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住荷包，老太太抢不到就掐她脚腕。
谷小雨吃痛，抬了膝盖撞她个后仰坐地。
老太太不觉得疼，坐地上瞪着眼：“你把东西给我。”
谷小雨抬脚，脚尖对着荷包狠狠一踢，伺机而动的狼王张嘴将其咬住。
老太太疯了，她躺在地上打滚，哭，喊，骂。
“那荷包我记得，银票肯定在里面，”看客们认出来了，不少人都扒着前面人的肩膀朝狼王嘴里的荷包看。
李问也认出来了。
那是他的荷包。
他俊秀的眉狠狠皱在一起，五味杂陈的视线扫到谷小雨，然后落在了地上老太太之女身上。
二百两银票罢了，竟惹出这么多事端。李问的眉皱的更厉害，暗自分析老太太之女的出现，以及荷包为什么在她身上。
“说吧，”谷小雨把惊吓的快傻掉的阿雅姑姑拽起来。
阿雅废了一样站在那儿哭，说：“我不知道。”
想要从她这儿得到点什么的谷小雨点头说：“不知道好，贼都说不知道，报官吧。”
阿雅熬一嗓子，抓住她，改口了，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银票不是我拿的，是老太太让我给她收着……”
砰。
阿雅的头被一只破鞋砸中。
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揪着她打骂：“你放屁，你放屁，你就是把银票偷走了。”
“我没有——”阿雅歇斯底里，“是你给我的，你放在我这里让我给你收着的，你想在讹大哥一家的银子，赶快承认把你。”
“你放屁——”
一个说是给的，一个说是偷的，亲生的母女俩打起来了。
谷小雨嫌恶的朝谷大庆看，问他：“爹觉得呢？”
谷大庆觉得丢人现眼。
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也没法儿去拉那对母女，他啥也弄不清楚了。
谷小雨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个什么，伸手朝狼王头上拍了下，得到指示的狼王“嗷呜”一声，对日发出狼嚎。
长长的，足够让其他人安静下来的狼嚎结束，谷小雨清清脆脆的把话撂下，“银票找到就是我的，你们可以滚了。”
“我的银票！”老太太蜡黄这一张死人脸喊，“那是我的银票。”
“不关我的事，”阿雅溜墙根离开。
老太太是哭着跑的。
她跑到巷子口躺地上打滚，看到狼王又爬起来，走一会儿又哭着在地上滚。
打她行，骂她行，没有银子不行。
老东西觉得自己要死了，这下真要了她的命了。
*
谷小雨把要了老东西命的荷包拿出来。
荷包是黑色的，在狼王嘴巴里待了那么久，被唾液浸湿了也不显。
原本谷小雨是要打开的，但上手一摸就知道银票还在，她也就懒得打开了，拿着它喊里正。
发誓再也不看他们家热闹的里正一脸尬笑的从门外冒出来。
“要不是没有恰当的机会，我早出来把那胡搅蛮缠的老娘们收拾了，”里正说。
谷小雨特意叫他可不是为了听他放屁，她问里正：“请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办好了，”里正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掏出来，“都在这儿了，我就是过来给你送这个的。”
是一纸文书。
几天前，谷小雨问里正买了后山方圆一里，现在文书上盖了衙门的大印，地就是她得了。
她把文书接到手里，夹到腋下，腾出手扯开荷包。
荷包里面一共两张银票，一张一百两，拿了一张给里正，另外一张，连带着荷包，她拍给李问，说，“事儿办成了，银子还你，你可以走了。”
李问把拍的他胸膛为之一震的荷包接下，发现谷小雨连正眼都没看他。
“你们什么事儿？”里正好奇，但当时说好了后山的地五十两，现在给了一百两，他心喜难耐，又想到这银子是谷小雨跟李问借的，他拐着弯儿问找他们的银子给谁。
李问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追着谷小雨。
可惜后者带着狼群走了。
他也有点不知道把银子给谁，因为从来没想过谷小雨会在把银子还给他。
当然了，他更没想到他会冤枉谷小雨。
他明明也是因为受了家中长辈的压迫，才来到山口村，却没相信她
李问头疼的掐住眉心，低低的道：“给她。”
“那行，”给谁里正都无所谓，他就是好奇眼前这位跟谷小雨到底什么关系，而且还有一件顶要紧的事，“你可不能把在我们村看到的事说出去，尤其你还是胡三儿介绍来的。”
之前，对李问是什么人，谷小雨编瞎话说他是胡三儿介绍的。
李问也有好奇的，问里正：“你把后山的地随便就卖了？”
“怎么能说随便？”这话里正不爱听，巴巴道，“作为一村里正，我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把后山的空地卖了，这也是为了村里好，要不然那沟沟壑壑拿啥修？年轻人你不懂。”
李问是不懂，不懂他怎么做到把李氏的祖坟地就这么给卖掉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朝坑里掉的里正热情的邀他去喝酒。
李问没心情，但还是去了，然后在酒桌上再三的保证不把山口村的事说出去。
保证没用，里正说：“你得发誓，毒誓。”
*
从酒桌上下来的王栓子跟自家爹一块儿在后墙角放水。
王栓子边尿边说：“发毒誓有用？”
“有，”王猎户一脸酒气的打嗝，说，“有屁用，讲信用的不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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