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最后一轮三位选手分别是:北村、齐岳、聂争。
双拳一剑。
最后一轮的赛制也很简单明了:一共三场,首场抽签,抽中的两人进行第一场比武,败者与第三人进行第二场较量,本场胜者与第一场胜者进行终极较量,最终唯一胜负晋级决赛。
第一场轮空的是齐岳。
聂争与北村将进行首场较量。
说实话,聂争对此很有些期待和新奇的感受。因为在此之前,他虽说与之交过手的顶尖高手绝不在少数,但其中却很少有外国人,而他从小到大接触的武学典籍绝大多数也都是中国功夫。在前面几轮中,他观看这些来自异国的高手们如北村、艾伦、泰雅等人的招式习惯,从中看到许多与他之前所接触、所思所想的层面中全然不同的东西,可惜轮到他自己上场时,却至今一个也没遇到过,是以这一轮抽中北村,带给他的兴奋劲儿比之抽中齐岳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他看在林玦眼里,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亲了亲他的嘴角,林玦微笑看着他:“加油!”
聂争也忘了两人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习惯了。
他上台之前,要习惯性看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林玦,就仿佛这个人是他的胜利女神,如果不能看到她,他即便上台也无法安心,更无法取胜。
林玦则永远都站在他能够第一眼就看到的地方。
两人确定关系、来到比赛场以后,聂争参加第一场半决赛上台之前,他照例看向林玦,林玦一如既往的朝他微笑。然而这一回,除开带着鼓励与信任的微笑以外,他眼看着她上前一步,拉低他身体,而后轻轻一个吻印在他额头上,再附带着一句:“加油。”
聂争呆呆看着她,忘了一切反应,只余一颗心跳得几乎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林玦却误以为他还想要更多。
想了想,她重新抬起头,凑上前吻了吻他嘴角,又再次说了一声:“加油。”
那一刻聂争真觉得自己命都想要给到她。
这“好习惯”就被两人默契无声的延续下来,丝毫不顾及会不会闪瞎别人的眼。
聂争上台。
*
远远看着那两个人,聂秋林忽然道:“你弟弟以后会跟她结婚吗?”
有些意外看他一眼,锋刃哼笑一声:“他结不结婚,跟谁结婚,总之你也不可能坐上家属席,既然这样,你还关心这些做什么?”
聂秋林这一天天给他又噎又怼的,也算被虐成习惯了,淡定地反击道:“那你呢?你也不想坐他家属席?”
锋刃似笑非笑:“你觉得我跟你对于他而言是一码事?”
这当然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了。聂秋林在心里答道。
这些天锋刃很少有跟他坐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坐上他自己应坐的那个位置,大多数时候,他都与聂争坐在一起。
实话实说,聂秋林完全能理解锋刃对聂争的愧疚与维护,他没想到的是,聂争在明知锋刃身份的情况下,居然还跟他那么好。
就是“好”。
聂秋林、锋刃、林玦甚至于冯杉季云宪这几个跟聂林二人关系最亲近的人,都已知道聂争与锋刃实际是一对亲兄弟,唯有聂争本人不知道。然而他这个唯一不知真相的当事人,却硬生生将与锋刃的关系再度处成了兄弟。敌意、战意当然是有的,任谁都难以忽视这两人没回看向对方时眼底四溅的火光。然而那些都是站在武者的角度,如是切换成寻常生活的角度,那聂秋林原以为的这对隔着“聂照”的兄弟间难以泯灭的恩仇,则是完完全全不见踪影。
为什么呢?因为即便真相无法揭穿,他们之间终究还有着最亲厚的血缘关系吗?
不得不说,聂秋林一早就已熄灭掉的认回聂争的心,在这样的猜测下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也因此,才有了刚才那一问。
锋刃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哪怕流着同样的血,他们俩对于聂争也完全不是一码事。
聂秋林苦笑了一声。
好一会儿,他又问道:“如果聂争最终能够战胜你,你觉得他想做什么?”
锋刃眼风凌厉扫了他一眼:“你现在觉得他比我更厉害了?”
“我只是做个假设。”聂秋林难得在提到这话题时心平气和,“毕竟无论他是胜是败,我都不可能对他来这一趟的目的装作一点不好奇。”
“除了给他那早早就‘枉死’的好朋友聂照讨一个公道讨一个说法,他还能做什么?”锋刃语气里满是嘲讽,丝毫不留情面。
“那你觉得他会怎么来讨呢?”聂秋林居然还是不气不怒的模样。
锋刃看了看他,又看向台上的聂争,看向他高高束在脑后、随着他动作而不停晃动的长长马尾,半晌才冷冷道:“无论他想怎么讨,你都只有乖乖受着。”
*
在聂家父子的口中,仿佛聂争在半决赛中最终胜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聂争与北村的这一战,打得异常艰难,甚至于艰险。
因为北村使的是剑,他的剑既快且稳,没有繁复的招式,每一剑出来都不会给人高深之感,但却每一剑都带着一种凌厉的决然。
比起剑客,聂争觉得自己更像是在面对一个忍者或是刺客。明知在这方比武台上他绝不可能面临任何生命危险,然而北村刺向他的每一剑,却偏偏令他感到生命受危险。
聂争从没有在任何人手下有过这样的感受。他从应对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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