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嫣的鉴古经验，周嫣对青铜器方面研究的建树……
秦霄闻言，忍俊不禁道：“我的好徒弟，这世上的许多事，离奇程度远超你的想象。一些历史的真相，比特娘的小说还要扯淡。”
“既然当了你的便宜师父，那为师就给你好好上一课。”
“鉴宝一途，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相信自己的眼力，相信自己的水平，那再扯淡的真相，也都是真相。”
“切！”周嫣不屑地瞪了秦霄一眼，小声嘀咕道：“故弄玄虚！”
秦霄笑而不语，继续为宋忠君施加压力道：“来呀，前任白家首席大掌眼，关于这件带洋码子的青铜盉，你还思考不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吗？”
“或者说……你帮我徒弟解解惑，说一说，这件青铜盉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这个问题，倒难不倒宋忠君。
宋忠君沉声道：“废话，当然是真品！”
“商周时期的青铜器铜质厚重，庄重雄伟。铜锈有金属光泽，贴骨处是黑锈，其上层是红锈，再之上是绿锈。纹饰槽口小里面大，铭文字体粗壮。”
“这件青铜盉，都完美符合，不可能有假。”
“哪怕是臭名昭著的‘超级赝品’，也做不到这等程度。”
“就算是‘超级赝品’，也没必要在器身上，铭刻如此容易引起争议与猜疑的西洋字母。”
“乃至这个铜锈的厚度，以及字母‘a’是被掩埋在厚重铜锈下面的，都能证明，这个字母‘a’，是在这件青铜盉生锈之前，便铭刻在它身上的。”
“几千年的风霜雨打不会有假，这点我万分确信。”
秦霄点头，笑道：“不错，说得好。看来你能在白家当这么多年首席大掌眼，不算滥竽充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真本事的，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跟我比，你差太多，能断真假，却说不出其前世今生。”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你和常态的黄军，或许有一战之力。而我可是见识过，被我逼急后，极尽绽放、站在宗师境门口的黄军的实力，那才是真正的黄军。”
“照我看，你不光不及我，更不及黄军。”
这番话，除了开头第一句是对宋忠君实力的认可，后面的，全是贬低。
宋忠君气得面红耳赤，牙痒痒，怒道：“少放屁！我还没输呢！”
“你自己不也承认了吗？初次见到这件青铜盉时，也有些错愕。”
“我只是逐步分析，依次排除，可不代表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霄耸肩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说喽！”
“说说看，这件商周时期的青铜盉，身上为什么会有洋码子？”
被秦霄逼得，宋忠君根本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没办法，他只好把，本应该在脑海里独立判断的几种可能性猜测说出来。
这样，才不会冷场，才不会显得他被秦霄的古玩憋得说不出话来。
宋忠君说出了第一种猜测，冷笑道：“很简单，哪儿那么复杂？”
“站在咱们后世的角度看，这确实是洋码子，是西洋人的字母‘a’。”
“而在古代，尤其是不知道西洋人存在的商周工匠，他们上哪儿知道这是洋码子去？‘a’这个字母又不是什么多复杂的字母，随便画画，就有了。”
“说不定这就是工匠们在铸造的时候，误刻上去的。”
“当时铸造青铜器的工匠不认字也很正常，文化和科技也都垄断在贵族手中，他们只能照猫画虎铸造这些青铜器。或许在三千多年前，铸造这件青铜盉的是一个不识字的文盲，在需要雕刻铭文的时候，他写了错别字。在当时每件青铜器都十分珍贵，一旦铭文刻画错误，这件青铜器也就废了。由于没有办法修改，便也只能将就用着，这件青铜盉可能就这样被留了下来。”
“要知道，当时咱们古代的文字，也还有很浓重的象形文字风格，笔画远比不上如今简练。在器身上刻画象形文字时，手一哆嗦，弄错也可以理解。”
尽管宋忠君如今在白家内部的地位尴尬，许多人都不敢，也不愿意跟他产生太多的关联。但他此番话一出，却博得在场不少白家族人的点头认同。
‘意外’的说法，其实是在场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一种可能。
说穿了，‘a’这个字母，不就是三角形画歪了，最底下的边跑中间去了吗？商周时期的文字里，三角形出现频率还蛮高的。
然而，对于这个听起来颇为合理的猜测，秦霄嘴角嘲弄的笑意更浓。
秦霄轻声道：“说不定，可能，或许，意外……”
“这么多定语啊？”
“前任白家首席大掌眼，宋忠君先生，你想给自己留下多少条退路？”
“使用你的这些定语，是不是可以这样说？”
“说不定世界上有外星人，可能外星人是你爹，或许外星人跟你娘，干柴烈火出现了意外，鼓捣出了你。”
“看，我也用了你的定语，全是不确定因素，你不能说我错，因为我没用肯定语气啊！只是一种猜测嘛！”
秦霄的话，引得全场皱眉。
事实上，这是很没素质的话，不应该在白家这样风雅的豪门出现。
唯有秦霄，不以为然。
骂人不骂父母，不如不骂。
不骂父母的骂人，那还骂什么人？干脆大家一起丢手绢，唱歌谣如何？
素质？对敌人，需要用他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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