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的长发是很强的受了托尔斯泰的影响,我虽然没有赞同他的‘勿抗恶’的主意。他只是艺术家这一面使我佩服,而且我也不能从我的作品的外形上,避去他的影响,陀思妥夫斯奇(doshe-korhe)也常在我眼前。这五个姓氏便是我的先生和我的文学的导师的姓氏。
“我们这里时时有人说,我是受了尼采(nietzhe)的影响的。这在我很诧异,极简单的理由,便是我并没有读过尼采。……于我更相近,更了解的是思谛纳尔(irner)”。
然而绥惠略夫却确乎显出尼采式的强者的色采来。
他用了力量和意志的全副,终身战争,就是用了炸弹和手枪,反抗而且沦灭(untergehen)。
阿尔志跋绥夫是厌世主义的作家,在思想黯淡的时节,做了这一本被绝望所包围的书。亚拉借夫说是“愤激”,他不承认。但看这书中的人物,伟大如绥惠略夫和亚拉借夫——他虽然不能坚持无抵抗主义,但终于为爱做了牺牲,——不消说了;便是其余的小人物,借此衬出不可救药的社会的,也仍然时时露出人性来,这流露,便是于无意中愈显出俄国人民的伟大。我们试在本国一搜索,恐怕除了帐幔后的老男女和小贩商人以外,很不容易见到别的人物;俄国有了,而阿尔志跋绥夫还感慨,所以这或者仍然是一部“愤激”的书。
这一篇,是从rd同译的《革命的故事》(revolution-geen)里译出的,除了几处不得已的地方,几乎是逐字译。我本来还没有翻译这书的力量,幸而得了我的朋友齐宗颐君给我许多指点和修正,这才居然脱稿了,我很感谢。
一九二一年四月十五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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