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薛崇开门见山地问。
“我师父。”惜年坦然地说,“以前我们部门老大,是全集团甚至业内最年轻的md之一,他是个传奇人物,履历不用说,非常漂亮,最难得的是关系网和人脉在金融圈无人能及。我们的竞争对手摩根士丹利通过猎头公司开出九百万年薪和静安一套高级公寓的居住权想挖他过去,都没请得动他。”
薛崇想了想,自己当外科医生,每天累死累活还担风险,年薪别说九百万,一百万都没有,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坐到他这个职位,肯定是不缺钱的,看重的是未来发展空间。”薛崇说。
“他回家接手家族生意了,伯父和叔叔都做生意。”
“怪不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拥有强大的关系网和人脉。”薛崇讪笑。
对他不怀好意的调侃,惜年毫不留情拆穿他:“不要用愤世嫉俗掩饰你内心的嫉妒,金融业本来薪资就高过你们学医的,你行你也上。”
对她的伶牙俐齿,薛崇也只有一笑而过的份儿,“评价个冰箱,还非得自己会制冷?”惜年笑着反驳他:“你不会制冷就闭嘴呀,自己又不会制冷,还对着会制冷的冰箱品头论足。”
“看来这个‘冰箱’对你影响很大,你叫他师父,他多大年纪,结婚了没有?”薛崇觉得这是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可以直接影响到他对这个“冰箱”持有的立场。
“我从ae到vp,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他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离异,有个七岁儿子跟着他前妻在美国。”惜年毫无保留地把叶南峥的情况告诉薛崇,既然他要羡慕嫉妒恨,就让他恨得彻底一点。
薛崇浅浅笑道:“这方面他就不如我了,我比他年轻,没前妻也没儿子。”
“酸。”惜年轻嗔一句,看起来妩媚娇俏,“也没见你碗里放了醋,怎么这么酸?”
“醋男。”薛崇狡狯地说。
吃过晚饭,薛崇送惜年去公司,问她几点能下班,他来接她。
“不用了,十二点以前是不可能下班的,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回去。”惜年看了看表,他们这顿饭吃得时间有点儿长,已经八点多了。
“那这个周末呢,有时间去我家吃顿饭吗?我有话想和你说。”薛崇想好了,那天晚上的事要和她说清楚。
惜年看着窗外,思忖片刻,“好。我尽量抽时间,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薛崇不满地皱了皱眉,“你好像比美国总统还忙。”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惜年回转视线看着他侧脸,安抚他:“我当然比他忙,他有一群幕僚替他奔走,我这个级别很多事情不仅要监督下属,还得亲力亲为,等我哪天熬成了md,就不用加班了。”
“我也很忙,每天十八台手术等着我,缝缝补补、拆拆装装,你当我很清闲?你再这样不要命工作,迟早有一天得落到我手里,到时候我给你打个蝴蝶结还是如意结?”薛崇故意说。
他总是能说出一些别人说不出的歪理和俏皮话,惜年被他逗笑了,“除非你下厨做好吃的给我吃。”薛崇立刻说:“我给你煲老鸭汤。”
把惜年送到公司,薛崇开车离去。他们都没注意到,黑暗中停着一辆黑色奔驰s65,后座一侧的车窗打到一半,车窗后的男人关注着他俩的一举一动。
午夜,惜年从会议室出来,正揉着额角,听到手机响,拿出来接听。
“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惜年并不知道叶南峥在楼下等了一晚上。叶南峥说:“我应酬结束从你楼下经过,看到一层楼灯都亮着,猜到你还没下班,怎么样,能下班了吗?”
“刚结束。”
“那你下来,我送你回家。”
惜年披上大衣下楼,一出大厦就看到叶南峥的车,走过去。叶南峥亲自给她开车门,车里温暖而舒适。
“刚回来就这么拼,温从嘉又给你们上紧箍咒了?”叶南峥笑容温淡,却有着一种特殊的亲切感。
“客户对并购方案不太满意,一状告到frank那里,老温硬给压下来,让我们在半个月之内出第二套方案,这不是要人命吗,上一套方案我们做了半年,现在限两周出新方案,神仙也办不到。”惜年忍不住向他诉苦。
“谁家这么刁钻?”
“国泰华星。”
“哦,他家……他家的老总任祖航我认识,回头我找他聊聊。”叶南峥在金融业从业多年,一向人脉广泛,和国内商界很多大佬级人物都熟悉。
惜年听他肯出手相助自然惊喜,可又不想事事麻烦他,一旦成了依赖,自己便难以做成事情,推辞:“不用了,这次的并购只是涉及国泰华星旗下的一家地产公司,还到不了需要任祖航亲自过问的程度,你出面找老任的话,一旦他压下去,我们反而被动。”
“那你自己小心应付,我听说温最近和frank不太对付,可不要成为他们内斗的炮灰。”叶南峥提醒惜年。
惜年先是惊愕,随即眸光一闪,“你也听说了?”她一直以为老温和frank穿一条裤子,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没想到他俩之间还有这样的嫌隙。
叶南峥只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小女孩想套他的话还差得远,他不想她无辜牺牲,但也不想让她知道太多。
惜年揣摩出他态度,不再多问。看到窗外的火锅店招牌,忽地想起晚间和薛崇一起吃饭的情形,嘴角微弯。叶南峥瞧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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