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把国泰华星的资料和底稿都交给陶醉之前,惜年手头还有些法律上的文件要和律所方面沟通,联络律所一直是组里其他的同事在跑,既然要交接给别人,就得在最后环节把好关,惜年决定亲自去那家事务所和律师协商。
这家律所在陆家嘴cbd的某栋高层建筑里,门面非常气派,一走进去就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国际化气息,办公区的装修风格丝毫不亚于一些国外大型事务所。
递上名片,惜年等待前台小姐帮她通报,很快前台小姐示意她可以进去了,她约好面谈的邢律师正在办公室等她。
邢律师三十出头年纪,是这家事务所最年轻的合伙人,也是业界最有名的经济律师之一,惜年走进他的办公室,看到到处都是绿植,宛如一个小小的植物园,不禁感叹,在这样的环境里办公也太让人心情愉悦了吧。
“邢律师,这些花草植物都是你自己种的?太好看了。”惜年忍不住夸赞一番。邢律师浅笑:“我和我太太都喜欢养花种草,平时工作忙,这也是一种减压方式。”
“我也喜欢养花,可我总是养不好,别人送的红掌海棠和杜鹃全都被我养死了,我只好养几盆绿萝和吊兰。”惜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
“那是你没掌握它们的习性,每一种植物都有它特定的喜好,对土壤和湿度都有要求,想养好不容易。”邢律师看到自己精心养育的花花草草,心情也格外愉悦,不知不觉就和惜年聊了不少。
“这盆君子兰开得真好。”惜年看着那一簇橘红色的花朵,觉得花开得特别鲜艳。
“你要是喜欢就搬走,我这里好几盆,明年春天分盆后又能多出几盆,都快放不下了。”邢律师慷慨地说。
“那就不客气了。”惜年说。
和邢律师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国泰华星项目中有关的法律问题,惜年起身告辞,搬起君子兰的花盆往外走,“邢律师,再次谢谢你送我这盆花。”
邢律师替她开门,笑道:“客气什么,你要是喜欢,以后我这里别的花分了盆你也可以来拿。”
惜年搬着花盆穿过办公区的走廊,看到电梯门快要关上,赶忙跑几步,叫电梯里的人等她一下。
电梯里有个男人,看到惜年搬着花盆跑过来,把关门键按住,等她进了电梯后才松手。惜年道了声谢,请他帮忙按一楼。
男人听到她声音略一诧异,这才细端详她一眼,原本她的脸被花挡住,他原本也没注意到她长什么样子。
“你——”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十年没见,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她。
惜年侧目看他一眼,赫然发现跟她同乘一部电梯的男人竟然是林司峤,惊讶之余又有些疑惑,她以为他还在北京读博,没想到他已经回来,而且进了事务所。
尴尬地向他笑了笑,惜年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我是来这里办事的。”林司峤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君子兰,淡淡一笑:“邢律师送你的吧?”
惜年“嗯”了一声,脑筋半天不能从打结的状态恢复,为了缓解气氛,主动问他:“你在这里工作?”
“嗯,回来半年多了。”林司峤答了一句。
原来他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倒是没听薛崇提过一个字,兄弟俩高中那会儿因为自己起了嫌隙,这些年过去,不知道有没有释怀,薛崇不提,惜年也不好问他林司峤的事。
彼此都没再说话,电梯到一层之后,惜年和林司峤道别后,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在二楼下电梯的林司峤在二楼没有下,而是跟着她到了一层。
眼看着惜年越走越远,林司峤快步追上她,“下个月班级有个聚会,你也来吧,这些年班级聚会你从来不参加,大家老问起你。”
“问起我?”惜年冷冷一哼,她永远忘不了,薛崇被保送去复旦后高三那一年,某些人是怎么冷嘲热讽她被薛崇甩了的,如果不是她够坚强,早就忍受不住那些幸灾乐祸的冷言冷语。
“我没兴趣见他们。”
从不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有些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不会当做没发生,继续和那些人保持虚伪的同学情。
“你这个脾气,真是和当年一模一样。”林司峤无奈地笑了笑,“阿东和乔钰度完蜜月回上海探亲,我也通知了他俩,你就不想和他们聚聚?”
“真的?”惜年想,怎么没听乔钰说起呢?
“我会骗你?”林司峤的语气更无奈了。惜年对谁都有戒心,多年不改。
“那我和薛崇的事你也知道?”惜年忍不住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不说的话,她可没办法坦然地和林司峤再见面。
“当然,我弟弟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发的朋友圈我们全家都看到了。”林司峤表情从容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惜年默默注视着他几秒钟,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和薛崇早就和解了,可是为什么薛崇会从家里搬出去住?
“聚会的时间地点我会发在班级群里,到时候你和薛崇一起来。”林司峤交代完这句,转身走了。
惜年抱着花盆站在原地看他,和薛崇一样,他也已经蜕去了少年的青涩,俨然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楼上那家规模庞大的事务所大概就是他父亲的产业,毕竟早在十年前,他父亲就已经是全国有名的大律师,他学成后在自家事务所工作,再合理不过。
林司峤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他刚坐下没几分钟,就有人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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