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是个孤儿,念了中专后到了别人都不愿意的深山老林做护林员,这一做就是十年,大好的青春都献给了森林里的植物和动物。才二十八岁,别说结婚生子,就是恋爱都只有初中时候懵懵懂懂的暗恋,想想都亏。要是她知道会遇上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要是她知道大雨后会引发泥石流,她是绝对不会和刘大爷换班的!这下好了,连生命都奉献给这座大山了。
只是?!经历了黑暗和灭顶的窒息感之后,她怎么突然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虽然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排泄物味儿,但好歹不是那种快把人憋得要炸裂的闷燥感。而且,仔细听身边好似还有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就是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最重要的一点!即便是身在深山老林没有钢筋水泥城市的燥热,山里的夏季也只算得上凉爽。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不过才回神一瞬间就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了,牙齿碰得咯吱咯吱响。情不自禁地,她艰难地挪动着双手环胸,这一抱,要不是僵硬没力气她非得跳起来不可!
她老式内衣里的a-杯呢?怎么鼓鼓囊囊起码b了!而且结实坚、挺,上面不着一物,裸的!裸的!裸的!再一摸,不仅上面裸,下面也没好多少,腰间系的是什么?摸着有些像树藤,上面两片大叶子能遮着啥?幸亏现在一片漆黑,不然她都不知道囧成什么样子了。
等等!现在不是羞不羞的问题。而是这一摸索,云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发现这身体和她原本的根本就是两码事。这身体除了一对胸摸着还算有肉,别的地方称得上是瘦骨嶙峋,摸着骨架也不大,仿似介于成年人和未成年人之间。
“大女,冷吗?抱着你阿弟就不冷了。”
血腥味重的地方,突然有个声音响起,音调很是古怪,但云朵真真切切听懂了其中意思。还没回过神,怀中就多了个烫手的身体,摸着应该是个两三岁小孩。
“啊!”云朵脑袋一阵针扎似的头疼,哪里还顾得上探究竟,只能紧紧抱着那身上发热的小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朵再次睁开眼睛,身处的地方终于有了模模糊糊的光线,她能够看清所处的环境了。这是一个大概两米方圆大小的一个山洞,岩壁凹凹凸凸无比原始。
其实不用眼睛细看,之前那一阵眩晕后她脑海里多了一段记忆,闭上眼睛也能知道现下是什么情况。
她很悲催地穿越了,而且还在没在地球都不知道,只知道是相当地悲催穿越到了个未开化的原始世界。衣不蔽体、茹毛饮血、男女关系极其混乱,还时时遭受生存危机。
“天啊,还要不要人活了!”云朵着实没忍住,冲着光源大吼了一声。
“天?”男声虚弱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云朵的话,“大女,你说的是什么?”
这人不出声还好,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简直辣眼睛至极。躺在地上的男人身材高壮,手长脚长,头发胡子乱蓬蓬几乎盖得看不到五官,黝黑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因为天冷,鲜血大多都凝固在了伤口位置,倒是免除了大失血的危险。但他身上最危险的还是腰腹一个被兽爪划拉开的巨大口子,隐隐都能看到一小节肠子露在外面。咳咳,腰腹下面同样是毛茸茸的连个遮羞的树叶都没一个。
“阿父,你别说话,养着点身体。”对,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云朵如今这身体的亲阿父,她怀中烧得满身通红都没什么知觉的孩子是她弟弟。
他们父女三个受伤的受伤,生病的生病,本就是食物短缺的寒冬,再加上一些人的刻意,就被遗弃在了整个部落迁徙的路上。万幸的是部落里还有那么两个人念着她爷爷和她阿父这些年为部落做的贡献,没直接将三人抛在雪地里,而是找了这么个浅浅的山洞安置。
好吧,她话音才刚刚落下,就见她阿父的头垂了下去,这男人估计一直都强撑着,现在终于撑不下去了。
外面天色渐亮,能够看到稀稀落落的雪白,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也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部落里要冻死多少人云朵已经顾不上去想,她只知道再不想办法取暖,就是重生一次也立刻得玩完。她护林员的那具身体埋在泥石流底下估计魂魄回去也没法子再用了,再说了,谁又能保证从这里死都没这么写的。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弄出一堆火来取暖。她身下就有一堆枯草,揉一揉做引火的火绒应该能行。这山洞应该是以前有人或是动物栖息过,散落着一些粗细不一的干树枝。“钻木取火”,即便是对各种工具铺天盖地的现代,对于常年和深山老林打交道的护林员来说也还是偶尔会用用的,自然难不倒云朵。只不过,以前好歹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做辅助,现在是手无寸铁只能靠双手。
将发烧中的阿弟放到阿父身边,云朵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开始在山洞里缓缓移动,并收集材料。最终确定用弓弦钻木法的方案。这种法子要比自己手搓木棍省力多了,底座用一根扁平状的硬木枝,找了地上一块不知道谁丢弃的石刀给树枝钻了孔。本来还想用石刀削尖硬木的,饶是她力气再大也没法用驽钝的石刀做这么细致的活儿,只能直接拿一根硬木在岩壁上磨,虽然慢了点,但还算效果不错。倒是最后准备弓弦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这里可没有兽皮、绳子之类。
云朵安慰着自己一切都是为了活命!狠心把腰上挂树叶遮羞的树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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