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楼在不远处看到自己的儿子搂着别人家的姑娘,她伸手抚了一下额,脸莫名有些烧。
景燕归是刘春花抱养的事情,这事她也是听说过的,这会闹了出来,她觉得景燕归做为当事人,心里只怕是真的不好受,这个女孩子的确很让人心疼。
江倚楼又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年青人的事情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反正她是管不了。
景燕归并没有因为这一次所谓的身世事件而显得有什么异样,虽然村民们都在猜她会不会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在猜方家那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他们的婚约有什么新的想法。
景燕归每天都会早早的进山采药,途中要是遇到村民,都会微笑着打招呼。
现在过了农忙的季节了,村里又闲了下来,于是各种闲言碎语满天飞,各种八卦到处传,村民和景燕归打完招呼等她走远后,又都在背后叽里咕噜地说着自己的各种猜想。
景燕归懒得理会村民们的自娱自乐,她制药需要用到的药材已经采了不少,杨晚秀为她把堂屋腾了一半出来,里面分门别类的放了各种药材。
这中间她还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市里的玻璃厂,想找他们定制一些装药的小瓶子。
她这订单对玻璃厂来讲实在是太小,用的玻璃瓶又是实在是太小,那边的销售负责人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可能根本就不会理她,却也拒绝的很彻底:“你这瓶子除非你能付开模费,要不然我们是不能生产的。”
玻璃吹制成形这事虽然不是什么难度高的技术活,但是没有专业的生产设备是肯定做不了的。
景燕归来之前就已经想到这事了,开模是不可能的,就她现在手里的那点钱,买第一批的玻璃瓶钱都有点难度,开什么模!
于是她给玻璃厂的销售负责人递了一条烟说:“曾叔叔,这种玻璃瓶我真的是长期需要的,您看看现有的模具里是不是有大小规格差不多的瓶子?”
差不多的瓶子当然是有的,只是这是别人开的模,最近也一直在大批量生产,但是用客户的模具给她生产,多少是不合规矩的,以后客户要是知道了,追究起来那就是个大麻烦。
曾志成对上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发现真不好拒绝,他把她递过来的烟推回去说:“这事还真不行……”
他说到这里见小姑娘似乎要哭了,就有些不忍心了,话软了些:“不过客户的量很大,每批都会有一些残次品,比如说瓶口有点残缺或者瓶身的玻璃厚度不均匀什么的,这些我们以前是要回炉融掉重新造的,你要是要的话,可以卖给你。”
景燕归立即笑了起来:“那麻烦曾叔了,给我留着吧!只要玻璃瓶不漏没有太大的残缺,我有多少要多少。”
曾志成看到她这副模样倒有些好笑:“跟我来吧。”
这种残次品全堆在仓库最外面的一间屋子里,她进去的时候里面用堆积如山来形容都不为过。
且里面也不全是她要的那种小瓶子,各种规格都有,因为这些东西是残次品,所以仓库那边都懒得管,给了她一个大筐子让她自己去挑。
如曾志成所言,这些玻璃瓶的确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但是她用来装药,只要瓶身完整,瓶口不刮手就可以用,她仔细的挑了一堆出来。
毕竟是残次品,她挑的时候不小心被瓶口的倒刺给刮伤了,好在她长年干活,手上有一层厚茧子,要不然只怕会鲜血淋淋,就算如此,她的拇指和食指也被刮了好几道深深的口子。
景燕归找仓管要了些碘伏和一块布条缠起来继续找瓶子,这样找了一天,终于找出来五百来个。
她拖着大筐子去找了曾志成,曾志成也爽快,这些残次品在给原客户的价钱上打了八折给她。
这个价钱比景燕归最初预期的便宜了不少,一个四毛五,五百个一个二百二十五块,她手里那些钱基本上全部花光。
曾志成见她一个女孩子骑个自行车载这么多的瓶子不好拿,便直接让她用大筐子把瓶子带回去,也没有收她押金,还找了截绳子替她绑了起来。
景燕归向他道了声谢后骑着车就走了,他回到办公室时候,看到了那条放在抽屉里的大前门,不由得笑了笑,这个女孩子年纪虽然小,却很会办事。
景燕归的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大筐子,里面全部都是玻璃瓶,虽然都一个个隔开了,她还是担心会损坏,毕竟摔碎一个就是四毛五分钱,她现在底子太薄,经不起这样的折损。
所以她回去的时候不敢把车骑得太快,等她回到村口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她隐约见到有人站在那里,身形还很熟,她朝他咧嘴一笑。
方弦之对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会拉着脸接过她的自行车一边走一边说:“你下次再跟城跟我说一声,我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开车送你。”
他这段时间经常往景家老宅跑,景燕归为了给杨晚秀和景中意改善体质,炒菜烧水的时候都会往里面放一些空间的溪水,所以他也跟着沾光,腿最近恢复的很快。
景燕归见他走路的时候腿果然不跛了,便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他,点头说:“好。”
到老宅后,方弦之帮着把玻璃瓶搬了下来,小玻璃瓶单个不算重,五百个加起来绝对不轻,他抱着都有些吃力。
他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拿手帕擦汗的景燕归,他有些心疼,却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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