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被她吓了一跳,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
“你,你敢将本官如何?别以为你手上握着御前侍卫,就能为所欲为!”
陈文心慢悠悠道:“对啊,本宫差点忘了。昨日索大人才往镶蓝旗统领那边,送了五大箱的金银珠宝。想来镶蓝旗现在,对大人是赤胆忠心?”
被陈文心当众点破,索额图老脸微讪,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皇贵妃说的什么,老臣听不懂。什么金银珠宝,镶蓝旗那不过是一心为国,拥护正统罢了!”
“是拥护正统还是拥护你索额图,你心里没数吗?本宫今日就代皇上,好好收拾收拾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听她的话声,是要来真的了。
众臣不免惶恐,两方对峙了这些时日,到底没有真的打起来。
陈文心要挑起事端,岂不是要让京中尸横遍野,自相残杀?
索额图也没有打算真的打起来,只想控制兵权来威胁陈文心他们罢了。
现在陈文心主动要打?
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你竟然不惜京中将士的性命,真的要引起血战?你就不怕后世非议,将你说成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是你索额图,不是本宫。”
陈文心一个眼色,小桌子立马高呼,“御前侍卫,将索额图拿下!”
异变突生,谁也没有料到,僵持数日的形势,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打破僵局。
陈文心这一方,率先进攻!
一队侍卫迅速进入大殿之中,将索额图牢牢地制住。
看着侍卫们高大健壮,面色肃然,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索额图的党羽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帮他。
索额图被牢牢地押在地上,怎么也不敢相信,陈文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敢大摇大摆地进宫来,不就是认定陈文心不敢让两方真正交战,所以绝不敢对他不利吗?
他忍着剧痛大喊道:“皇贵妃!你不是想让二贝勒来放弃皇位吗?怎么会……”
“你以为我真的寄希望于二贝勒?贝勒府早就被你索额图看管起来了,二贝勒进宫又岂能瞒得过你?本宫只是想知道二贝勒自己的心意,而非指望他打消你的念头。”
她必须要确认,想谋逆篡位的是索额图,而不是二贝勒。
这样皇上回来的时候,她才能替二贝勒求情。
“好啊,你早就知道……你要打那便打,镶蓝旗也不是吃素的,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我看你今日敢拿本官怎么样!”
朝上的形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索额图的声音,在高大的大殿中久久回荡。
忽然,门外慢悠悠地走来一个男子。
他身披银甲,高大俊朗,骨骼分明的面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
这让他的俊美之中,现出一分冷酷的杀气。
“她不敢,我敢!”
众人诧异地转头看去,这一看,索额图一党的人膝盖都软了。
那是陈文义!
他不是在镇守雅克萨吗?
怎么悄没声息就回来了?
他是一个常胜将军,是一个战场的杀神。
有他在京中,这场胶着的对峙,似乎就要结束了……
陈文心面上现出欢喜之色,看到他精神奕奕,身姿挺拔,这才放心。
他走上前来,袍角一拂,跪下行礼。
“臣救驾来迟,请皇后娘娘恕罪!”
一句话便可看出,他远在前线,一直关注着京中的动向。
陈文心若不是挺着肚子,只怕要亲自下去扶他起身来,白露机灵地为他代劳了。
“二爷,快起来。”
她低声轻唤,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陈文义站了起来,朝白露轻轻一笑,又看向一旁的陈希亥。
陈希亥朝他微微颔首。
一直被押着的索额图终于反应了过来,朝着陈文义叫嚣道:“不可能,如果你率军回来了,京城周边的岗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一定是自己偷偷回来的,根本没带人吧?”
陈文义颇为诧异,朝着索额图看了一眼。
索额图越发得意。
“被我说中了吧?你一个人回来逞什么威风,还敢对本官怎样?”
众人一听索额图这话,似乎很有道理。
如果陈文义真的率大军赶回,怎么会京中毫无动静呢?
陈文义一笑,忽然朝他靠近,将腰间佩剑拔了出来。
他是当朝最为煊赫的武将,得到过皇上的特许,可以佩剑进出宫闱。
那寒光一闪,剑锋牢牢地架在了索额图脖子上。
“我要取你性命,只在须臾之间,何须千军万马?”
许是那剑锋过于锐利,索额图粗胖的脖子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鲜血汨汨流出。
有人惊呼,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坐观其变。
“不过很可惜,我还是带回了一万大军,此刻就在宫墙之外。索大人,想不想试试,一万绿营精锐和一万镶蓝旗残兵,谁胜谁负?”
这还用试吗?
便是索额图想试,镶蓝旗的将士也不是傻子。
他们这些被留下的,本来就是战斗力不足的,真正的好手都被皇上带去打葛尔丹了。
而陈文义的大军却不一样。
他们是能上战场,能击退沙俄,能夺回雅克萨的精英。
他们还有一项让人闻风丧胆的武器,鸟枪和火炮!
“不,不可能!”
索额图的眼睛通红,“如果大军在外,为什么本官没有听
喜欢后宫勤妃传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