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甲在辽东的所作所为,苏天成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看着这些情报,苏天成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他知道,这是不妙的信号,好比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有些时候,苏天成恨不得用手中的权力,调回所有江宁营的将士,但理智告诉他,决不能这样做,这样就中了皇太极的计谋了。
相比较起来,洪承畴、徐尔一等人,都表示了乐观,写信来的时候,也说一切都没有改变,辽东安然无恙,不会有什么变故的。
苏天成只能够叹气,感觉到洪承畴、徐尔一等人,为什么会这样的单纯,当然,苏天成也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提前做出来预判,也是因为黄道周前些日子巡查登州,透露出来的想法,他可以肯定,陈新甲到辽东去,肯定是肩负特殊使命的,要说在辽东没有任何的动作,鬼才相信,要是陈新甲到了辽东,就展开一系列的改变,这样局势反而能够明朗,很多的事情,自己好应付,可惜陈新甲按兵不动,很聪明的维持了原状,这令苏天成无计可施,只能够是干着急。
陈新甲很聪明,做事情知道轻重,到了辽东之后,静观局势,等待最佳的时机。
尽管苏天成有着这样的分析,也无可奈何,因为陈新甲的背后是朱由检,苏天成不可能为了自身的利益,置大明朝的利益不顾,置辽东的安危于不顾,那样他自己都不能够原谅自己的。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中,苏天成愈发的痛苦。
和朱由检接触的时间长了。苏天成清醒的认识到,朱由检是好人,若是作为寻常的年轻人,朱由检性格温和,处事低调,值得结交,但作为大明皇帝,朱由检的能力的确只能够算是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偏偏心很大,想着做一代圣君,想着振兴大明朝,在这种不可能调节的矛盾之中,问题必然出现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崇祯六年以前。大明朝一塌糊涂,朱由检每天累得跟猴子一样,但局势没有根本的改变,反而越来越恶化。
如今的局势稍微好一些了,朱由检那颗躁动的心,恐怕是按耐不住了。恐怕要展现自身的英明了,殊不知这种展现,可能是大明朝的再一次灾难。
分析到了这些情况,苏天成却无法阻止。
若是内阁首辅依旧是孙承宗,这一切的情况。都不可能发生的,可惜孙承宗已经故去了。带着不甘故去了。
从四月份开始,登州、莱州、青州的各级官吏,都感觉到,苏天成的脾气发生变化了,对所有的建设,抓的很紧了,做事情稍微有疏忽,就会遭遇到苏天成的训斥,甚至连毕懋康这样的老将,也遭遇到训斥了,就更不用说熊子健和孙传庭了,大家也开始紧张起来了,威海卫码头、烟台的火炮基地、造船厂的建设,进度开始加快了,江宁营将士的训练,开始强化了,特别是新招募的一万五千军士,每日里累的苦不堪言。
苏天成时常到各地去巡查,很少呆在登州府城,每到一地,都要仔细询问工程建设情况,军士训练的情况,督促要加快进度,众人都感觉是在拼命了,不过大家还是能够理解的,大家也是着急的,早日建成造船厂、火炮基地和码头,登州、莱州和青州,才有可能大发展的,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渠清泽进入厢房的时候,苏天成正在对着地图,仔细查看,墙上挂的地图,有辽东的、登州、莱州、青州的,边关的,还有北直隶的,这段时间,苏天成回到督师府之后,都是在仔细的查看地图,没有人知道苏天成在想些什么。
“大人,辽东的情报来了。”
“有些什么情报,你直接说吧。”
“没有其他的情报,和以前差不多,陈新甲依旧没有任何的动过,已经到了五月中旬了,下官真的有些不明白了,陈新甲到辽东一个多月时间了,难道真的就安于现状吗。”
苏天成的脸上露出了冷笑。
“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大人的意思,陈新甲会有大动作啊,下官真的是不明白啊,洪大人和徐大人的来信,说到陈新甲是很低调的,一切都按照以前的部署进行的。”
“老渠啊,你我共事多年了,你想想,陈新甲到辽东去,出任辽东巡抚,若是保持以前的状况,维持辽东的稳定,他也需要展现自身的施政思想啊,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动作,你曾经调查过,陈新甲有一定的能力,而且自负,好大喜功,这也的人,到了辽东这也敏感的地方,难道会不展现自身的能力,有可能吗。”
渠清泽有些发愣。
“大人,下官也想过这些事情的,不过洪大人和徐大人,对辽东的情况熟悉,一定是会提出来建议的,陈新甲就是想着施政,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的。”
“老渠,你的想法,和洪承畴、徐尔一的想法一样,忽略了一个最为重要的东西,支持陈新甲的是皇上和内阁,到时候,洪承畴和徐尔一的反对,不会有作用的。”
“大人这话,下官有些不赞同的,圣旨上面已经说过了,陈新甲只是协助大人管理辽东的,真正的大事情,还是需要大人决断的。”
明朝就是这样,不管是士绅富户,还是寻常的百姓,内心里面的忠君思想,是非常浓厚的,历史上的李自成,在攻下太原之后,直逼北京,也曾经提出要求,只要朱由检封他为王,占据陕西、山西等地,就承认朱由检大明皇帝的地位,这说明李自成最终还是有些忠君思想的,也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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