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玉婵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道。
吕霏霏光着腚在院子里冲洗了好一会儿,冻得直哆嗦。
期间不停地能听到她恶毒的谩骂。
“发生什么了?”
苏松屹看向吕依依,好奇地问道。
“她上厕所的时候,有个小孩往粪池里扔了个炮仗。”
吕依依说着,一副想笑又不想笑的样子,憋得很辛苦。
苏松屹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出了门。
杨柳凋零的岸边,清风徐徐,一弯冷月挂上树梢,烛光将河水映成火红。
闵玉婵蹲在岸边,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一朵金色的“蒲公英”,百无聊赖地挥舞着。
苏松屹放慢脚步,摄手摄脚地走了过去,脚掌像是装上了一层肉垫,像在夜里潜行的猫。
他正准备吓她一下,却无意中看见了她倒映在水中的脸。
水面浮起柔和的波光,扰乱了她的影,在灯火的映衬下,像是片片发光的银鳞。
漂浮着的枯叶随波逐流,像是浩渺的沧海里,孤单的一叶扁舟。
等到波澜散去,少女的脸,浅浅笑了笑。
苏松屹站在她身后,看见了水面映出的她的笑,也看见了张牙舞爪的自己,有些傻气的样子。
两人都没有看着对方,但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彼此的脸。
闵玉婵嘟着嘴,难得地做出了一些很可爱的,小女生才会做的动作。
苏松屹则微微俯下身,对着河面微微张了张嘴,做了几个口型。
闵玉婵不禁莞尔,嘟嘴做出了亲亲的动作。
苏松屹也很配合地嘟起嘴,和水面的倒影重合在了一起。
“咚!”
方知嬅不动声色地往水里扔了一块石头,荡漾除的波纹扰乱了水面。
苏松屹轻轻笑了笑,从身后搭在了闵玉婵的背上,胳膊绕在她的脖颈上。
“干嘛啦?”
闵玉婵理了理头发,无奈地道。
“昨晚没睡好,想抱抱你。”
苏松屹打了个呵欠。
一旁的胖丁酸溜溜地看了两人一眼。
注意到了她的眼神,闵玉婵笑着道:“你看你这么黏我,知嬅都吃醋了。”
“知嬅姐,你吃醋了?”
“你这人能不能别那么自作多情啊?我会因为你吃醋?你就一”
方知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呵呵!”
苏松屹嘴角微抿,没有拆穿她。
她会这么说,那肯定是吃醋了。
“对啦,玉婵姐,姨妈上厕所那个炮仗,是不是你扔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闵玉婵一脸诧异。
看着她茫然,又无辜的眼神,苏松屹也产生了自我怀疑,喃喃地道:“不是你啊,那会是谁呢?”
“傻啦吧唧的,玉婵说什么,你都会信啊?”
方知嬅白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苏松屹,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僵尸吃掉了?
和除了我以外的女孩子在一起,你的智力就会下降到负数是吧?
“玉婵姐,真是你啊?”
苏松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不是我,是小孩子放的炮。我只是提供了炮仗,知嬅提供了交易的筹码,你这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闵玉婵一本正经地道。
“玉婵姐,你好坏啊。”
苏松屹说着,想起吕霏霏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好喜欢。”
这个狡黠的女孩子,偶尔也会坏坏的,但他并不讨厌。
“我还有更坏的,你不知道而已。”
闵玉婵嘴角一扬,将纤细的发丝绕在指间。
水里倒映出的女孩子的眼睛,宛如一只白狐。
傻弟弟呀,等姐姐我帮你画完了漫画,再和你约一次线下见面。
到时候,你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嗯,想想就让人激动啊。
在后院冲洗干净之后,吕霏霏换上了衣服,冻得直哆嗦。
风一吹,喷嚏就打个不停。
“妈,你头有点烫,去医院看一看吧。”
张淇淇摸了摸她的额头,颇有些关切地道。
“嗯,得尽快!等会医院就关门了。”
她瑟缩着上了车,跟着张淇淇一起去了镇上的医院,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这对闵玉婵和方知嬅来说是件好事,要是吕霏霏在场,她们等会的晚餐估计都会无法下咽。
吕中棠和好几位棋友厮杀了一整天,发了好几根中华,逢人就说是女婿买的——用一种平淡至极的语气,字里行间满是不在乎,但处处充满着装逼的意味。
今天他挣足了面子,也从几个臭棋篓子那里挣了两包烟钱,舒服。
老人家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晚餐有方槐做的鱼火锅,闵玉婵舀了一大碗鱼汤,一边喝汤,一边和鱼肉一起泡饭。
鱼头给了蓝采薇,老人家喜欢吃这个。
“香!这个牛杂好吃,谁做的?”
吕中棠就着牛杂和红油辣汤吃了好几碗米饭,干瘦的身躯充盈着强韧和力量,给人一种“廉颇虽老,尚善法饭”的感觉。
“松屹做的。”
吕依依拍了拍苏松屹的头。
吕中棠闻言,混浊的眼睛像是亮堂了不少,眯着眼,上下打量了苏松屹一番,一边点头,一边说好。
“喝酒吗?”
老人咬开了一瓶啤酒,冲苏松屹问道。
“平时不喝,但今天可以喝一点。”
苏松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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