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说……”
“是姑苏城里,有个买羊肉的!”
“他,他卖的不是普通羊肉,他说是两脚羊,我买了一次,龙侯说很喜欢,我便……便……长期和他做生意,我没有说谎,我也没吃过那羊肉!”
“他住哪,我哪清楚,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打点货物……”
“联系也联系不上啊!每次都是他主动找过来,约定好交易地点的。”
“大人饶命,我可以去坐牢,我把内丹交出来都可以,放过我……”
“你!为什么还要拔刀!”
“我能说的都说了,你非要杀我不可?”
“我是太湖伯手下的水妖,不是虎蛟带过来的手下,你不能杀我!太湖伯不会放过……”
“呃啊啊啊啊啊!”
噗通……!一颗鱼头落入水里,化作上百斤的一头鲶鱼,为太湖贡献了一份微不足道的生物养分。
斩妖之后,白离把绣春刀放在太湖水里搅了三圈,搅动太湖水,抽刀时,带出水色之流,如一条龙形。
他微微摇头,看来刚刚练了几天龙吟决想要入门,需要不少时间,可能需要用几张挂机卡……
洗完了刀,他回头:“谁?”
后方走出一道身影,穿着略显单薄的衣着,衣服上还滴落着水。
刚刚从湖水中走出的女子,全身湿透,水灵灵的好姑娘,身材曲线很是煽情。
也不知是不是现代人审美观奇特的缘故,面颊手腕脖颈出的银色鳞片微微闪烁,更有几分独特魅力。
白离只看了五秒便移开目光。
“原来是你……”他抱拳道:“多谢姑娘提醒,否则我还被蒙在鼓中,并不知情。”
“不,没什么。”她轻声说:“我只是想提醒公子早些离开,没想到……”
“你觉得我斩妖不妥吗?”
“并非不妥,而是……”
“欠缺考虑?”白离不假思索道:“的确,都是逞一时孤勇,走错一步,或许就得交代在那了……也得感谢这虎蛟龙侯是个酒囊饭袋,一点本事都没有,修行上百年竟不如一头野猪勇猛。”
她抬起手,掩住嘴唇弧度。
的确,虎蛟龙侯是个一碰就碎的瓷瓶倒是意料之外。
但仔细一想,或许也是如此,含着金钥匙出生,扭曲,想要什么都能有,它哪有修行的源动力?血脉不弱,但家庭教育崩到极致,活生生把自己吃成了肥球,这在以修长矫健为美的龙属中属实罕见。
可……不论他是否提前知情,这都不是直接拔刀的理由吧……
她轻声说:“太湖、洪湖、北海,这下……就近的几方水族势力统统都开罪了。”
白离点头:“算是吧,毕竟传闻黑龙属不怎么讲理。”
“已经是血仇了,讲理倒是其次,斩妖司处境会更加艰难。”
“哈哈哈,这就不劳烦姑娘担忧了,”他悠悠道:“斩妖司的处境,何时不曾艰难过?”
女子微微一怔。
“开国的斩妖司虽被器重,但做的都是什么事?伐山破庙拔除淫祀,还要对抗武朝留下的余孽魔门,遭受多少宗族势力、地祗怨恨,最风光的时候,死人也最多……往后不受器重了,反而死的人少了许多,但也是少不了被折腾,和过去斩过三川龙王的前辈相比,我杀个虎蛟都属于拿不出手的小战绩了。”
……小战绩?你可知这么多年来,洪湖一系水族是何等滔天气焰?
……自斩妖司五十年前大衰败之后,再也没有谁能遏制这方水系的气焰。
……你谈笑中的小战绩,是前两任指挥使想做都却没能做到的事。
女子欲言又止,把这些话又咽了回去,继续扮演一名水族女子。
白离洒脱一笑:“你也无需担心我会将你通报消息的事供出,白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恩将仇报。”
……虽说我刚刚才反悔了一次,这话的可信度有点低……
女子抿着嘴唇,她想说的可不是这些,她只是有些担心,有些愧疚,也更加敬佩。
她只顾着考虑各种变数,却始终没做些什么,而他从得知的那一刻起就选择了拔刀。
这是愚蠢吗?
不是。
考虑了后果,考虑过变数,但种种权衡,皆比不过碗中一块肉的重量。
杀人偿命,如是而已。
青年抱拳拱手:“话便说到这里,还活着的人且留在太湖,之后再来取,我现在还有事要做,便不多说了,银鳞姑娘多保重,在下告辞。”
白离转身而走,步伐有几分仓促。
女子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抬手拂过手背,一层鳞片自动剥落下来。
“我不叫银鳞……”
她自言自语说着无人听到的话:“我的名字是青霜。”
……
“傻瓜!”
“笨蛋!”
“大白痴!”
兔子嘤嘤嘤个不停,痛骂着白离:“居然把我一个人……一只可爱可怜又无助的兔兔丢在人堆里,你到底在想什么,而且一去这么久,你于心何忍!”
她哭诉道:“万一我被炖了,你负责吗?”
……你被炖了我还能怎么负责?负责把你吃掉?
白离安抚着哭红了眼睛的兔兔:“我已经是快去快回了,而且呆在这儿你是安全的。”
“哪里安全了!”兔兔气的磨牙,这里可是妖市。
白离没办法跟她解释,系统提示这种事不太能说明白,就好比一道数学题,参考答案丢出来,过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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