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芳立即说:“不是我不陪干妈,是干妈不要我陪,我现在就听干妈的,坐后面去。”
她这话一说,车里的众人立即就都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了:
她哪里是来陪岳晴照的,分明是刚才被人笑话了,想要直接坐到苏柏青身边又不好意思,便采取这种迂回的战术。
景燕归在心里感叹,蒋林芳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苏柏青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了,一双眼睛几乎粘在了蒋林芳的身上。
蒋林芳冲他眨了眨眼,可爱得不行。
方弦之在旁看到两人的互动,觉得这俩人多少有些欠抽。
只是他也能理解他们此时的心情,明明相爱的俩个人,平时很难见到,相见之时,也就会格外的珍惜。
他从国外紧赶慢赶地赶回了阳城,回到阳城之后,景燕归却又要回帝都,他便跟着她去帝都。
为这事,江倚楼和方青石没少说他,他也只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也因为这事,方青石提议去帝都过年,江倚楼却死活不同意。
她的理由也简单,在阳城,他们住得舒服又开心,到了帝都,方老爷子估计就得又拿出家长的腔调,各种为难他们。
江倚楼对方老爷子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愿意去受这罪。
方青石也知道自家老子是什么德性,提完那一句之后就不再多说,就算今年方弦之不跟他们一起过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他和江倚楼在一起过年,也清静。
方弦之知道自家父母的心思,也知道他们十分恩爱,他这个儿子在不在身边他们并不是十分在乎,今年过年这一面虽然见得是匆忙了些,但是至少是见了,也便算是有个交待了。
他现在只想跟景燕归在一起,他们分开已经好几个月了,他想她得很。
这两天家里的长辈们都在一起,他私下跟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他看见蒋林芳和苏柏青这副样子,他便也轻轻牵了一下景燕归的手。
景燕归扭头看他,他微微一笑,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那情意已经浓得化不开。
景燕归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此时方弦之是在隐忍克制,如果此时家里的长辈们不在,他只怕都要伸手来抱她了。
她也想抱他。
和他分开的这些日子,她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他,如今人在面前,虽然能一解相思意,但是却更撩动她的心弦。
陆沉渊看到了方弦之的小动作,他轻挑了一下眉,想要说什么终究是忍了。
他之前看方弦之的时候觉得挺优秀的,看着也还算顺眼,但是那天景燕归喊了他之后,他就觉得方弦之这个想拐走他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女儿,就实在是太便宜方弦之了。
他还想再把景燕归留在身边几年。
只是他也知道,景燕归和方弦之的感情极好,这一次她虽然喊他为爸爸,但是父女之间的感情绝对算不得深厚,在她的心里,只怕方弦之比他要重要得多。
因为有了这分认知,所以陆沉渊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想管又不敢管,怕惹她生气,她一怒之下以后都不理他了!
岳晴照不动声色地把车上众人的反应观察得清清楚楚,她的眼里有了几分淡淡的笑意。
她做为一个作家,观察力远胜于人,对于众人的心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而这中间,穿插着亲情和爱情。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老了,她再不能像年青时那样,能掏心掏肺地热烈地去爱一个人了。
她曾经爱过的陆沉渊,如今也不再是当初的少年,他们之间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到帝都之后,陆桥东过来接的机。
他一看见陆沉渊就笑,趁着上厕所的时候对陆沉渊道:“爸,你不要以为燕归喊你爸,然后又回帝都来过年,就又抖起来了。”
“我跟你说,你们现在的父女之情还薄得很,你要是不注意界限,拿捏不好了分寸,她随时都可能跟你断绝关系,离你十万八千里远。”
他见陆沉渊瞪他,他又嘿嘿一笑:“我给的可是忠告,毕竟就你这样的,真的不太招人喜欢。”
陆沉渊是真的很给他一巴掌,这货简直就是找抽!
陆桥东又笑:“你也别瞪我,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要是招人喜欢的话,就不会是妻离子散了。”
陆沉渊没忍住道:“你给我闭嘴!”
陆桥东早就不怕他,接着说:“燕归这一次回来过年,给的是爷爷奶奶的面子,你可千万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他的脸上一凉,才发现是陆沉渊掬了一捧自来水洒到他的脸上。
他愣了一下,陆沉渊冷冷地说:“你再说一句,老子就把你的脑袋按水龙头下去!”
帝都过年的时候是极冷的,陆桥东虽然觉得陆沉渊不一样打得过他,但是大过年的,父子打一架,那也不太好,他轻哼一声说:“忠言逆耳。”
陆沉渊完全不想理他,扭头就走。
只是他走出去之后,一阵寒风吹来,倒让他更清醒了几分。
虽然陆桥东这个混帐的话说得相当不好听,但是基本上也是事实。
他和景燕归的父女之情的确是薄得很,而他也的确是没有半点可以得瑟的权利和空间。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心里有些无奈。
而回家的路上他这种无奈的感觉又明显了几分,因为岳晴照和景燕归是住一起的,他的住处和她们隔得甚远。
当他一个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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