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农村人一向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所以有很多忌讳,一旦你做了对死人不敬的事不但会遭到报应,还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就做了一件对死人不敬的事,甚至还因为这件事从而引发了一桩堪称是建国后最为惊悚恐怖的灵异事件,致使我提笔写下这几行字的同时猛然回忆起这件事,依旧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年初,我媳妇在医院检查出子宫不能受精无法怀孕,需要去北京做手术,医药费十几万,为了尽快凑到这笔钱,朋友就帮我在淮江上找了个修建河堤的工作。
修建河堤是很危险的事,我们这的淮江虽然不像黄河那般每年都发大水,但只要汛季一来,河道涨水冲垮河堤是很常见的事,每年都有很多人死在水里。
有时候连修建河堤的河工也会发生意外,被大水冲走的人十个手指头也数不过来。
今年的汛季刚过,淮江河堤再次被冲垮,政府出资找人修建河堤,我经朋友的介绍认识了包工头老刘,他是淮江的常客,每年河堤的修建都是他负责的,而这件极其惊悚恐怖的灵异事件就是因他而起。
老刘这个人四十来岁,独眼、贪财,满嘴烟熏大黄牙,极其迷信,一张脸因常年在江边风吹日晒,显得沟壑起伏。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雨,老刘担心刚修建的河堤会被冲垮,所以打着伞叫上我跟他出去巡视一下。
我也没多想,因为我是其他乡镇的,所以晚上都是住在江边临时搭建的活动板房里,其他工人早就回家了,老刘根本无人可喊。
我跟他冒着暴雨来到江边,只见江水汹涌浑黄无比,似是一条巨龙在水底咆哮,搅动江边风云,新修建的河堤很稳,并没有出现崩塌的现象。
老刘放下了心刚要转身离开,我却忽然看到远处的江水里有个黑影正在起伏,离远了一瞅很像一只大鱼。
“老刘快看,江里有东西!”我指着黑影打着强光手电有点激动的喊了一声。
老刘撑伞回头,眨着独眼看了半晌忽然道:“好像是个人!”
“难道有人落水了?”
我挺心焦的说了一句,随即就朝着河堤边缘跑,老刘也扔掉了伞跟着我冲了过来,等了几分钟,黑影越来越近,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个人影漂浮在江上,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也不知这人是生是死。
“拿绳子来!”
老刘吼了一声,我急忙回头冲到岸边的小屋里,提着绳子急吼吼的赶到岸边,把绳子一头在腰间围了一圈,另一头交给老刘喊:“老刘,我用力扯动绳子你就使劲拉!”
说完,我带着绳子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里,水流很大来势汹汹,又是逆流往上,我游得很吃力,好在浮于水上的人影也被水冲下,我耗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游到了他的身边,也没时间看这人情况如何,一手托着他的脖子就拼命扯动绳子。
老刘收到消息,在岸边拼命的拉动绳子,我拖着人影的脖子朝岸边靠拢,等把人影拖到岸上我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而老刘则是蹲在人影面前看了一眼就骂:“他娘的,真是晦气,咋拉上来个死人啊!”
“救了个死人?”
我同样一脸懵逼,急忙凑过去一看,瞳孔顿时放大。
只见这是个中年人,穿着粗布麻衣,打扮很像周边一带的渔民,他的身体已经被水泡得浮肿,眼窝完全凹陷了进去,看起来有几分狰狞,略微腐烂的脸庞上有驱虫蠕动。
“太他娘的晦气了,咋捞上来一具死尸抢了捞尸人的活了?”
老刘又骂了一声,随即返回岸边的活动板房,摸索了一会拿出了好几张死人的纸钱和一枚铜板,他将纸钱烧了然后把铜板塞进了死尸的嘴里嘀咕道:“千错万错不是我们的错,你要生要死要轮回要投胎也千万别找我们。”
老刘念念有词的念叨,我笑道:“老刘,不就个死人嘛,咱们拉回去交给派出所,让派出所找人来认尸不就行了。”
“可不敢乱说!”
老刘急忙捂住了我的嘴神情严肃的道:“向南,龙王爷给面子才让我们靠江吃饭,死在江里的人以后成为水鬼就是龙王爷的虾兵蟹将,小心水鬼找上门。”
我比老刘小了不止一轮,接受的知识点与他完全不同,我认为他这些作风完全就是老一辈的封建思想,当即道:“难道还真有水鬼不成?”
老刘沉默片刻忽然眨了眨自己瞎了的左眼,然后指着左眼里面的假眼球深沉道:“你知道我这只眼睛是怎么没得嘛?”
他顿了顿:“我要说是被死人抠出来吃了你信吗?”
“死人抠出来吃了?”
我听得有点渗人,当即岔开话题指着死尸道:“那这人怎么办?”
老刘点上一支烟道:“先抬回去,明天送去派出所。”
我和老刘蹲下身子去抬尸体,然后这一抬,却从尸体的怀里掉出来个白色的防水袋,袋口用一根红线捆紧栓在腰上,所以并没有被水冲走。
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着啥玩应,当即我就把袋子扯了下来打开一看,仅一眼,我跟老刘就愣住了,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只见袋子里,一堆百元大钞躺在里面,极其刺眼,粗略一看少说也有几十万。
“老刘,这……”
我因为紧张,连说话都开始颤抖。
老刘也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袋子里的钱,喉结滚动,我能清晰的听到他咽唾沫的声音,半晌他才声音嘶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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