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闻听强子的话,原本以为是玩笑来的,可是看见对方那一本正经的神态。他就感觉到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泽林的状况令人担忧,脸色乏青,眸光涣散,特别是面部皮肤溃烂多处。加上他浑身乏力,刚刚站起,一个趔趄又坐在圈椅上。压砸得圈椅‘吱嘎’一声呻吟,强子急忙扶住他,让他赶紧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经过讲出来。
泽林进屋躺在床上,视线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那让他胡思乱想的后窗,念想着在第二天把之前看见的,那些怪异事件告诉陈俊。稍倾睡意袭来……迷糊中,觉得有人走近床前,附身在看他似的。仰躺在床上的他,觉得面颊似有凉意,又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脸上爬,感觉又像是有苍蝇在头顶‘嗡嗡’飞动的叫声,他急忙睁开眼睛一看。
泽林睁开眼睛,借助从后窗隐透进的光亮,努力睁大眼睛,恍惚看见床边立着一个纤细的人影。擦!什么来的?嘴里嘟哝一句,心‘咚’一跳暗自一惊,脑海冒出一个念头,这纤细的身影是女人,这屋子里怎么可能有女人?想法冒出,惊得他汗毛簌簌的根根竖起,隐晦的诡异感觉,没头没脑的冲进脑海。整个暗黑就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在等待他一头钻进去。越想越怕,越看越瘆人。好一阵手忙脚乱,急忙欠身坐起,欲伸手按开电灯,却也摸不着电灯开关,无奈只好放弃开灯的打算。
泽林迷迷糊糊,机械的扭动胳膊腿爬起来。努力睁开疲乏的眼皮,映入眼帘的除了暗黑,还是黑暗。只能模糊看过大概屋里摆设轮廊。还有后窗被风抨击窗框‘啪啪’的响声清晰的传进耳膜。
泽林有些迷糊了,努力想做大动作,使劲的掐一下胳膊,疼痛感迅疾传输进大脑。无语的耸耸肩,晃晃不太清醒的脑袋瓜,他记得刚才明明是看见床边有人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就在泽林胡思乱想时,一阵低低的泣立声如有如无的传来。哭泣声断断续续,声声哀怨,充满一种让他欲罢不能的诡异力量,诱惑着他一步步的走向哭声。
泽林蹬腿下地,也不忘记把鞋子吸拉起。
哭声幽幽,似乎有很大的冤屈需要向谁哭诉,泽林动了恻隐之心,暗自猜想这可能是附近的谁,受了委屈,才会在黑夜里哭泣。
泽林循声走出去卧室,穿过过廊,迈过台阶,进入内院,出了内院大门就直达宅院门口。令人神奇的是,在如此暗黑的环境里,他没有开灯,居然就那么笔直的走了出去。
皎洁的月光像一层银子铺在地上,闪烁着清冷的光辉。泽林借助月光,瞥见门口大树下果然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低垂头,肩头微微颤动,呜呜咽咽的还在哭泣。听闻这哀切的哭声,尖细悠长,分明是女声来的。
泽林拾步上前,关切的问道:“大姐你半夜三更的,不回家睡觉,在我们家哭啥?”
泽林的话问出,哭声戛然而止,一阵胡乱的唏嘘声音,貌似她在极力忍耐心中委屈。却是故意的扭捏作态,甩了一个纤细的背影给他。
女子间隙,克制情绪,低垂头肩膀微微抽动,好似还在抽泣中。同时口里传来偶偶细语,似是呢喃,又更想象是需要泽林的帮助道:“我是外地来这里打工的,下班迟了。怕过那片树林,所以哭泣。”
泽林乍一听女子的哭诉,觉得也是,一个女人家家的,单身在路上行走肯定是不安全。
看看天空一轮亮晃晃的月亮,泽林想挽留女子在宅院里过一夜,想法冒出,嘴里就说道:“也是,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这么晚回家,不安全。要不今晚就在我们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我家里的家规很严格,父母动不动就打骂,实在不敢在外面借宿。”
“呃,这样啊!好吧!我送你。”
泽林说着话,想到走的是夜路,虽然有月亮。但是还是没有电筒好使。这样想着,就转身去拿手电,
女子又说道:“我家不远,翻越过那片树林,就到家了。”
泽林听女子一说,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搞定,那么就懒得拿手电,逐对女子说道:“你带路,我这就送你回家。”
女子见泽林答应送她,心中一喜,却故意佯装害羞状道:“这个……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吧!”
“不会,走吧!”泽林打着哈欠,走到女子身边,很仗义的说道。接着又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轩吧!”女子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凄苦的口吻道。
话说在平日里,陈俊希望泽林要像一个男子汉,自己也明白东家是为了他好,可就是无论他怎么怒力。想做出男子汉的样子来,可一看见陈俊他就像老鼠见到猫,心中沉甸甸的自卑,亏欠心理。把他准备良久,十分充足的自信心,一次次无声的击垮掉。
泽林觉得自己就是罪人,愧对父亲的临终遗言,愧对陈俊的重托,把一个大公司懵懵懂懂的给捣腾破产。
一种罪责的心理,压得泽林久抬不起头来,此时他毫不迟疑的答应送这个女子回家,也想体现一次男子汉无所畏惧的成就感。
泽林走前,女子害怕后面。好吧!换一下,那么就女子走前面,泽林走后面。女子还是害怕,说怕看见前面的那些影影绰绰的树林和丝茅草。
泽林无奈,只好答应两人并排走。一男,一女半夜三更的走在路上,没有了陈俊在眼前,没有了心理负担的束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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