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叫住了卖刀的穷苦老汉,说要看一看他手中的刀。
李传福与周嫣皆向秦霄投来困惑的目光。
一把破烧火棍,有啥好看的?
这把短刀,苗刀形制,却短得可怜,刀身又被厚厚锈壳完全包裹住了。
仅露在外面的古朴刀柄,仅用两片木料,牛角和兽骨夹制而成,以销钉固定,看上去多少带点不值钱的样。
李传福是上过手的,他敢肯定,这把刀,所见,即所见,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细节与隐藏信息。
真的仅仅是烧火棍而已!
难道以秦霄的眼力,对于这样一把破刀,还有必要花时间上手瞧一瞧吗?
李传福与周嫣对此表示难以理解。
穷苦老汉却没想太多,由于李传福的态度很好,穷苦老汉对整个‘宝斋’的印象都不错,秦霄想看,他就驻足,把刀递给了秦霄。“喏,看吧。”
“嘶!”接刀的瞬间,秦霄狠狠倒抽一口冷气,浑身猛烈一颤。
秦霄心脏飞速跳动,似乎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他身上,毛孔张开,汗毛根根竖立,鸡皮疙瘩陡然生出好几层。
接刀的刹那,秦霄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恐惧。
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不光察觉出秦霄异样的旁人不懂,秦霄自己也不懂。
不就是一把破烧火棍吗?他为何反应如此剧烈?
就好像……他体内的血烧开了,每一个血细胞都在翻涌、沸腾。
秦霄晕眩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定住心神。
他指尖死死抠着刀身上的锈壳,力道之大,指甲都充血发白了。
“呼!”秦霄长出一口气,平复情绪,毫不犹豫地宣布道:“这个项目,我王多鱼……啊呸!老大爷,这把刀,我秦霄买了。”
“你说多少钱?二十万是不是?”
“我给你二十万零两千。”
“多出来的两千,算你来回奔波的辛苦费。用这笔钱,你可以去洗个澡,蒸蒸桑拿,给自己置办一套新衣裳。毕竟儿子娶媳妇,你当老公公的,不穿新衣服可不成。”
“什么?”此话一出,沉默数秒后,四周尽皆一片惊呼。
李传福和周嫣目瞪口呆,怀疑自己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是秦霄脑子进水了。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他们不是不信任秦霄的眼力,但这把刀,确实没有任何收藏的必要。
唯一的解释,就是秦霄大发善心,想找个借口做慈善了。
想到此,李传福和周嫣反倒释然了,于是也就没阻止他。
反观穷苦老汉,惊喜来得太快,他有些猝不及防,甚至还抠了抠自己的耳朵,试探一下是否出现幻觉。确定了不是幻觉后,穷苦老汉那张饱经沧桑、布满皲裂、干涸褶皱的老脸上,仿佛春天来到,绽放出了花儿一样的幸福笑容。
“天呐!”
“谢谢你,小伙子,谢谢你!你是个大好人,好人有好报!”穷苦老汉激动地拉住秦霄双手,一个劲儿用力摇晃,把秦霄脑浆子都快给摇匀了。
就连穷苦老汉本人,都觉得秦霄是在做慈善。
很快,早就是市银行超超超超级贵宾威挨批的秦霄,一个电话,跳过一切手续,二十万零两千,光速到达了穷苦老汉的账户上。
穷苦老汉跑去古玩街附近的小银行柜台问了好几遍,百般确认,才又回到‘宝斋’,老泪横流,对秦霄千恩万谢,说他儿子终于能娶上媳妇了。
瞧他那幸福的模样,好像不是他儿子娶媳妇,是他自己想嫁给秦霄……
好不容易送走了连蹦带跳,都不会好好走路的穷苦老汉,‘宝斋’古玩店里又只剩下自己人了。所有人齐刷刷注视着秦霄,等他给出一个答复。
究竟是捡漏?还是做慈善?
秦霄手指在刀身的锈壳上不断摩挲,他目光深邃且明亮,轻声呢喃道:“既不是捡漏,也不是做慈善。”
“从捡漏的角度来讲,瞧见这把刀古朴且拙劣的刀柄,我对此确实有点印象,我家早在汉唐以前的极古早先祖传承中,对这样的刀柄,有过寥寥几笔的记载。但我并不敢确定,这把刀,和我家汉唐以前那位古早先祖所描述的是同一把。毕竟仅凭这么朴拙的刀柄,没有任何技术含金量,谁都能鼓捣出来,这并不足以成为我出手捡漏的理由。”
“从慈善的角度来讲,我能体会穷苦老汉被钱折磨的痛苦,很同情,但我还没到用自己的钱,解脱他人于苦海的那种境界。”
“所以说我,既不是捡漏,也不是慈善,二者都不对。”
“我之所以会买下这把刀……”
秦霄尴尬地苦笑道:“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凭的是感觉。”
“没来由地,我就是感觉,我和这把刀有缘,有泼天的因果。”
“无论如何,不惜任何代价,我都必须拥有它。”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尽管旁人无法感同身受,但朋友互相捧,篮子互相整。作为一家人,‘宝斋’里的众人不再说什么风凉话,纷纷表示无条件支持秦霄的一切选择。
“那个,师……咳!”周嫣眨巴着水汪汪的红肿大眼睛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把它丢进仓库里吃灰?还是想办法除去锈壳,见一见里头刀身的真面目?话说,锈成这副德行,估计刀身也早就烂掉了……”
秦霄好笑地用刀身上的厚厚锈壳在周嫣脑袋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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