问道:“知行,我这没啥事了吧?就是坐了个噩梦。”
贺知行摸了摸额头,云雪也把了下脉,两人相视点了下头。
“没事了英子,以后别这么拼,有国强呢,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贺知行把输液调快了一些问道。
薛英菊尴尬一笑:“最近有点心神不宁了,不过以后不会了,老爷子呢?别让他担心了。”
“没事,老爷子听说大队今天有戏唱,一大早就去喊你家老太太了,俩人估计现在正看戏呢。”贺知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今天是周末,大家都没出去,想着在家陪薛英菊,但是吃过午饭她就把大家赶出房间了,说要好好休息休息。
大家也想着估计晚上没睡好,就听她的出去了,孩子们出去玩了,云国强去了厂里。
薛英菊眼底的兴奋云雪其实看到了,但是没有点破,老妈可以面对从前,她是非常开心的。
所以心里没有负担地带着大家去找叶朝他们了。
薛英菊说不清为什么,因为梦里的云雪还是那股温暖的力量,还是看到了曾经为了梦想努力的样子,总之,她现在思路非常清晰。
她把裙子上破了的图案拆了,稍微想了下就拿起了针,绣的是一朵玫瑰,很简单,斜着秀在原来拆下来的地方,位于衣服的左上角一点。
旁边是加了一些辅助的线条,根部上方空余的位置绣了个“爱”。
元素融合在一起,她很喜欢这个设计,但也担心别人不喜欢,毕竟差了一个年龄层,不知道女孩子能不能接受的了。
迫不及待地去厂里找云国强,云国强看着她着急的样子马上骑车带她去县城,也不敢多问,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到店里的时候四点半,薛英菊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迟到。
没想到等了十分钟女孩子就进来了。
“哇,果然你还在,我还怕今天要无功而返了呢。”就要订婚的女孩子满脸洋溢着笑容看着薛英菊。
薛英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怎么会,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打开了带的手提袋,裙子慢慢展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跃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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