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乐安的心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本转身要走。
又想起来自己的手里还端着药,所以终究还是转过身去,走进了屋。
听到动静,柳之年呜咽一声的往佛惜朝的怀里钻,拿他的衣服盖住脸。
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佛惜朝抹了下唇,扭头看她,笑道:“王妃来了。”
董乐安将药放在案几上,道:“把药喝了。”
佛惜朝很干脆的喝掉后将碗递给她。
董乐安五指攥紧,佛惜朝示意道:“王妃,你想看着么?我这边还没完事呢。”
他抚了抚柳之年的发。
董乐安深吸了一口气,冷笑,转身就走。
狗男人。
待门砰的一声关上,佛惜朝面无表情的松开了柳之年。
其实如果董乐安细细看,就会发现,佛惜朝的唇上没半点柳之年的唇脂。
他刚刚一直亲的是自己的手指。
饶是这样,柳之年脸还是红的跟个红虾子一样,她咬了咬唇。
想再博一把,捏着佛惜朝的衣襟向上,想去亲吻佛惜朝的脸。
却被男人用手背挡住,佛惜朝转过头,道:“过段日子,我便送你出府。”
“王爷……”柳之年泪眼盈盈,咬着唇。
佛惜朝一眼也没看她。
他这阵子频繁进宫,就是为了柳之年的事。
答应娶她不过权宜之计。
他不能让无辜的姑娘一辈子毁在他这里。
皇帝发了好大的火,可是到底还是同意了。
只待董乐安离开,柳之年便也可以走了。
董乐安中午多吃了半碗饭,放下筷子之后又去吃梅子。
过了好一会,佛惜朝过来了。
董乐安不抬头,佛惜朝自顾自的坐下。
夺了她手中刚拿的那颗梅子放进嘴里。
董乐安抬眼,“王爷,我想问问,苏绾玥是生了什么病?”
佛惜朝将梅子咽了,声音没什么温度,“忘了。”
董乐安:“柳之年长的很像苏绾玥。”
她这话着实让佛惜朝怔了一下,是么?他不知道。
他甚至连苏绾玥长什么样都记得模糊了。
他的沉默让董乐安理解成了对苏绾玥的思念。
半晌,佛惜朝点头,道:“是很像,因为像她,所以本王才娶的。”
“王爷,当代深情男人的楷模。”
“王妃过奖了。”
董乐安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王爷,我找大夫给我看过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佛惜朝的心狠狠的揪紧。
“你确定,还要我这个不会有所出的女人坐在这个位子上?”
其实董乐安不太懂,既然他那么的忘不了苏绾玥,直接娶了柳之年做王妃也不是不可以。
为什么非得要多此一举带她回王府呢。
为了他深情的好名声么?
可是董乐安明明知道,佛惜朝不是那样的人。
佛惜朝似乎在思索,许久,他终于正视着董乐安,神情是董乐安熟悉的冰冷弧度。
“既然王妃不能生,也没留在王府的必要了。”佛惜朝笑道:“我本不想之年受十月怀胎之苦才带你回来,没想到,你这肚子不争气。”
他的话实在是太伤人,董乐安几乎是死死的克制住了自己。
她咬着唇,道:“是啊,那就麻烦王爷成全了。”
佛惜朝盯着她的眼睛。
董乐安强扯出笑意。
佛惜朝一拳砸了桌子,摔门而出。
当晚,董乐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干脆起身收拾东西,反正也在这呆不久了。
与其等着别人赶,不如自己走。
也不知道言宁会没回贡纳城。
她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言宁身边也没个人,她嫁给佛惜朝的那些日子,都是言宁在照顾她的父母。
她出事那晚,是言宁救了她。
言宁因为就她腿被压断,烧伤的疤痕至今未消。
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董乐安本就没什么东西,小小的一件包袱,装了两件衣服,一些盘缠。
她就坐着等到了天亮,鸡刚一叫,她就走出了门。
冬壬站在门外,伸手拦住了她。
“王妃,王爷找你。”
董乐安一怔,也好,和他告个别也好,从此山水不相逢,再见无期了。
她跟着冬壬,去了佛惜朝住的院子,天刚刚亮,里面便传来两人的笑声。
尤其是女人的笑声,像是清脆的黄鹂。
董乐安进屋,闻到了一股子药味。
柳之年端着药碗,拿着勺子,要喂佛惜朝。
佛惜朝似乎不知道董乐安到了。
对柳之年说道:“本王喝一口,你便亲我一下,如何?”
柳之年娇怯怯的低下头,耳朵尖都红透了。
“王爷。”
董乐安出声,她本不该打扰的,可是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了。
太师椅上的佛惜朝转过去,看到她后挑起了眉。
“王妃什么时候来的?本王竟不知道。”
“刚到,打扰王爷美事了,乐安心中有愧。”
柳之年却是听到董乐安自称乐安的时候,浑身跟着一颤,她迅速的敛下神色。
佛惜朝的目光落在了她背着的包袱上。
他的眸色变暗,事到如今,他的乐安果然没有一丝对他的不舍。
他就知道她会这样,怕她突然离开,所以叫冬壬一直守在外面。
佛惜朝吐出一口气,冲她招手,“过来。”
为避免出府前再生枝节,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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