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多方阵营互相牵制,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朝政开始怠惰。
多方人马互相扯皮推诿,仅靠陈希亥这一方,根本难以顺利地处理政事。
一道指令下发,中间要经过层层的阻碍。
索额图看热闹不嫌事大,政事处理不好,关他什么事?
什么江南又决堤了,蒙古又缺粮了,西边又干旱了……
统统与他无关。
他就这样拖下去,陈文心执掌京中朝政,陈希亥又负责主理朝议,这些事情全都是他们的责任。
他巴不得朝中内外一团糟,让陈文心父女两心力交瘁,最后来向他服软。
那个时候,他们不愿意让二贝勒登基,也得让二贝勒登基。
总归,皇上病危,到驾崩还有些时日。
等到大军送皇上的御驾回来时,一切已成定局了。
他畅快一笑。
又命府中下人道:“快去贝勒府,请二贝勒同本官一同进宫!”
待在府里实在令人不放心,还是有事没事往宫里去的好,多打听打听陈希亥他们的动向。
他可是听说了,陈希亥这些日日待在侍卫所,恨不得就住在那里了。
后宫中守卫严明,丝毫懈怠也无,不可谓没有他亲自督阵的功劳。
不就是亲自督阵?
他索额图也会!
下人到贝勒府去传话,小太监领他进了书房,二贝勒正仰在椅子上发呆。
“奴才见过贝勒爷。”
陌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二贝勒回头一看,见此人是索额图的心腹,不自觉眉头一皱。
他现在并不想看到索额图的人,便淡淡道:“起吧。”
那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悦,仍是笑着回禀道:“我们大人请二贝勒过府一叙。”
天天过府一叙,天天跟他说那些让他听不下去的话。
大清的江山幅员广阔,各地的奏报每日要有近百封送到京中。
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随时在发生。
而索额图告诉他,这些事越多越多,越多就能让陈文心和陈希亥越着急。
可他也着急啊……
索额图绝非善类,为了让他夺到这个位置,他不惜置江山基业于不顾,置大清百姓于不顾。
这样的做法,是二贝勒接受不了的。
他依稀记得,那年在阿哥所学习算学的时候,陈文心告诉他们。
你们皇阿玛连治水都会,他心系天下万民,有些事没人教他他也要学……
他忽然猛地一甩头。
那传话的奴才见他如此动作,不禁吓了一跳。
“二贝勒,您这是怎么了?”
只见座上的少年板起了脸,“你还知道我是贝勒,难道不知道,本贝勒的勋爵比索额图要高?他要见就让他亲自来见!”
少年一怒,对自己的外祖直呼其名。
那奴才吓了一跳,不知道二贝勒这是怎么了。
不是一向如此吗?
一向是索额图把他招至府上说话,他是嫌少主动踏入贝勒府的,毕竟他是二贝勒的外祖父。
而听二贝勒现在的口气,似乎十分不满……
那仆人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笑着拍他马屁。
“贝勒爷说得对,爷将来可是九五之尊,我们大人辈分再高那也是臣子,当然得他来亲自见爷。”
“滚滚滚,滚出去!”
他正气恼,索额图为了夺取皇位,置朝政和百姓于不顾之事。
这个奴才倒好,又跟他提皇位不皇位的事。
要不是看在他是索额图心腹的份上,他早就命人把他拉出去打一顿了!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二贝勒听了这话越发气恼,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带着一脸谄媚的奴才被撵了出去,百思不得其解,连忙回去禀告索额图。
索额图正在府中,插着腰指挥底下人,将库房里一箱箱的珍宝金银抬出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
陈希亥亲自坐镇宫中又如何?
能敌得过这些金银的力量?
他要把这些金银珠宝送去给镶蓝旗的大人们,让他们更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劳。
想不到正清点着金银,那边派去二贝勒府的奴才已经回来了。
索额图朝他身后看了看。
“你个蠢蛋,怎么不迎着二贝勒一起回来?自己跑在前头做什么?”
那奴才苦着脸道:“大人,二贝勒不肯跟奴才来,还把奴才骂了一顿赶出来。”
这倒奇了。
索额图问道:“你一五一十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贝勒说,你还知道我是贝勒,难道不知道,本贝勒的勋爵比索额图要高?他要见就让他亲自来见!”
奴才矫揉造作地,将二贝勒的怒气又夸大了三分。
索额图皱紧了眉头,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
“混账!”
那奴才忙在地上跪好,“大人饶命,奴才说的句句属实,绝无欺瞒啊!”
索额图知道这奴才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编排二贝勒。
他只是听了这话,一时气愤不已,要打个人出出气罢了。
打完了自己又暗自寻思,“难道是二贝勒觉着自己要当皇上了,便长了脾气,不肯亲自登我这门了吗?”
底下那奴才听见他的嘀咕,连忙回话。
“奴才也是这样想的,便奉承了二贝勒一句,想不到二贝勒更加生气了,把奴才赶了出来!”
这就怪了,一切都在按计划发展,二贝勒有什么可不乐意的?
索额图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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