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我不在乎这些,你迟迟不肯与我成亲,确实为了此事。”
“是啊。”
李予灯笑道:“你好傻。”
“大喜之日,你怎么又骂我!”
符箐瑶松了口气,弯起嘴角,被李予灯牵坐到桌边,她看到那玉杯,蓦地回忆和亲前去书院的夜晚,没想到,她也有真正与他喝合卺酒的机会。
李予灯见她盯着酒杯,“过去的事,往后不要再想。”
“好!”
...
喝完合卺酒,步骤显然进行到了上.床。
符箐瑶心道既然李予灯已知晓她的秘密,“李予灯,我们是不是要洞房了。”
她素来单纯且勇往直前,她都盼了好久和李予灯更亲密,业已成亲,没有不好说出口。
李予灯却领会错了意思,以为她是害怕才问,“瑶瑶,你放心,我不会迫你做不愿意的事。”
虽然他真的每一刻都在忍受和抑制,从初见开始就不断兴起占有她的念头,但是他不可能对她用强。
符箐瑶低下头,红着脸小声嘀咕,“我没有不乐意。”
李予灯自顾自继续‘安抚’她,“我看得出你害怕,我想等你不那么怕的时候,我们再来...”
三年前的那个清早,当他听说东夷王子趁夜去凤阳宫强迫南康公主,没人能体会他当时的无望和痛苦,可是瑶瑶定然比他更难受。
如果他要求,符箐瑶对他必定妥协,其实她怎么可能毫无阴影,否则也不会屡次拒绝他的求亲。
他会好好照顾她,照顾到她能看开,接受他的触碰。
符箐瑶听出了李予灯言辞恳切,就是听起来怪怪的,“李予灯,我怕什么呀。”
“没什么,你睡吧,我守着你。”
“...?”
符箐瑶生气了,她都如此主动,书生还呆呆的,是不是傻啊。
“好好,我自己上床,你躺椅子睡去吧!”
符箐瑶气呼呼脱掉喜袍,她俏丽的小脸蛋微微愠怒,红艳艳的像是枝头成熟的甜果,沉甸甸的诱人采摘。
李予灯怕把持不住,不敢多看,替她捏被子的时候,顺势从靠枕后拿出媒婆提前塞进去的白帕。
大宁朝自古以来有风俗,用布帕检验chù_nǚ之身,落红让婆婆看完再藏到高阁,成亲才算是真正的成了。
符箐瑶正在发脾气,发现他走到门口的案几旁,误会他即将出门,忍不住委屈道:“李予灯,你今晚是连喜房也不肯呆了?”
“娶我是你要娶的,现在到底想对我怎么样。”
李予灯听到哭腔,立刻转过头,露出手上的短刃,“啊?瑶瑶,我不是出去。”
符箐瑶见状攀下床,走近扯住他的手腕,蹙眉问:“你,你要割手指?为何?”
李予灯本不想多言,既然她问起,免得多余误会,他放下刀轻道:“瑶瑶,我向你保证,我绝无介怀,但是这样做,于你会更方便,我不希望你往后听见任何闲言碎语。”
媒人要靠此物拿到最后一笔佣钱,世道如此,他百般权衡,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符箐瑶认真想了半天,“我懂了,你说的是不是新嫁娘的落红!”
“嗯...”
符箐瑶听容姑姑教过这方面的事,她串联起前后,恍然大悟,“噢,你不会一直以为,我和那个东夷人?”
“瑶瑶...”
符箐瑶噗嗤笑了,“李予灯,我与他没有关系!他色胆包天,在凤阳宫被我砸破了头晕在地上,后来福船,小皇叔及时赶到,他没有机会欺负我。”
“什么?”
李予灯乍听之下很茫然,“可你不是说,在东夷的船上...”
符箐瑶红着脸,低下头扯开襟领,“我,我是说这个啦!”
只见她锁骨偏下,洁白如雪,临近红玉处有半指大小的疤痕,“当时船炸开,有道碎片刺进来,不深被我拔了,位置隐蔽,我不好意思叫大夫瞧,光涂抹些膏药,没想到留了疤。”
“我想与你说的,但越看越难看,我就拖了好久...”
李予灯万万没想到,她能为了这么小的疤忸怩着不愿嫁,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很痛?”
符箐瑶摇头。
李予灯心疼,“应该让医师看,医者仁心,没有男女之分。”
“嗯。”
李予灯一开始是因为怜惜去碰触伤口,他对于过去的事时常愧疚。可渐渐的,他心思飘向远处,触手滑.腻带着温度,仿佛是集市街尾那刚出蒸笼的暄软胖馒头...
误会全然讲清,后知后觉,暧.昧升温。
男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面对衣衫凌乱的心爱姑娘,他的指腹好像还残存少女甜甜的体香...
李予灯喉咙干.涩,“很晚了,睡么。”
符箐瑶拢起襟领,偏过头,细声细气,“那你还睡不睡床。”
“睡。”
“...熄灯?”
“容姑姑说,喜烛要燃整晚的。”
“好。”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床边走,符箐瑶紧张被踏板绊了一脚,站的微微不稳,李予灯顺手拥住她,呼吸间传来清淡的酒香,很是醉人。
符箐瑶等了会儿,身后男子动也不动,“李予灯,你,你是不是觉得成亲太突然了,所以不太高兴。”
话还未说完,她被翻转了方向,微微张.开的唇被温热堵住。
男子的亲吻,热烈而青涩。
先是如鹅毛般微微碰.擦,后来逐渐改作浓情蜜.意的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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