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双方的战斗力和士气上的差距,骑兵营与“陷阵营”加在一起已经达到了一千人,对于左翼来说已经是具有了局部上的人数优势,很快便将这支落单的部队打残。
这时候原先的前军已经退出两里地,不但心里有了足够的安全感,也顺便将山上退下来的两百残兵给收拢了。右翼的部队应该是来自暴离关的援军,也在此时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有些失当,不但让友军陷于危难之中,还阻挡了暴艮城骑兵的反攻。
两军的将领聚在一起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之后,终于第一次达成了共识。暴离关的八百人开始向着西北方向推进,在南坡道下方停下了脚步,原地结阵,以切断东海军的归路。而暴艮关骑兵则从暴离关援军让出的空当穿插过去,直扑东海军与左翼交手的战场。
同时他们也派出传令兵去通知前军暴丰仓援军,让他们从侧面协助暴艮关骑兵,对已经进入北部平原范围的东海军形成包夹态势。
不得不说暴民军将领们在最初的混乱之后终于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可见他们还是有些人才的。
如此一来,东海军骑兵营和“陷阵营”反而成了劣势的一方。虽然在刚才的一番厮杀中,他们有消灭了暴民军左翼数百人,但敌军的总人数依然在他们的两倍以上,一旦被陷入包夹之中,损失恐怕也不会小。
但这正是梦中人期待的情况,否则刚才杜子腾和李二虎打得实在是太顺了,想要让他们装出受挫败退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三个臭皮匠甚至担心暴民军就此一败涂地,那他们除了能够吃掉已经被咬住的左翼八百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两千多人四散逃走。
能够轻松地取胜固然可喜,但是从正常战役的长远布局来看,让这些战斗力顺利回到暴县北部平原各城关可不是什么好事。东海军三员大佬的根本目标是利用暴震关来作文章,尽可能多地消灭暴民军在北部平原的有生力量,方便接下来的一系列城关攻略。
所以当他们三人在南墙城楼上看到暴民军做出了正确的反应之后,终于松了口气。司马富强叫来陈闯和刘远志,让他们开始着手执行后续的作战计划。
当暴民军三路人马渐渐地对东海军两营兵马形成三面包夹之势,暴震关方向才“如梦初醒”地鸣金收兵,通知这两支部队回撤,然而却“为时已晚”。杜子腾和李二虎“慌乱”地发现自己的归路已经被彻底切断,由暴民军三路人马组成的一个大口袋正在慢慢地向他们合拢过来。
暴民军接下来就看到东海军“慌不择路”地往唯一没有己方部队的西面“仓惶逃窜”,与暴震关的守军远远地分隔开来。
暴丰仓与暴离关的援军以步卒为主,自然是很难追到这支向西逃窜的东海军,追击的职责就落在了暴艮城骑兵身上。
在暴震关西面山脉的南麓,与暴县平原相衔接的地方是一片纵深数里地的亚热带灌木林,在暴民军援军到来之前,司马富强已经亲自探查过这里的地形,并在暴震关的指挥所里制作了一座沙盘。
所以这里也是此战相当关键的一个场景,杜子腾和李二虎将领着各自的营队暂时躲进这片丛林之中,利用丛林的地形阻止暴艮城骑兵的进一步追击,免得弄巧成拙,真的吃了败仗可就不好玩了。
暴艮城骑兵追击到丛林边缘时,他们的带兵将领已经意识到逢林莫入的道理,停下了追击的脚步,看着东海军的身影消失在灌木林里。他的判断可以说是相当正确的,若是继续追击进去,等待他们的将是“陷阵营”精锐的就地反击。
虽然李二虎已经事先被士心老大授意过,不能把对手打得太惨,否则哪来败兵的样子。但是把暴艮城骑兵扒层皮还是允许的,至少要让对方知难而退,否则马上就要进入第十四个夜晚,对方若是继续纠缠不清的话,梦中人的计划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眼见暴艮城骑兵停止得如此果断,李二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先前的战斗中,东海军虽然已经吃掉了暴民军一千多人马,但大部分是陈闯二营和杜子腾骑兵营的战果,他的“陷阵营”仅仅只是分到了一点儿汤汤水水,根本就没能填饱这员悍将的胃口。若非士心老大他们还有后续的作战计划需要“陷阵营”出大力气,这会儿李二虎就该按耐不住心中的战意,哪怕是抗命也要悍然展开反击。
就在杜子腾和李二虎带兵“落荒而逃”时,暴离关和暴丰城的援军发现了一个让他们兴奋异常的状况,暴震关的守军居然忘了关闭南门,也有可能是还在幻想着已经被赶跑的那两支部队能够顺利返回。
不过无论这是因为守军的失误还是别的什么,对于暴民军来说都是个机会,他们立刻派出仅有的少量骑兵冲上南坡道,去抢夺暴震关关门。
等到对方的骑兵兵临关下,城头上的东海军士兵才手忙脚乱地想起要去关闭城门,可是这怎么能来得及,数十名骑兵第一时间冲入了敞开的南门,断绝了东海军关闭城门的补救措施。他们发现守关的东海军士兵并不是很多,可能只有两三百人的样子,都是些战斗力较差的步卒,全然无法和他们这些横冲直撞的骑兵相抗衡。
东海军士兵们显然已经失去了斗志,虽然在关内还有少许的人数优势,可是却只是象征姓地对暴民军骑兵们展开两轮并不算猛烈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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