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月与苏竹一道前往盛京城,中途偶尔停下休息,楚千月倒了杯水,敬向苏竹。
“因为我还要劳你一道回盛京,医馆的生意荒下去的话,你师父云游回来,会不会怪你?”
“不会,他也不靠这个维持生计。”
“嗯?”楚千灵好奇:“那你师父他老人家,靠什么?”
苏竹喝下一口茶水,呵呵笑道:“寡妇。”
“寡妇?”楚千灵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我师父他驻颜有术,六十七八年岁,倒像四十五六,凭着他那脸面,到处混吃混喝,比我这做徒弟的快活多了。”
楚千灵愣住。
“哈哈哈哈!吓着了么?”
楚千灵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缓解一下自己惊愕的情绪:“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比话本子还话本子。”
“西楠子录,记得吗?”
“嗯!记得,哇!当时看的时候就觉得西楠子怎地这么厉害,一把拂尘竟让仙女们竟数折服,现在想来,真是年少太闲,这等本子都看的下去。”
“不,你记得吗,西楠子本只是想得一神女的倾慕,虽让仙女们都为之折服,但他谁也不要,为了神女,一直孤身修行,直至圆寂。”
“嗯,好像是这结局。”
“……”苏竹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楚千灵突然顿住,明白了什么,也不再说话。
就这样,在苏竹各种明里暗里表达心意的情况下,到了盛京城。
白宣成亲自迎接,带着一扎五颜六色的鲜花,翻身下马,如风一般朝着楚千灵的马车跑去。
一步越上马架,掀开车帘,将五颜六色的花束递到楚千灵的面前。
花束遮住了白宣成的脸,楚千灵马车酣睡被他惊醒,没看清来人是谁,没控制住猛的一嗅:“阿嚏!——”一个喷嚏,带的花瓣全飞在了白宣成的脸上。
楚千灵看到白宣成微颤睫毛的眼眸和那张冷峻的脸,吸了吸鼻子忍着不笑,捏去他发间夹杂的花瓣。
“我……不是有意的。”
“还望夫人能向我赔罪。”
夫人?
是了。
为了让楚千灵有个更好的身份重新踏入盛京城,苏竹为她造了个身份。
“吾妻凌千楚。”
苏竹颇为得意的在白宣成的府苑中,向着白宣成重新介绍了一遍楚千灵的新身份。
白宣成虽是笑着,但那眼神倒像是在对苏竹说:
“你若再敢重复一遍,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楚千灵蒙着面纱。
虽说白宣成府苑中人应该早就不大记得这个不怎么出门的王妃长什么样了,但为了避免有人还记得,遮掩一二还是有必要的。
王爷府中的人都很惊悚。
惊悚的不是苏竹娶了个面不能示人的夫人,而是惊悚这苏竹不是被自家王爷残害成废人了吗?这怎么王爷还能假笑迎人,给接进府中?苏竹怎地还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呢?!
这其中,楚千灵事后想想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们三人之间,明明都有难以溶解的过往,怎会如此好生的……坐在一起喝茶。
“原来王爷那日走时不言不语的,苏某还当王爷已经放弃了。”
“本王并未强求。”
“是,论起谋略算计,王爷是比旁人聪明这么些许,早就算准了一切,布好棋局等人入盘。”
“人之所以能,是相信能,本王只是相信能。”
话题扯不到重点,而且他们二人说的,楚千灵听来听去,左右不过是因为自己回了盛京城回了王府。
事已至此,若想离开,还是尽早确定楚千月如今藏身何处。
“楚千月买官烧城杀人的事情,是否已经告知皇上?”
“未曾。”白宣成看向楚千灵:“现在告诉皇上,皇上除了打击手底下的官员来彻查此事,别无他法,朝中也不知有哪些会是伙同楚千月害我性命之人,打草惊蛇,只会让楚千月越藏越深,届时,对你不利。”
“楚千月只是某些人手中的一把刀。”楚千灵皱眉:“来时我就在想,楚千月与他们应该只是某一方面达到了一致,并不求长久的合作,万一那些人没杀了王爷你,怕留着楚千月败露自己的事迹,所以将她杀了?”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白宣成双手环胸,靠上座椅:“如果他们杀了楚千月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他们正在追杀楚千月,也定会有行踪可追,我们只需要尾随其后,最后不论是楚千月还是要害我的人,都能一网打尽。”
“你现在除了楚千月,什么头绪都没有,怎么尾随?”苏竹觉得白宣成这个说法有点不切实际。
“怎么没有头绪?”
“与楚千月有联系的刑部侍郎朗大人不是早就被你搬下台收监,已经问过斩了吗?”
“除了他,我查出还有一位大理寺宗亲白萧跃与楚千月联系过。”
楚千灵在旁边听着,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忍不住好奇打断了他们。
“你们怎知楚千月与刑部侍郎朗大人有关联?这消息,我好似未向你们提过……”说到一半,楚千月眉头一跳,试探问道:“我舅父?”
两人点头。
“……”楚千灵。
李烨提过,但是主要还是楚千月烧城那日摆的阵仗太不低调,若没有李烨提过,他们也能猜出定有权势之人助楚千月。
南乡城疫病暴乱,参一本让白宣成前往止住暴乱的大有人在,白宣成只需从那群人里揪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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