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都看向他闺门春事。
郑荣脸色青白,一行泪流下来,他凄声说道,“请岳母饶过我母亲罢,她不是有心的,全是因为我这个不孝的闺门春事!”
这显然是不恰当的举动,张氏因为女儿而心痛,岂会原谅郑?
她指着郑荣道,“幸好惠儿没有丢了命,若是丢了命,你也这么讲么?她可是你的娘子!”
郑荣摇着头,“都是我的,要不是我,母亲不会这般做的……”
要不是他一味坚持,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唐惠出格的举动,而不是听从母亲与她和离,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情了!这全是他的,他作为一个,作为一个,全都没有成功。要说是谁的责任,除了他,还能怪谁呢?
唐惠一早就想离开她,她不过是要求个和离。
可是他偏不愿意放手。
母亲只不过是想求个孙子,可是他偏不愿意成全。
这一切,全是因为他的执念,最终让的母亲做出了误的选择!
郑荣弯下身子磕头道,“母亲神智已经迷糊,她年纪这样大了,在监牢里如何熬得过?只要岳母代为求情,或可免去母亲的牢狱之灾。”
只一会儿,他的额头就碰出血来。
张氏看着他,眼里又涌出泪来。
这曾经是一个多么好的,不,他一直都是很好的,对女儿照顾有加,对岳父母恭敬孝顺。她从来对他都没有任何的不满,可惜造化弄人,女儿始终不珍惜这段姻缘,到最后。结局变的如此的残忍!
可要她原谅亲家,甚至替她求情,她说不出口。
女儿浑身浴血的样子仍然映在脑海里。
唐枚与贾氏对看一眼。贾氏上去扶起郑荣,“这事过会儿再说,你不要急,总会有个解决的办法的。”
唐旭也走了来,拉着郑荣去了别处。
张氏只觉身子一摇,浑身被掏空了力气一般。
秦妈妈与刘妈妈赶紧扶住她。
“母亲,女儿求求您了。快去歇一会儿罢!”唐枚忍不住哀求道。
张氏看她焦急,再看看犹自不醒的唐惠,终于点了点头。
送张氏去客房休息之后,唐枚立在屋檐下叹气。
贾氏拢一拢她的肩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实在是想不到的。”
“真不知郑为何这般想不开。”唐枚凝目看着远方,只是想要唐惠离开郑家,方法何其多,却用了最不可取的一种。
贾氏道,“一念之间罢,谁也不知当时的情况,听郑家几个下人说,郑当时只是想同惠儿好好说一说的。屏退了下人,结果不知就……想来是言语不和,或者惠儿说了话刺激了郑,郑原也不是粗野的人,惠儿那么多年未有生子,不曾有过当面训斥的时候。”
听起来。贾氏还颇为同情郑。
唐枚沉吟道,“如今郑被抓,伤人的罪名只怕逃不脱。”
贾氏轻叹一声,“也是她沉不住气,伤人到底是不对的,惠儿再有不是,也不该动手,更何况是取人性命呢。”
“最心疼的就是母亲了。”唐枚最在乎的无非还是张氏。
“惠儿静养段就好了,如今不和离都不成,两家没了关系,大嫂还轻松些。”贾氏拍拍她的手,“各人有各命,你倒是自个儿当心些,听说侯爷打了胜仗,该是要了罢?能赶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就好了。”
唐枚无奈道,“但愿如此。”
柳氏在后面站了一会儿,这时才上来。
“二婶,这次也多亏你。”唐枚礼貌的道,不同于与贾氏的亲热,始终带了些冷淡。
柳氏道,“应该的,一家子说外道的话。”
贾氏笑笑,“这家里现在下人乱的很,我去瞧瞧。”
唐枚倒没有话跟柳氏说,正要走。
柳氏叫住她,“之前的事你不要再怪英儿,三现在也好好的,咱们无谓伤了和气。”
又是说起这事,唐枚停住了脚步,回过头,“二婶不提,我都忘了,三妹之前也同我说过,其实咱们本也没和气好伤的。堂弟是个不的人,我一向欣赏他,希望二婶可以给堂弟挑个与我三妹不相上下的娘子,那是最好了。”
说的是不相上下,也就是根本不想把苏若琳说与唐旭,柳氏沉了下脸色,随即又笑道,“你没放在心里就好,我是多此一举了。”
竟然那么好,唐枚瞧瞧她,不知柳氏打的主意。
柳氏确实有事相求,“听说顾每年八月都会请人来园子里赏桂花的,我倒是想去瞧瞧,只与那顾不曾有往来,她倒是与吴家经常走动,那吴家不与你们侯府有些关系么?如今侯爷打了胜仗,肯定又是要走动的闺门春事。”
是叫她弄请帖不成?唐枚狐疑的看着柳氏,她时候喜欢上桂花了?鬼扯吧!
“那吴家与我们府可没有那么好,二婶,你不,出了几件事,咱们府与吴家几乎不再联系了。”
听她一口回绝,柳氏有些生气,但还是委婉的道,“不是说现在就样,这不还早么,说不定就来请你们去玩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唐枚也不想闹得太僵,便道,“好罢,到时候我再看。”
也不是很确定的语气,柳氏忍了又忍,挤出一丝笑来。
唐惠后来就醒了,跟疯了似的又吵又叫,人也不认得,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只不停的说要离开郑家,说郑要杀她,说她要死了。她这一动又牵扯到伤口,又是痛得尖叫不止,唐枚叫人把她四肢压了,希望她逐渐安静下来,可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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