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是佛教四大名山之一,历来素有“海天佛国”、“南海圣境”之称,山内洞幽岩奇,古刹琳宫,终日佛音梵唱不绝。但其中却有一处幽静的小山谷,隐匿于群山之间,甚至就连那些常年呆在普陀山的佛门弟子都很少有人知道。该谷常年云雾缭绕,即使偶尔有山风吹散了谷中的浓雾,那浓雾也会在短时间里,迅速回笼过来,因此得名回风谷。
与之奇特的地理位置相比,更加让人惊叹的反而是回风谷里面的往生观:一个佛教名山当中,本就不应该存在的道观!往生观的观主,是一名自称为往生子的老道士,白须白发,具体年纪已不可寻。
夏日的午后,往生子像往常一样,一身白色道袍飘逸出尘,背绘阴阳八卦图,静坐在道观内的蒲团上面。他手持拂尘,双眼微闭,嘴唇快速地翕动着。但是因为诵念的速度实在太快,让人根本就听不出来到底他是念叨了一些什么东西,只能听到“嗡嗡嗡”响个不停。
良久,一直坐在那里的往生子,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望向大殿上方的横梁,说道:“缘来聚,缘去散!小子,你我缘分已尽,该是你出山的时候了!”
那里,此刻正斜躺着一名脸色有些惨白的俊秀少年。他嘴里叼着兔耳草,双眼微闭,看起来也就一米七五上下的个头儿,身材瘦削,穿着一身土灰色的布褂子,一双清澈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水。
他是当年往生子外出游历时捡回来的孩子,名叫陶然,取自陶渊明的诗句:“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听了往生子的话,陶然从横梁上坐直了身子,低头斜看了眼下面的老道,一脸不屑地说道:“呵!老头儿,别整那些幺蛾子,整天就想把我赶出去,我才不去外面的花花世界呢,那么多漂亮娘们儿,我怕我会忍不住犯戒啊!”
“下来!”往生子嘴角胡须抽动了一下。这混小子从来就没有尊师重道的觉悟,每次都直呼他老头儿还不算,嘴上更是没有半点礼数可言。
“我不,要是你能保证不让我出山,我就下去!”陶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又继续躺在了横梁上。他对外面尔虞我诈的花花世界并没有多大兴趣,哪有在这深山之中悠闲自在的好,至少这里没什么烦恼。
心中默默算了一卦,料定那些人也快到了,往生子狡黠一笑:“混小子,我要是能让你在那些人来之前,把你弄下来,你就答应我的话,抓紧滚蛋!要是弄不下来,这事儿就当我没说过,怎么样?”
“别扯那些没用的,能让我下来再说吧!”陶然浑然不动,惬意的闭着眼睛,随意答复了一句,他习得老道一身阴阳八卦、推演卜算的本领,自然知道往生子说的来人是谁,但他也对自己现在的本事很有自信,纵然敌不过老道,至少坚持个半炷香的时间还是能做到的。
与此同时,在云雾缭绕的回风谷外,直通往生观的唯一一条羊肠小道上,一行五六名身高一米八几的年轻魁梧壮汉,跟在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人身后,朝着大山深处的往生观走去。
走在前面开路的一个壮汉,双手不停拨开两旁延伸出来的紫竹枝叶,回头冲走在后面的中年人问道:“刘管家,这个叫什么观的,真是小姐的未婚夫住的地方?我们小姐的未婚夫不会是个道士吧?”
说话的这人名叫虎子,上身穿黑色无袖t恤,在他那壮硕的身体衬托下,t恤紧紧贴着身子,突显出一身夸张的疙瘩肌肉,两臂因为开路的原因,被紫竹划出一道道红印子。但对他来说,这点小划痕比起当年接受的地狱式特训就天差地远了。
听到前面开路的壮汉询问,后面另一个平头青年绘声绘色地接口道:“我们小姐将来要继承亿万家产,怎么可能嫁给一个道士?这要是传出去,苏家在京海市还不被别人笑死啊!到时候别人问起未来的姑爷:‘姑爷,你有这么多钱,有什么梦想吗?’姑爷说:‘嗯!我要到珠峰顶上,建一个世界上最大的道观!’哈哈,尼玛笑死我了!”
“哈哈哈……”这青年的调笑顿时让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而身为此行主事人的管家刘海岩,听罢停下了脚步,一脸无奈地说道:“谁知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就那么一个宝贝孙女,嫁给谁不好,嫁个道士!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几个小子,这个世界你们没见过的神秘东西太多了,一会儿到了往生观,都给我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别多说话,最好一个字也别多说!”
一路疾行赶来,着实让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刘海岩累了个半死。他大口地喘着气,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老爷子对这件事很重视,身为这趟差事的负责人,他又不能穿的太随意,在这连风都吹不进的山谷密林当中,着实热的遭罪。
使劲咽了口唾沫,刘海岩抬头眺望着前方,透过紫竹林能够隐约看到那往生观的影子。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来还有段不近的距离。他躬身双手撑着膝盖,一脸不情愿地直起身说道:“走吧,早去早回,等回了酒店,说什么我也要好好冲个凉水澡!”
说完,刘海岩起身冲身后的几名青年招招手,同时示意前面开道的壮汉继续向前。似乎是怕刚才的提醒没什么作用,走了几步后,他再次转过头,肃然望着身后几人重复了一遍:“都给我记住喽,一个字都别多说!”
“嗯,我们记着呢……”几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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