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的嘴角向上弯起:“谢谢爸爸。”
“你把手机拿给小陈。”顾长志说。
顾惜朝忙不迭地把手机递给小陈。
也不知道顾长志跟小陈说了什么,小陈那表情夸张得直让人想捧腹大笑。
小陈按照顾长志的吩咐,把顾长志让他保管的银行卡给了顾惜朝,又把顾惜朝送去机场。
孟晚做事思虑周全,早就把顾惜朝的身份证收了,好在机场那边可以开临时身份证明,顾惜朝很快就登了机。
云城和京城同属北方,虽然云城经济落后,但离京城却不是很远。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到达了云城的省会,顾惜朝又转了火车,坐在绿皮火车的硬座上一路摇摇晃晃了七八个小时,才到达g自治县。
天幕已经完全黑了下来,g县在祖国的正北方,已经算是边陲。g县人口稀少,经济落后,车站也是小小的一个,建在县城的最边上。出了火车站,便可以在黑色的天幕下隐隐约约地看见无垠的草原和沙漠。
空气很干燥,顾惜朝感到脸上的皮肤都绷紧了。
她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多。
这么晚了,还是不要麻烦别人了,顾惜朝想着明天再联系父亲安排的那个人。
她在站前的小广场上打了一辆正规的出租车。宾馆是刚才她在手机上定好的,让司机把她送到宾馆里去。这个县确实很小,连锁酒店都没有,只能订当地人开的小宾馆。
车在沙漠草原间的小道上飞驰,入眼的是和京城不同的风景。
广阔的天幕下,突然出现一群穿着作训服的人。顾惜朝盯着那群人,看了好一会儿。
司机笑着跟顾惜朝解释:“我们这小地方,人少,像你这样来旅游的人更少,一年热闹不了几天。最热闹的就是这个时候,部队每年都来演习呢,虽然大部分时候咱都看不见,但那沙漠里头不分白天晚上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还挺有意思的。”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傻乐呵,顾惜朝却想入了神。
过了一会儿,顾惜朝忽然出声道:“师傅,麻烦您把车开回去,开到刚才那队战士在的地方。”
司机头摇得像拨浪鼓,每年军演之前,地方政府都会给他们传达消息,遇到军演的官兵不能干扰人家。
“不行不行,人家是来演习的,我们都不准靠近的。”
“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顾惜朝都要哭了,在刚才他们说话间,车已经开出去了一两公里。让她现在跑过去,她跑不跑得动不说,那群人还不一定在那儿呢,开车毕竟是快一些的。
司机看小姑娘的表情实在可怜,才用了谈判的语气跟顾惜朝说:“那我只能送你到他们边上啊,我不能靠太近的。”
顾惜朝连忙应道:“好的好的,谢谢您了,真是太感谢了。”
那师傅是个老司机,这里满是渺无人烟的荒漠,他一顿操作如猛虎,不消几分钟就杀了回去。
顾惜朝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朝着那群人奔过去。
黑夜里,战士们看见一个黑影奔过来,唰唰地严正以待,担心是当地老乡,他们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他们演习的时候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当地老乡在草原上放羊,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羊和人呼啦啦地就全部闯进他们演习的地界来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和人家好好沟通,让人家赶紧走。这种外部因素无意间增加了他们演习的难度,让他们又好气又好笑。
顾惜朝见他们端枪,连忙大声道:“我叫顾惜朝,我找60132团的参谋长周怀谨!”
听说这次演习规模很大,人又多,她也不确定人家知不知道周怀谨这个人。
顾惜朝这话一出,端枪的那几个人全蒙了。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好半天,其中有一个人叫:“快去通知参谋长!”
这个女人到底是哪路神仙?不知道从哪儿突然跑了出来,要找的人还是蓝军的几个主要指挥官之一的周怀谨,他们红军的死对头。
有战士用对讲机联系林穆,给红军作战指挥官林穆汇报:“参谋长,我们这边来了一个女人,说是要找周怀谨。”
林穆微微蹙眉,这事可稀奇了:“那女人和周怀谨什么关系?”
周怀谨自从和那个女孩子分开之后,再也没有别的女朋友。放到平时,要听到传言周怀谨和哪个姑娘又扯上了关系,林穆都是要笑掉大牙的。
“不知道,她说她叫顾惜朝。”
林穆唇边的那丝笑意凝住了。
顾惜朝,顾惜朝。
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林穆忽然一拍大腿,这不就是他和周怀谨一起读军校的时候,周怀谨念念不忘的那个女孩子吗?
那个女孩子还到他们学校里找过周怀谨,周怀谨就是为了赶去接这个女孩子,打靶才输给了他。
后来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和周怀谨发生了什么,他一直没等到周怀谨的好消息。
林穆只是听到传言,说周怀谨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再后来,周怀谨连命都不要地出任务,常常听到京城那边传来他又立了功、又负了伤的消息。那个女孩子离开了,周怀谨连命都不顾惜了。
红军指挥部里一群指挥官都被林穆激动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林穆也不管,只对着对讲机那头大声喊:“把人给我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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