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山腰,见到了那个半破的道观。
顾烈以前对道观没什么兴趣,现在却看了就问:“这么破了,能看出是什么年代的吗?”
狄其野笑笑:“我又不是算命天师。看这残破地脚也不结实,估计是清朝,而且不会早,晚期吧。”
走到道观前一看,有个碑,果然是咸丰年间所建。
狄其野一路都没拿出手机,现在才对着石碑拍了张照。
顾烈刚想问狄其野为什么不拍风景,忽然从道观里窜出个人来,差点把倾身看石碑的狄其野撞出去,被顾烈眼疾手快抓住后脖子往地下一砸,哀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顾烈沉声问:“干什么?”
他平时就是这副不动声色就很威严的样子,但狄其野还是第一次见,觉得顾烈这样看着更顺眼。
那人被顾烈吓到了,明明是个一米八几的男青年,却整个人都有些畏畏缩缩的,小声回答:“练、练功。”
“练功?”狄其野奇了,“练什么功?”
男青年说:“修真。”
狄其野怀疑自己幻听了,看向顾烈,顾烈往道观里扫了一眼,看见个睡袋和几个泡面残桶,有些无语地问:“你住这?修真?”
“苦修明心,道法自成。《灭天道士》里天凌道长就是这么修的,”男青年说着忽然硬气起来,“这是我们修道人的事,你们不懂。”
顾总和狄教授确实不懂,对视一眼,把做好了开喷准备等待他们反驳的男青年丢在原地,继续爬山去了。
路上,顾总拿出手机一查,发现《灭天道士》是本x点修真小说。看了本小说就上山修真,愚蠢到了极致,竟然能从中品出一丝丝浪漫主义。
顾总把手机递给狄教授,奇人共赏。
狄教授瞬间回想起在大课公然看小说的学生,怒而批判当今部分大学生在求学道路上的松懈与懒惰。
顾总刚才还觉得人家浪漫主义,现在立刻认为狄教授说得极有道理,并适时指出自己求知心切,对历史是很感兴趣的,急需专业人士指点。
狄其野被逗得勾起唇,抬眼看顾烈,却说:“顾总一双桃花眼,想必很有桃花运。”
顾烈笑笑:“人不可貌相啊狄教授。”
狄其野刚要说话,天幕却是霎那间阴了下去,很不寻常。
顾烈立刻决定:“快下山,怕有暴雨。”
狄其野也不废话,两人立刻转身走回头路,顺路还把那个傻大个男青年拎了出来,那道观那么破,万一暴雨,被困在山上是要冷死人的。
男青年还算是能分清好歹,虽然狄其野觉得他是被顾烈吓到了,不论如何,三人是脚步匆匆向山下赶去。
雷电一响,暴雨倾盆。
这不是一般的暴雨,重重雨线密集得像是砸在地上,打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顾烈牢牢抓住狄其野的手,男青年扒着狄其野的手,三人坚持继续下山,却被一道混入泥水的泉涧拦住了去路。
他们刚才没看见的山泉,终于显露了行踪,但却已经是汇聚了冲刷山体雨水的黄泉。
暴涨的黄泉将山道截断,上方冲刷着山岩,下方垂直下落,惊险万分。
此处树木密集,好歹阻了些雨,能看清对岸情况。
顾烈冷静判断,短短时间就冲下这么多泥水,很可能发生小型泥石流,到时候留在山上生存机率太小,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下山。
好在这道黄泉并不是特别宽,也没有湍急到下水会被冲走的地步,一个人勾住泉旁大树,三个人手牵手,最先过去的那个人勾住对岸的大树,然后这边的人再松手过去,应该问题不大。
顾烈自然想打头阵,但被狄其野按住了:“我当过兵,有野外经验。”
于是顾烈单臂勾住大树,三人手牵手,狄其野一马当先,踏入黄泉,步步稳当地向对侧走去,他走出两米时,男青年也战战兢兢下了水,盯着狄其野的落脚点亦步亦趋。
男青年走到中央时,狄其野踏上了岸,单臂抱住了树枝,叫了声顾烈。
就在顾烈松了口气,正要放开右手抱着的大树时,左手被极重的力量猛然向下一拽,右手险些脱手!
原本快走到对岸的男青年半跪在黄泉里,怎么都站不起来。
“顾烈!”
狄其野一边用力抓住男青年,一边焦急地喊顾烈的名字。
男青年想要甩开顾烈的手,对狄其野大喊:“把我拉上去。”
狄其野狠道:“你敢放手,我也放手。站起来!”
男青年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一个比一个凶,顿时被吓没了声音,可生死关头到底是保命要紧,他挣扎了半天站不起来,又哭喊道:“我不想死!”
泉水的泥色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湍急,狄其野心急如焚,生平第一次经历如此无能为力的时刻,满心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怒火,脑袋却还是冷静地迅速查看四周,想给顾烈找出一条生路来。
这一侧树木没有对面多,狄其野在更急的雨点中努力睁眼查看,忽然在半米外的荆棘丛后,看到一个泥色砖石砌平的洞口。
他回想上山时老人的话,意识到这不是个洞口,其实老人说的井口也并不确切,这是通往地下河的汲水口!
既然需要长绳系住的水桶才能打到水,说明这个汲水口有一定的深度,到底有多深,狄其野自然不可能知道,但狄其野知道,只要他发力跳下汲水口,要么卡住身位把两个人一起拉过来,就算他没能准确卡在汲水口而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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